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那塊都已經(jīng)有人給到四百萬了,你說是該賣掉還是怎么辦?我有點怕賣了以后再也找不到這么好的料子?!?p> 她確實有些不知如何選擇。
畢竟好料子可遇不可求,即使她有能力看透玉料,那也得在有好料子的前提下不是。
博越心里輕嘆了一口氣,迅速回復(fù)到一直以來的狀態(tài)。
“以后內(nèi)地的公盤會越來越多,只要資金充足,以你的水平不用擔(dān)心買不到好料子?!?p> “只是你真的決定好要做珠寶了?那你的專業(yè)怎么辦?你在考古上的天賦就這么浪費了,真的很可惜。”
堯甜甜低頭想了片刻,再抬頭時已目光清明,眼神堅定。
“我相信自己有能力兼顧的,雖然會需要一些時間來整理和適應(yīng)。”
“還有,你不是要給你媽媽挑一塊料子做首飾嗎?五公斤應(yīng)該可以做十來件了,我去找種水好的地方切一塊你幫我送給她?!?p> 博越怔立當(dāng)場,不知該如何回答。
最后,堯甜甜自己留下了最大那塊玉料,切了大概十分之一送給博越媽媽。
剩下那三塊,柳鈺以五百八十萬和四百萬的價格買了兩塊,周正方花四百五十萬買了一塊。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除了那塊老帕敢帝王綠翡翠的買主以外,堯甜甜和柳鈺這兩個名字,在這次公盤上出的風(fēng)頭,簡直可以用一時無兩來形容了。
一直到公盤結(jié)束很長一段時間后,在各地玉石界,還能聽不少人談起這次公盤上有關(guān)倆人的傳奇軼事。
等退押金、托運等后續(xù)事宜全部處理完后。
柳鈺繼續(xù)留下來參加第二天的小規(guī)模玉商聚會,就是博越一開始說的那種私人性質(zhì)的聚會。
堯甜甜因為才大三,還沒開始實習(xí),得在五一假期結(jié)束前趕回學(xué)校,所以第二天早晨就和博越一起回了天都。
飛機在天都國際機場降落時,倆人都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經(jīng)過這六天的時間,堯甜甜最初關(guān)于從事珠寶行業(yè)的構(gòu)思框架,基本已經(jīng)填充了百分之七十。
而博越對他自己的人生規(guī)劃,和對堯甜甜的看法,也發(fā)生了一些連他自己都還沒有察覺到的改變。
懷揣著有兩千五百萬的卡,堯甜甜卻突然想起了一個很小的事物。
很湊巧的,博越也剛好想起來這件事情:“趁還沒到飯點,我們先過去老齊那兒拿一下你那塊金珀唄,他都喊了我兩次讓我?guī)氵^去。”
堯甜甜掩嘴笑道:“我也正想和你說這件事情來著,我們倆這兩個月忙的,都差點把它給忘了?!?p> 倆人走進(jìn)博古廬的時候,仿若往事回放一般,博越爸爸居然又在店里,依然在低頭清理著一件器物。
“老爺子,我發(fā)現(xiàn)吧,你平時都不愛來店里,但是怎么每次我來的時候你都在這兒呢?”博越一看見他爹就都是這種調(diào)調(diào)。
“哼,你是老子親兒子,有點心靈感應(yīng)奇怪嗎,我這不是感應(yīng)到你今天要過來,特意候著你來了嗎?”
博越爸爸說完抬頭看見堯甜甜,臉上立刻換上了慈祥和熙的笑容,
“甜甜也來了???這次去平洲感覺怎么樣???”說完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博越。
博越聳了聳肩膀表示沒啥進(jìn)展,走到他爸身旁靠在展柜上。
“甜甜又買了四塊毛料,賣了三塊,賺了兩千五百多萬,還留了一塊最好的給我媽?!?p> 說著把手上的袋子放到展柜上。
博越爸爸摘下眼鏡,狐疑的從袋子里拿出那塊六七公斤的福祿壽喜翡翠。
“這是甜甜拍到的?這種翡翠很少見啊,最適合做成手鐲和大塊雕件,參加個什么全國玉雕大賽之類的。”
“多半都賣了,就剩八九十公斤,過幾天就運到咱倉庫里先放著?!?p> “料子甜甜給了,這做成品的師傅,您可得自己找去,到時候找我媽表功也能算上您一份兒?!?p> “臭小子,連你爹你都算計,料子是甜甜給的,師傅是我找的,你就啥也不干,還白在你媽面前賣了個乖?!辈┰桨职职琢怂谎?。
“誰說我啥也沒干了,要不是我,甜甜還能白送你塊三四十萬的玉料?”
“這翡翠的價格現(xiàn)在都漲這么高了?”博越爸爸聞言重新端詳了一下手中的翡翠毛料。
“那是啊,我這次去算是漲了見識了,甜甜還打算以后自己開個珠寶店呢,到時候您可得多指點她一下。”
甜甜開店的事情現(xiàn)在說雖然還為時過早,但得趁著她送玉料的關(guān)頭,趁熱打鐵把這事在他爸這兒給定下來。
這男生外向,把胳膊肘往外拐起來,真是連親爹都要設(shè)計一番。
堯甜甜雖然呆了點,聽博越這么明顯的幫腔又哪里會不懂,趕緊順勢道:“到時候就麻煩博叔了?!?p> “嘿,感情我這事被你們倆孩子給架上來,不幫也不成咯?!辈┰桨职趾偃坏?。
“行,完全沒問題,倒是如果你要做珠寶生意,最近幾年琥珀蜜蠟市場估計得火?!?p> “你上次不是喊小越拿了一塊金珀過來給老齊看嗎,老齊,你把甜甜那塊金珀找出來給她看看唄?!?p> 博越之前在電話里聽老齊說甜甜拿去這塊是金珀,但也還沒有看見過。
堯甜甜就更不用說了,她對琥珀的認(rèn)識還處在理論階段,連見都沒見過實物長啥樣。
兩分鐘后,老朱從一個紫檀木立柜里翻了個普通的錦盒出來,打開放在仨人面前的展柜上。
盒子里是個直徑約十厘米,不規(guī)整的圓球形物體。
球體顏色如最澄清的金黃色蜂蜜,如玉般溫潤,又如水晶般晶瑩剔透。
而且去掉了煤殼的球體,周圍氤氳著一股金黃色的靈氣,堯甜甜都不用凝神就能看到,可見靈氣有多濃郁。
博越是見過金珀的,不止金珀,各種琥珀蜜蠟他都見過,只是沒見過這么一大塊,色澤還這么漂亮,沒有雜質(zhì)的。
他忍不住拿起來聞了一下。
幾乎淡不可聞的松香,一吸進(jìn)去就讓人身心放松。
“爸,這真的是琥珀嗎?煤層里常出的琥珀不是顏色都比較黑嘛?這個顏色怎么這么好?”
博越爸爸笑道:“這你得問甜甜是打哪來的,我們檢測過了,這確實是金珀沒錯,但是和其他產(chǎn)地的還是稍微有些區(qū)別的?!?p> 聞言,博越和老齊也同時望向堯甜甜,眼里盡是好奇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