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
懷致遠確實沒有辦法可以走趙晨的手里帶走眾人,甚至于他能否活命都說不定了。
趙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很喜歡這種感覺,,特別是有修為的年輕人手足無措的樣子。這個人雖然修為低了點,可是并不妨礙他的好心情。
握著手中寸長飛劍,突然一抬手,飛劍就把懷致遠釘在了地上。
趙晨走過去,附下身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臉頰,譏笑道:“年輕人,你不是說這里是你家嗎,我現(xiàn)在打你了,你又能如何,哈哈!”大笑著離開了客廳,一躍道了屋頂,他準備在這里等信號。
懷致遠閉著眼深深地吸著氣,告訴自己要慎、要穩(wěn)。
他自從加入司天監(jiān)后,到后來的管理一郡,誰見到了不稱呼一聲尾宿大人。所以修為盡失后,他也不愿在司天監(jiān)仰人鼻息,才決定回去。一路上遇到了危難,拼著不要性命,也要拿下對方,這次第一次他連拼命的機會都沒有。
側(cè)頭看著門口外深處的夜,懷致遠直直地盯著,沒有悲傷,沒有憤慨,甚至都沒有表情,就是那么直愣愣地看著,仿佛要看透這個黑暗的夜。
“呃——”
飛劍的突然撤出,帶動了傷口的疼痛,他無意識地哼了一聲。
“年輕人,后會無期,哈哈哈哈……”
趙晨走了,他看到了城外的信號,范府只留下了他狂放的笑聲。
懷致遠沒有動,一直有盞茶功夫,才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又裂了一下嘴,他想要笑一下,可是只有肌肉的抽動。
伸手拍了拍臉,也許你在對方眼中根本無足輕重,他根本就不是想要羞怒你,只是單純的看不起你而已,因為修為低微的他根本不值當對方出手。
啪!
懷致遠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喘了幾口粗重的呼吸,半晌才有漸漸平復下來。他告誡自己,不能著像了,否則對修行無益。
懷致遠走到客廳的角落將一干人等都救醒,只是管家再也無法醒來了。
“公子是何人?”
范興,也就是范詠妍的父親,范家的主人,他一醒來就看到了救他們的懷致遠。
“在下懷致遠?!?p> “多謝懷公子搭救?!?p> “其實應該是在下道歉才是,連累你們受此無妄之災?!?p> 范興疑惑,“還請公子明示?!?p> 懷致遠將范詠妍拜師之事大致說了一下,只說范詠妍的師父遭遇歹人,才會讓他們遇到了如此災禍。然后又說了避禍之事,“當務之急,還是先轉(zhuǎn)移為上,其他的押后在身。”
范興無奈道:“也只能如此了,只是這一大家子,咱們這懷山縣也只有這么大,如何躲的過去。”
范詠妍插嘴道:“可以化整為零啊,爹爹!”
“你啊,一刻都不得閑,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如此朝不保夕,惶惶如喪家之犬。”范興看著插嘴的女兒,氣不打一處來,訓斥了起來。
他的妻子夏千柔不高興了,“怎么,自己沒本事,倒會訓女兒,”她很心疼自己泫然欲泣的女兒,“我看你就是巴不得我們走,好找個狐貍精給你生兒子。”
“都什么時候了,還如此胡說八道,也不怕懷公子笑話?!狈杜d拿胡攪蠻纏的妻子沒有辦法,只能投降,“我不說了還不行嗎?!?p> “夫人不必如此,我們還是趕緊行動,要是他們回來了,就麻煩了?!睉阎逻h接話說道,這會兒真的不是胡鬧的時候,正事要緊啊。
“對對,看看,都是你,要不是你轉(zhuǎn)移話題,咱們說不定已經(jīng)動身了?!毕那嵊謱⒚^指向了丈夫。
“是是是,都怨我。”范興沒有辦法,自己娶的媳婦只能自己受著。
雖然他拿自己的夫人沒有辦法,可以處理起事務,還是很有一套,不到半個時辰就將范府上上下下都安排好了去處,就連死去的管家也安排人先停尸義莊,一時半刻是下葬不了。
懷致遠沒有和他們一起,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書鋪,他要在那里等,等一個答案。
可是沒有等他太長時間,就有人從窗戶進到了房間。
周癡。
他看著進來的時候是自己的師姐,就知道這次行動失敗了。
“我們也換地方吧?!?p> 周癡點頭同意,她剛才的戰(zhàn)斗雖然沒有受傷,可也需休息。
懷致遠帶著周癡趁著天微微發(fā)白將亮未亮,穿街換巷來到了一處小院。
“這個小院也是我買下來的,本來想要留個房產(chǎn),作為出租之用,順便賺個房租?!睉阎逻h介紹道。
“看不出來,師弟還是個頗有心思的人?!?p> “有個什么心思,以前一心修行,不事生產(chǎn),租房是最簡單的生意了?!?p> “那倒也是,如果讓我現(xiàn)在去經(jīng)營生意,我也不會,我就只會修行?!敝馨V點點頭,她本來就是癡于修行,整個人的心思都在修行上,要不然也不會早早踏道地仙的門檻邊上。
“師姐理解就好,”懷致遠靦腆一笑,“你接下來的幾天就在這里修行,我在外邊打探消息?!?p> “辛苦師弟了?!?p> “不礙事的,我修為低微,那些人不放我在心上,我出去比較方便?!?p> “師弟!”周癡忙道,她看出來懷致遠在說道修為低微的時候,有些不對勁,眼神有點發(fā)狠的樣子,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你沒事吧?!?p> “哦,”懷致遠長出了口氣,“沒事。”
“不對,你肯定有事,我上次見你時你還不是這個樣子,”周癡道,“你這個樣子,是著了心魔,著像了。”
“也許吧,我能感覺到,”懷致遠揉了揉臉頰,“我會想辦法克服的?!?p> “你小心點?!?p> “對了,師姐,你大考回來之后,司正有沒有給你安排護道者?”
“可能有吧,不過這兩天確實沒有見到,也許他們已經(jīng)遭遇了不測。”周癡不確定地說道,因為具體有沒有護道者,她也不是太清楚,如果有的話,應該是在暗處的。不過從這幾次她遇險來看,又似乎說明著沒有護道者。最大可能性就是有,但是已經(jīng)不在了,或者說被困在某地,無法馳援。
接著她又和懷致遠說了在城外的遭遇,如今還有另外一股勢力插手其中,小小的懷山縣已經(jīng)算的上是熱鬧非凡了,只是不知道誰能笑道最后。
“嗯,那師姐你早點休息吧,我先離開了。明天我再找個機會給你送點吃食,這里沒有準備什么東西,只有原來主人留個了小菜園,有點東西,你餓了就先將就一下?!?p> 懷致遠離開小院,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合衣躺在床上,他也跑了一夜,疲憊異常,不一會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
懷致遠起床后,就看到了楊惠蕓在客廳收拾呢,他有些疑惑,只是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哪里不對,楊惠蕓已經(jīng)看到他了。
“怎么起來的這么早,不多睡會?!?p> “哦,哦,醒了,就睡不著了,所以就起來了。”
懷致遠不知道怎么接話,就隨口說著,他好像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
“看,我就說吧,你該多睡會,這么早一早起來,是不是酒沒有醒,郭順他們也是的,怎么能那么灌你?!?p> 懷致遠更迷糊了,他好像缺失了很多的記憶一樣,怎么一點都想不起。
楊惠蕓心疼地道:“看你,都喝斷片了,我熬了醒酒湯,等會兒,我給你端過來?!闭f著就去了廚房。
他坐了下來,手支著腦袋,看著房間里的一切。
大紅的喜字,還張貼在門上,透過門,可以看到院子里也是喜氣洋洋的樣子,昨天是有過喜事。
楊惠蕓端著醒酒湯過來,他接過來,一飲而盡。
“慢點,小心噎著?!?p> “昨天有喜事?”懷致遠小心翼翼的說著,他想要多探索一點信息,好補充自己的莫名其妙。
“怎么一個晚上就忘記了,昨天我們大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