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劍還是一如既往,抱著劍不遠不近地站在黑大個身后。
“不辛苦,某怎能跟柳娘子比,這一次比一次驚險刺~激呀!”
柳璃看著沒有表情的人,他這是真心話呢,還是在諷刺自己?!
面癱臉就是好,把一切情緒都掩藏在臉下。
姑且當(dāng)他說的實話吧!
“我這小人物,不足輕重,沒有武大師重要。”柳璃不輕不重地回過去。
“不足輕重?襄陽都快變天了?!蔽鋭Ρν?,這襄陽上面是不是要換一片天空了。
這話柳璃沒辦法接,那就走吧!
“阿妍、阿璃一起走吧!好久都沒去拜見兄嫂了,我阿耶阿娘還在念叨我呢!”柳鴻自動走到她們身邊。
咦,這人自來熟的程度很快呀,早上還十一妹、十六妹,這幾個時辰過去,稱呼就變成阿妍阿璃了?
柳妍也白了他一眼,沒理他,沒看出來他還會如此順桿爬呀!
“走吧,走吧!吃完飯早,我們還可以來一場麻將呢!”柳鴻也不管她們,直接拉著她們往馬車上送。
然后他也上了馬車,看都沒看還站著的黑大個。
“阿姊,那人這么快就好了?”李景出來正好看到柳璃上車。
“嗯,好得不能再好,乞丐的生命力真旺盛,你以后別招惹她。”李蘇看著遠去的馬車,給自己弟弟告誡道。
“嗯,我招惹她作甚!”她還是我老師呢!這一點李景并沒告訴他阿姊。
李蘇點點頭也上了馬車,柳璃一走,學(xué)府門口就沸騰了。
有好些原來是不信柳璃這么快就好了,并來上學(xué)的事,所以放學(xué)才在門口逗留,想一睹真相。
還真是生龍活虎了!
柳家好本事,那么重的傷不僅把人救活,還幾天就恢復(fù)成這樣。
而且各家都沒收到消息說有名醫(yī)去了柳宅,這只能說明郎中就是柳家人。
這一消息讓襄陽城的世家又把柳家往上提了提,他們從來沒想過這跟柳家無關(guān),只因某人的變態(tài)恢復(fù)力而已。
馬車上的柳妍又開起了她的八卦模式,“小乞丐,你說說怎么就征服了蒲老師?”
柳妍擠眉弄眼地,一臉八卦因子。
征服?
這好像只用于異性,不懂就別亂用詞,小屁孩。
好像是有些人腐女了吧!
“我怎么知道,你跟我都是一起的,一去她就這么熱情了!”柳璃聳聳肩。
雖說這不原無故地好她收了,但還真不知道原起何處!
“你問我,還不如你說說她的背景,說不定是我戳中了她那個點呢!”嗯,這話怎么怪怪的,我用什么戳呢?
“蒲老師呀!從襄陽學(xué)府成立她就在了,在襄陽也沒親人,她可以說是一直住在學(xué)府里?!?p> 柳妍想想后又道:“她的脾氣不好,又一心在學(xué)術(shù)上,對學(xué)子尤其是成績不好的女學(xué)子態(tài)度不好,所以私下里她的名聲可以跟滅絕不相上下?!?p> 跟滅絕不相上下?
這不光是名聲吧!
柳璃可是看出來了,她根本就不怕滅絕,或者說不怕韋家,所以說這么多年才沒人敢動她。
“到了,下車?!绷嵝堰€在苦思地柳妍。
“哦哦……我想起來,聽說她有個侄子,這幾年都會來看她,但又沒人看到,所以不知真假。”柳妍想了這么久,終于起到點東西。
“那可能就是有這號人物吧!”
“你們在說什么呢?!”已經(jīng)下了車的柳鴻來到她們車邊,想當(dāng)紳士,護女士下車。
可惜,車上的女士都不走尋常路,柳妍直接跳下了車,柳璃則穩(wěn)穩(wěn)地就著馬凳下了地。
柳鴻也不尷尬,收起手,就像本來就是隨意為之似的。
幾人正氣定神閑地準(zhǔn)備進府,后面?zhèn)鱽淼玫玫玫穆曇?,轉(zhuǎn)頭一看差點笑出聲。
黑大個騎著黑驢來了,前面還用了一根雞腿,武劍抱著劍跟著。
這一組合,畫面感太強,柳璃都樂哈了。
“大個,你沒馬車?”
“哈哈哈哈……騎驢……”柳妍才不管,直接笑開了,這在鄉(xiāng)野可能還能接受,可這是在襄陽城的大街上呢!
“王子這是在街上臨時購買所得!”武劍一本正經(jīng)道。
這人一定是冷面補刀手!
這下連柳璃都憋不住笑出了聲,這個王子就是來搞笑的。
“你還笑,誰走了都不叫一下,明知我沒有馬?”黑大個無限委屈,這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堂堂一個王子,在這襄陽城的存在感還沒有一個買菜的強,賣菜都還有驢,他連驢毛都沒有一根。
“好好,我不笑,我這不是不知你這么久都沒有問朝廷要一輛馬車,那你上下學(xué)府都用走的?”柳璃還是忍笑,忍得很辛苦。
這廝是來丈量襄陽的街道的?
哼,黑大個下了驢,把雞腿扔給武劍,氣呼呼地就進了府。
他的樣子又引得一眾人大笑。
“笑笑笑,笑死你們得了?!?p> “笑死了,你可就沒有好吃的了!”
“你弄?”黑大個雙眼放光,。
這是正中命脈呀!
“可,你傷不要緊嗎?”黑大個還算有點良心,沒有因為吃的就忘了他面前的還是個傷殘人士。
“嗯,我弄一個簡單東西給你們吃,也不需要我動什么手。”柳璃想了一下就嘿嘿笑了。
柳鴻看著黑大個轉(zhuǎn)變?nèi)绱酥煲彩求@訝,“阿璃說了啥,怎么一下就從死狗變成狼了?”
“哈哈哈哈,沒看出來你也這么活寶,死狗變成狼,這形容還真貼切?!绷蝗挥X得柳鴻也許可以劃為來往小伙伴。
“我告訴你,肯定是小乞丐說要弄好吃的,看他那眼神都快落到她身上了。”作為兩個聽不懂的人之一,她勝在了解兩人。
“吃的,你說阿璃會弄吃的,叫花雞?”柳鴻表示懷疑,一個長期生活低層的人能做出什么好吃的。
他的表情很輕松,就像只是在調(diào)侃,并沒有諷刺什么的。
“嘖嘖,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的嘴真毒,好久讓小乞丐也毒你一回。”還叫花雞呢!
進了府,王嫣應(yīng)該得到稟報,人已經(jīng)在大廳里坐著了。
“鴻兒今天怎么有空過來坐坐!”王嫣一邊叫人上茶,一邊笑著問道。
“鴻兒這是想兄嫂了,正好趕上阿妍她們,我就一起過來了,阿嫂可別怪我沒提前報備!”柳鴻對這種場合應(yīng)付得游刃有余,既不過分熱絡(luò),也不會覺得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