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塵顫抖著雙手接過了盒子,這個盒子,自己曾在母后的房間里見過,但自從他們遭遇不測后便不知所蹤了。
“將軍,你是在何處找到這個盒子的?!?p> 南宮霽回應道:“是山上的一位農戶。”
“那位農戶現(xiàn)在所處何地?”鳳輕塵迫切的問道。
既然他們有母后留下的東西,那么當年的事情他們也肯定知曉一二。
南宮霽看著她滿臉期待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我們的人趕到之時,那位農戶已經遭遇不測了,我們在他懷中發(fā)現(xiàn)了這個?!?p> 鳳輕塵微微錯愕了一下,到底是什么人這么狠毒,目光看向了手中的盒子。
吱呀一聲,盒子被鳳輕塵緩緩打開,只見里面靜靜的躺著一塊帶血的玉佩和一封信。
鳳輕塵一見到那塊玉佩便紅了眼眶,那是父王一直隨身攜帶著的貼身玉佩。
思緒緩緩拉回從前,那個時候的自己正是調皮的時候,有一次,自己偷偷拿走了父王的玉佩,一回來便被他收拾了一頓。
“父王,別打了,疼!”
鳳臻將手中的鞭子扔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說了多少遍了,這玉佩是你能動的東西嗎。”
鳳輕塵將頭別了過去,不理會他。
鳳臻氣急,又將鞭子拿了起來。
鳳輕塵嚇得趕緊向一旁站著的母妃投去求救的目光。
云箬見狀上前拽住了他的鞭子:“不就是一個破玉佩,至于這么對傾城嗎?!?p> 鳳臻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鞭子放下,說道:“那可是號令整個煜都將士的令牌,你就慣著她吧。”
云箬看他頂嘴,上前開始和他理論:“行,我慣著她,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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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他們吵架時,自己就會趁機偷偷的溜走。
思緒漸漸拉回現(xiàn)實,鳳輕塵拿出那塊玉佩,上面的血跡已經干涸,早已沒了當年光亮的色澤。
南宮霽在一旁看著她傷神的樣子,輕聲說道:“這便是先帝賜給煜王的白虎令吧?!?p> 當年先帝鳳鈺最看好的皇子便是鳳輕塵的父親鳳臻。
就在大家都以為太子之位非他莫屬時,鳳臻卻請命成為了煜王,從此退守封地,在煜都做起了瀟灑王爺。
鳳鈺為了保護他,專門派了一支軍隊守在了煜都,并且賜了白虎令,用來號令煜都的軍隊。
鳳輕塵將玉佩放下,輕輕打開了泛黃的信。
‘傾城,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和你的母妃到帝都了,很抱歉沒有提前告訴你,但我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此行兇險,你的皇叔鳳陌離性格怪戾,若是我們此番遭遇不測,你千萬不可過分追求名利,安然待在煜都是你最好的選擇。
因為這塊白虎令已經死了太多人了,你要將它收好,不到迫不得已不要拿出來,這樣才能保障你的安全。
永遠愛你的父王母后?!?p> 鳳輕塵看著上面熟悉的字跡,一滴眼淚遏制不住的掉在了信上,暈開了一片字跡。
“輕塵,你知道他們當年是怎么死的嗎。”南宮霽忽然問道。
鳳輕塵擦了擦眼淚,說道:“他們是在回煜都的路上遇到了刺客,不幸遇害。”
南宮霽走到她面前,沉聲說道:“那你知道為什么那些刺客會殺老煜王和王妃嗎?!?p> 鳳輕塵搖了搖頭,當年父王母后遇害后,元伯便遏令自己不準去調查他們的死因。
“所以,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兵P輕塵問道。
南宮霽緩緩說道:“有傳言說,陛下召老煜王夫婦進宮議事時,起了沖突?!?p> 和皇叔起了沖突?鳳輕塵不敢再繼續(xù)想下去,聲音顫抖著問道:“所以,他們是被何人所害?”
南宮霽抬頭看向她,現(xiàn)在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她竟然還要自己騙自己。
“是陛下?!蹦蠈m霽淡淡吐出三個字。
鳳輕塵卻如同被晴天霹靂擊中般,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南宮霽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么大,連忙蹲下將她扶了起來。
鳳輕塵臉上的眼淚開始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將軍,你只是查出他們之間有過矛盾,皇叔并沒有殺他們對不對?!?p> 可能...可能是南宮霽查錯了,他不可能殺他們的,一定是他查錯了。
南宮霽雙手緊緊扣住她的肩說道:“輕塵,我知道你接受不了現(xiàn)在這個結果,但這就是事實?!?p> “不,不可能。”鳳輕塵甩開他的手,將頭緊緊埋在自己雙肩中哭了起來。
自己敬重的皇叔竟然殺了自己最親的人,自己曾經竟然還對他動了不該有的心思,現(xiàn)在想想,真是可笑。
怪不得他會將自己從煜都接過來,自己所做的一切,在他眼中,自己跟一個傻子有什么區(qū)別。
“輕塵.....”南宮霽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鳳輕塵止住眼淚,抽噎著說道:“將軍,我想一個人靜靜。”
南宮霽看著她傷心的樣子,心中竟也悶悶的難受,只好起身帶著月千夜走了出去。
鳳輕塵看著他們出去后,放聲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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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霽在外聽著她的哭聲,心中也有些難受。
這好像是第一次見她哭吧,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
一旁的月千夜忽然開口說道:“主人,接下來該怎么做?!?p> 南宮霽轉身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在外叫我將軍吧?!?p> 月千夜恭敬的行了個禮,說道:“將軍,我們的人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您一聲令下。”
南宮霽將手背在身后,一雙黑眸深沉至極。
“計劃不變,你吩咐下去,明日的事千萬不能出差錯?!?p> “是?!痹虑б估淅浠貞?。
南宮霽聽著里面的哭聲漸漸平息,緩緩推開門走了進去。
只見鳳輕塵蜷縮著身體,倚靠在角落里睡了過去。
南宮霽放輕了腳步,緩緩走了過去。
她的臉上還掛著一道淚痕,眉頭也緊緊的鎖著。
南宮霽伸出手輕輕撫平了她的眉頭,看著她的黑眼圈,輕笑一聲,她昨日定是沒有睡好吧。
也是,這件事對她的沖擊很大,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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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