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致遠和卞緯里里外外都查了一遍,沒有打斗痕跡,也沒有兇手留下的痕跡。
“這就奇怪了,什么人會對司天監(jiān)下手?”卞緯納悶什么人這么大膽去招惹司天監(jiān)。
“有很多?!睉阎逻h將夏玄禮床鋪抖落了一遍,也沒有查到什么,“據(jù)我所知,就已經(jīng)有三個組織出過手?!?p> 卞緯正在翻著書柜,一聽這話,轉頭詫異問道:“還真有這么膽大的人?”
“是啊,其中一個是問道盟,是九州一些散修門派組織起來的聯(lián)盟,”這個還是他聽寧秋靈說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不過你也知道就算了,不要多去打聽,小心惹火燒身。”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句。
“我沒有那么大的好奇心,只要干好自己的縣令就好了。”卞緯又拿起一本書刷拉拉的抖落起來,一本本的翻太慢了。
忽然,一張紙飄了下來。
卞緯彎腰去撿,眼角余光掃到了墻角有個小紙團,疑惑的撿了起來,打開后是一張巴掌大的紙,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沒有想到還真有收獲?!彼弥埛瓉砀踩サ目戳丝?,“可是寫都是什么啊,怎么還有‘我已經(jīng)吃飯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懷致遠過來接過了紙,看了起來,“這應該是夏玄禮要上報的信息,可惜是密文,不知道具體內(nèi)容是什么,有機會了問問郭順,看他知不知道?!?p> 兩人又翻找了半天,就連剛才掉下的紙也看了看,只是書本的那一頁脫落了,沒有他們想要的線索。
“看來沒有線索了,卞兄你找個可靠之人將那封密信送到雙廬的司天監(jiān),順便上報一下這里發(fā)生的事情?!睉阎逻h見真尋找不到什么了,將夏玄禮的密信謄抄了一份自己留著,原件給了卞緯。
卞緯嘆道:“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對了,咱們還得去李府一趟,真是多事之秋?!?p> 他們唯一可以肯定就是司天監(jiān)的人不是失蹤,應該是遇害了。然后就是密信,其他的就沒有了。沒有辦法的兩人又打道李府,看看那邊能查出什么來,沒有想到忙活了一番也是一無所獲。
李府的家人也辨別了這個假李善平,可惜都不認識。
李家雖然在中江縣頗有勢力,終究是商賈之家,和氣生財,沒有什么仇家。
要說生意場里的對頭倒是有,不過也沒有到動手殺人的地步,調查一下僵在了那里。
假李善平的死亡,司天監(jiān)人員的失蹤遇害,都是昨夜發(fā)生的事情。一夜之間中江縣竟然發(fā)生了兩起案件,還都是無頭案件,讓兩個人頭大不已。
查無所獲的懷致遠和卞緯打道回府,剛到府衙門口,小問竹就跑了出來,飛撲到了他的懷中,“爹爹,你終于回來了,問竹都等了半天了。”
卞緯在旁邊打趣道:“小問竹,有沒有等干爹???”
“有啊,”小問竹脆生生的說道,“等你和爹爹啊,都等的餓肚子了?!边€有模有樣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又抱著懷致遠的脖子格格笑了起來。
懷致遠往上托了一下她,“那你怎么不先吃飯啊?”
小問竹認真的回答,“娘說了,要等爹爹回來了再吃了?!?p> 卞緯插話說道:“干爹給你說,你餓了就先吃,不用等干爹和爹爹?!?p> 小問竹嗯寧一下,“可是問竹要等爹爹?!?p> “好,咱們?nèi)コ燥垼 睉阎逻h抱著她小跑了幾步,惹著小家伙格格直笑。
卞緯在后邊怨念不小,“干爹也是爹爹啊,怎么沒有爹爹的待遇啊……”
三個人說笑的時候,忽然背后傳來了一聲質問。
“卞大人,你就是這么當縣令的?”
一個男人站在縣衙門口,正抬頭看向說笑的兩大一小。
卞緯看著這個男人,瞅瞅那細瘦的腰身,薄煙淡眉的眉眼,沒有生成女人真是可惜,不過他并不認識。
旁邊的衙役趕忙給卞緯介紹,這位就是李善平的兒子李書維,自幼跟著自己的姑媽,偶爾會回到中江縣。
“原來是李公子,不知道本官如何惹到你了?”
“堂堂一縣之主,治內(nèi)發(fā)生了兇案,不知調查,還在這里說笑、吃飯。不知道是咱們大焱的官員向來如此,還是你卞大人一家如此?!?p> 卞緯眉頭皺了皺,這是過來抬杠的啊,“那依李公子之見呢?”
李書維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趕緊調查了,我李家出了如此兇案。而且,家父不知所蹤,說不定已經(jīng)遭遇了毒手。難到卞大人不應該趕緊查明真相嗎?”
“可是我總要吃飯吧?!?p> 李書維一噎,“不可理喻?!彼κ志妥吡恕?p> 懷致遠忽然問道:“李公子是否有什么線索?”
李書維駐足停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他,“沒有,你們還是趕緊調查吧?!?p> “莫名其妙。”卞緯不愿搭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伙,“走走,吃飯,都餓了,小問竹不是也餓了嗎?!?p> “嗯嗯,問竹餓了,爹爹咱們?nèi)コ燥埌桑瑔栔竦亩亲佣拣I扁了?!?p> 懷致遠笑道:“那還了得,肚子都餓扁了,走嘍……”
吃午飯的時候,兩人又說起來了李書維。單舒云聽到后,給兩人八卦了起來,說起了一些往事。
李書維其實不是李善平唯一的兒子,在他之前,李善平已經(jīng)有了三個兒子,只是都沒有養(yǎng)大,就夭折了。當時有個算命的給他說命中無子,只能有女兒,所以三個兒子才養(yǎng)不活的。
幾年后,李書維就降生了。
還是個兒子,李善平怕再像他的三個哥哥一樣,就將他當做女兒養(yǎng),后來更是送到了自己妹妹那里,終于算是平平安安的過了十八歲。
本來想要給自己的兒子找門親事的,奈何他一直不同意,一直到了現(xiàn)在。
卞緯吃驚的看著自己的妻子,“你都是從哪里打聽到的,這么厲害!”
“當然是從李家女眷那里,不然你以為呢。讓你去問那些男人,估計你一時半會兒什么都問不出來。”
“干娘好厲害!”小問竹也探頭發(fā)表了一句。
單舒云給小家伙夾了個青菜,“還是女兒乖?!?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