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女人當真惡心腸,居然連自己的兄長都利用上了。要是夜景淵發(fā)怒,莫臨沂搞不好就得死?。
這么一來,姓莫的好像有點慘??!
姬九搖了搖頭,他不同情,一點都不同情。
誰讓他像個黏皮糖,非要跟來的。
這家伙偷渡的事要是被主神知道,少不得一頓嚴懲。
“莫姑娘如此聰穎,若是本君早些遇見姑娘,就不會喜歡上皇上了!”
月白調笑的語氣令臺下眾臣議論紛紛,均是以月白言辭孟浪,不守德行為句,嗤之以鼻。
夜景淵端起酒盞,淺啄,面色頗為平靜,若不是手背上的筋爆起,月白還以為,他夜景淵可以完全無動于衷。
慢慢來,不著急!
月白斂去涼薄,笑意越發(fā)深邃。
“皇上,您的蕭取來了。”
劉福不合時宜的出現在夜景淵的眼前,他自然感受到了,上位那人隱隱傳來的怒意,但是,他只能這么站著。
“拿給月侍君?!奔热凰胙葑啵蔷妥屗纯此麄冎g是有多默契!夜景淵松開酒盞,“咔嚓”一聲,微不可聞,酒盞裂開的隙縫又大了幾分,稍有些液體緩緩流至桌案。
“是,皇上。”劉福額頭滲出些許汗珠,卻不敢抬手拭去,忙不迭的走向月白,“月侍君……”
“嗯?!?p> 月白起身,拂了拂衣袖,漫不經心的將玉做的簫握至手中。
“臨沂,你我就在原處可妥?”
“侍君吩咐,臨沂無意義,您先起,臣來合?!?p> 月白眸輕斂,微微頷首,“如此,多謝?!?p> 他們倒是旁若無人啊?。∫咕皽Y手握著破開的酒盞,越收越緊,落下一抹鮮紅……
蕭音起,嗚咽而綿長,琴音相合,低沉喑啞,似緩緩述說著衷腸。
這是戰(zhàn)火燎原,被逼生死離別的將士和愛人。
蕭音微隱,琴聲肅殺,勢如破竹,猶如戰(zhàn)場殺敵攻無不克。
這是戰(zhàn)場危機四伏,將士奮勇殺敵,只為衣錦還鄉(xiāng)。
蕭音漸入,由嗚咽低泣,變的婉轉悠揚,好似將士回到故土,與愛人重聚,從此過著幸福的生活。
曲終。
蕭音與琴聲,久久不絕。
夜景淵善音律,自然也知這首曲子帶來的震撼,但他從不知月白也善音律。
“愛卿教子有方!”
“老臣惶恐!”
莫城慌忙起身,跪于高臺之下,不敢直視著上位那陰沉的臉色,“逆子,還不跪下!”
莫臨沂皺眉,眉宇盡是冷傲。
這么一出鬧劇,該換場地了!月白抬手掩著唇,很不雅的打了個哈欠,“皇上,本君有些乏,就不打擾您的雅興了,先行告退。”
不待夜景淵應允,月白便轉身離去,連帶著那蕭也順道帶走了。
“傅鴻?!币咕皽Y眸色微暗,沒有阻攔,“照顧好月侍君?!?p> 莫臨沂退回椅座,酒過三巡之后,也借故離開了宴席。
“師兄,我敬你一杯!”
莫寒煙阻去夜景淵探究的眼神,她能猜到,自家兄長定然是去尋月白那妖孽了,如此,她更要拖一拖夜景淵。
免得去的太早,他們什么也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