路上,霜柯問她:“你既知曉我的身份,為什么還天天去買春餅?”
“我以為你是逃出皇宮沒錢回柔然才賣春餅,本小姐向來顏控,誰讓你長得好看?!?p> “那你又如何勸張?zhí)到o我出主意,讓我娶你?”
“我威脅他?!?p> “嗯?”
“我跟他說,如果他不給你出主意讓你娶我,我就把他懼內(nèi)的事兒宣揚出去?!?p> 從汴梁出城一路向北,青山綿延起伏,霜柯出了城便把御林軍遣了,他暫時還不想回柔然。青黎不會騎馬,故此與霜柯同乘一匹馬,他們不著急趕路,馬兒在林間小道慢慢悠悠的晃著,霜柯笑了:“往后你得少吃些,瞧它都馱不動你了?!痹捯粑绰洌戮蛽Q了念頭:“罷了,能吃是福?!?p> 青黎偎在他胸膛,低低說道:“有件事我誤會你了,阿蓮是被爹爹打的,她打碎了我娘親生前最愛的琉璃茶盞,爹爹一時氣不過便打了她。那日我沒問清楚緣由就去找你問罪,是我莽撞了?!?p> “無妨。那幾日你沒來,我還落了個清靜。”
青黎嘻嘻一笑:“以后你再不會有那樣的日子了。”
霜柯也說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折回去救她,大約是想起了某個飄雪的暮春,青黎給他送來一壺熱羊奶與烤餅,安撫他說:“莫想家?!睗庥舻哪涛秲阂宦劸蜁缘檬侨崛划a(chǎn)的,那時他還不解,現(xiàn)在全然明了。
思及此事,霜柯輕輕喚了聲懷里的人兒:“青黎。”
“???”
“從今以后,你莫想家。”
他到底,還是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