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污蔑懲罰
原來,中年人和自己的兒子看了班主的表演后,確實很精彩,可是沒有想到他離開之后的一句話惹了麻煩。
戲法都是騙人的。
他在帶著兒子離開后,小家伙說他以后也學(xué)表演戲法,因為看起來很神奇的樣子。他不想兒子未來街頭賣藝,還想著他能光耀門楣呢,當(dāng)然不同意了,所以才說了戲法都是騙人的,只有讀書趕考才是正途。
沒有想到班主耳朵竟然那么長,這都聽到了,于是一班人圍住了他們,質(zhì)問他為何說他們的戲法是騙人的。
中年人爭辯了幾句,戲法本來就是騙人的,不過就是利用障眼法而已。
班主直接讓高個子吞了他兒子,問他是不是騙人,是不是真正的戲法幻術(shù)。
中年人沒法只能下跪求饒。
鄭瑩聽到后,立刻瞪向班主,“只是口角,你就仗勢欺人是何道理,趕緊將他的兒子放了?!?p> “怎么,他污蔑我們還有理了?”班主爭辯道。
“戲法本來就是障眼法?!编崿撛谕跫依献婺翘煲部戳吮硌?,雖然她識不破,可是戲法就是利用視線等各種因素達(dá)到以假亂真的目的,怎么就說不得了。
班主聽到之后大怒,“你個黃毛丫頭竟然信口雌黃,如此出口污人,不要怪我要教訓(xùn)教訓(xùn)你,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大小相成!”
他身后的四個人一下子撲了出去,兜起了呼呼的風(fēng)聲。
鄭瑩正有一肚子火沒處發(fā)呢,豈能讓他們輕易得手,倉啷一下,彎刀出鞘,劃出一道弧線。
高矮胖瘦四個人,撲出去的勢頭忽然一止,在半空中蕩了一下,避開了刀勢。
鄭瑩一瞧,竟然還是有修為之人,欺負(fù)普通之人,更是得教訓(xùn)一下。彎刀翻滾,蕩起層層刀浪逼向四人。
可是四個人就像是飄蕩在空中的布片,雖然刀風(fēng)翻滾,就是傷不了半分半毫。
幾招之后,鄭瑩見還是無功,心中都有些著急,就連刀勢都有點變形了。
“靜下心,才幾招,就著急了?!睉阎逻h(yuǎn)見狀,不由的提點了幾句。
鄭瑩雖然知道是懷致遠(yuǎn)在為自己好,可是她不想聽他的,“要你管!”一刀一刀更快過了先前。
雖然每一刀都更快更狠,可是對于高矮胖瘦四個人還是沒有一點作用。
班主更是在一旁譏笑道:“小丫頭,知道厲害了吧。”
鄭瑩經(jīng)對方一激,反而冷靜了下來。就是,才幾招呢,急什么,不著急。手下的章法愈見法度,只是還是拿對方?jīng)]有辦法。
懷致遠(yuǎn)也看出來,她的打斗經(jīng)驗不豐富,對方一下四個人,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去攻誰。加之被對方避開了幾招,一時間更是難以建功。正想提醒之際,沒有想到竟然被她抓住了個機會。
眼見著四個人又是空中一蕩,雖然還是一字排開,可是因為巷道寬度有限的緣故,兩邊的高個子和瘦子退的有點慢,比中間的人落后的一步。
他們的落后,對于鄭瑩來說,就是突出。
鄭瑩腳下一點,改變了攻擊方向,彎刀殺向了高個子。
高個子想要借著刀風(fēng)再往后退的時候,卻是慢了一步,彎刀忽然加速,比先前的攻擊又快了一分,原來鄭瑩對于攻擊一直有所隱藏。高個子雖然竭力避了開去,可是腿部還是中了一刀。
鄭瑩一招得手,想要趁勢進(jìn)攻,卻忽然發(fā)現(xiàn)沒有血。高個子被那一刀劃破的腿部沒有流血,哪怕是一絲一毫。違背自己多年的常識,讓她楞了一下。
高矮胖瘦四個人抓住機會一下子反攻了過來,呼呼風(fēng)聲中,四張大口向她吞了下去。
鄭瑩一退再退,奈何對方的步步緊逼。眼看著退無可退之際,忽然整個人猛地向后飛了出去。然后她就看到懷致遠(yuǎn)站在了她的身前,剛才就是被對方抓住衣服扽了出去。
懷致遠(yuǎn)看著圍攻到眼前的四個人,五指箕張,一抓一扔快速至極。
鄭瑩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動作,就看到高矮胖瘦四個人都躺到了地上。
班頭一看遇到了硬茬子,“閣下是誰,看到有些面熟?。俊?p> “王老爺子八十大壽還請了你們班子,沒想到壽宴剛過,班頭就忘記了。”懷致遠(yuǎn)說道。
“原來是你,”班頭仔細(xì)看了看,想起來了,“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我看是你想干什么?”懷致遠(yuǎn)厲聲喝道,“區(qū)區(qū)一句口角就抓人家人?!?p> “那是他污蔑我等!”班頭得理不讓,“我等表演的是圣人真言,‘大小相成,終始相生’,詆毀者該當(dāng)重罰。”
“一句戲言就是詆毀,”懷致遠(yuǎn)沒有想到班頭竟然如此一根筋,“你等既然是圣人真言,怎么沒有圣人度量???”
“污蔑我等就是污蔑圣人,污蔑圣人合該受罰?!卑囝^才不管什么圣人度量,對于他來說任何否認(rèn)他的人就是污蔑圣人,都應(yīng)該受罰。
懷致遠(yuǎn)因為他們沒有殺生,不想隨意打殺,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如此執(zhí)迷不悟,“既然如此,就休怪在下不客氣了?!?p> 浩然之氣在劍指隱隱發(fā)出熒光,懷致遠(yuǎn)閑庭散步間五個人已經(jīng)一人挨了一下,白光閃耀間已是五個面口袋塌在地上,其中一個布袋中有個孩子順勢鉆了出來。
中年人抱著自己的孩子不住地感謝懷致遠(yuǎn),好半天才離開回家。
“沒有想到你還挺厲害的?!?p> 鄭瑩這時也走了過來,她沒有想到這個五個人竟然是妖怪,而且是口袋精,怪不得能夠在空中飄蕩轉(zhuǎn)折。
懷致遠(yuǎn)將五個口袋收了起來,準(zhǔn)備等郭順回來交給他,他只是暫時制住了他們而已??吹洁崿撘策^來了,說道:“你也不錯,雖然開始的時候亂了陣腳,不過后來迅速抓緊了時機反攻,挺好的。就是最后那一刀,不應(yīng)該愣住的。”
鄭瑩反駁道:“誰知道他們是口袋啊,一刀下去竟然沒有流血?!?p> 懷致遠(yuǎn)說道:“他們是沒有流血,可是你愣住的結(jié)果就是你會流血的。”
“這不是有你嗎……”鄭瑩哼哼了一聲,“不理你了,我走了?!?p> 懷致遠(yuǎn)沒有想到這一天就這么過去了,真是糟心的一天??墒菦]有等他走到自己的家門口,就見到幾道人影在才暗下去的天色中,急速地向著一個方向趕去。
他判斷了一下,那個方位是吳家。
難道吳家出什么事情了?
忽然身后的門一開,寧秋靈和金岳也出門了,他們也有所感覺。
“去不去?”寧秋靈問道。
“當(dāng)然去,不過我們兩個去,金岳你去郡府衙門那邊吧,以防萬一?!睉阎逻h(yuǎn)對著兩人說道。
“好,那你們小心。”金岳答應(yīng)了一聲,就急忙走了,他也擔(dān)心自己的妻子和兒子。
懷致遠(yuǎn)和寧秋靈兩個人向著吳家的方向潛行了過去。
夜色才起,已是星月點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