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過這樣的學(xué)院?!?p> 何若華不停的攪著她碗里的粥,熱氣裊裊的升了上來,很快又消失不見,接著又有新的熱氣升了上來。
“沒有教室,沒有老師,沒有資源,什么都沒有,居然連吃飯的地方都沒有!”
何若華郁悶了,他們這算什么情況,是被放養(yǎng)了嗎?
鳳起學(xué)院能提供給他們的也就只有記錄修煉方法的典籍,和一些傳承魂技,楚流殤還有醫(yī)術(shù),溫聿也有陣法,可她……
唉……
蘇盼兮沒有空理何若華的幽怨,她正在和她的小籠包奮戰(zhàn),溫聿壓根不會理她,只有楚流殤,用一只手撐在桌子上支撐著下巴,饒有趣味的看這何若華。
這兩日,何若華似乎要明快了許多,就像終于松了一口氣似的。
“習(xí)慣就好,你看小兮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楚流殤并不打算去問何若華,那是屬于她的隱私,她不想說沒人能逼她。那夜流殤把她帶出來,也并不圖什么。
“可是真的好麻煩呀,從我們住的地方出來,走到吃飯的地方,要走小半個時辰呢!”
何若華說的倒沒有夸張,真的是小半時辰。
其實主要是從住的地方,到鳳起學(xué)院院門要許久。
鳳起學(xué)院修繕是從最中心地帶開始的,他們住的地方便是在中心地方。而做為曾經(jīng)大路第一學(xué)院的內(nèi)院,它的占地面積可想而知。
從住的地方出來,再找到吃飯的地方,真的是有些遠了。因為要保密的原因,他們都不能采用騎馬等容易暴露的出行方式。
說來也是奇怪,鳳起學(xué)院已經(jīng)決定招收學(xué)生重新出世了,為何還要將消息隱瞞的那樣仔細不讓外界知道他們的存在。
“哎,要是有誰會做飯就好了。”
何若華覺得自己都快要餓死了,一面攪著粥一面時不時的試試溫度。
她現(xiàn)在覺得,學(xué)院不再需要像流殤溫聿這樣的人才了,而是需要一個會做飯的同伴。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尤其是蘇盼兮這種,每時每刻都要吃東西補充能量的人,老啃干糧真的是太不友好了。
“你倒是想的不錯,就是會做飯,誰又會花這么多時間來浪費,做飯給你吃。”
楚流殤倒是無所謂,她與溫聿一向?qū)τ谑澄锊惶籼蓿矝]有抱太大的期望,就是幾頓不吃都沒有什么感覺。
蘇盼兮喜歡吃,卻對吃的也沒有什么執(zhí)著的,只是對小籠包和燒雞情有獨鐘。
只有何若華,她,似乎并不太習(xí)慣普通的吃食。她對于吒的頗為挑剔,沒有合胃口的寧原不吃,這一點楚流殤已經(jīng)明確的感受到了。
何若華說出的許多菜名,都是流殤從未聽說過的。
結(jié)合之前種種,聰明如她,已經(jīng)大約猜出了何若華的身份,對她不免多了份同情。
“誰說的,說不定就有呢!再說,人活一世,總要有點夢想吧?!?p> 何若華說完這句她的粥也終于涼了些,痛痛快快的吃了起來。
“福安公主?一個下賤的玩意兒也配稱做公主,帝皇真是糊途了!”
“噓,你小點聲,那可是帝皇親封,百官同意的?!?p> “那又怎么樣,我奇原帝國的公主只有一位,只能是帝師之女,那福安是什么情況,也配和帝師之女相提并論!”
流殤幾人吃的正安靜,隔著一道屏風(fēng)卻有人吵了起來。
爭論的便是昨日的一紙詔書,上面寫著將福安公主下嫁普寧王室的通告,整冊詔書不是在說福安公主的賢良,就是寫著帝皇加予他的榮耀。
“不是,閣下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帝師之女又如何,也不是皇室的公主呀,那福安公主好歹能占出來主動和親,你們的帝師之女呢!她怎么不出來和親。”
一共有三個人的聲音,卻是代表三個階層的不同意感情。
第一個說話結(jié)合嗓音年齡,其中蘊含的魂力大約是三十多歲的一位戰(zhàn)士,仰慕著帝師,連帶著仰慕著帝師之女。
第二個聲音溫文爾雅的,似是個書生,大約是個正義人,只是膽子比較小,只敢和稀泥。
第三個嗓音粗曠,許是過著刀尖上舔血日子的普通百姓,很是同情那位福安公主。
流殤默默的聽著,按住了想要出手的溫聿,該出手并不是他。
“道歉!”
稚嫩的嗓音帶著憤怒的感覺,透過了薄薄的屏風(fēng)傳到了流殤耳中。
那是一個少年,穿著竹綠的衫子,長劍出鞘放在了說話的那三人的桌子之上,劍鋒上閃爍的不僅僅僅是寒芒,還有濃郁的魂力。
這是一個戰(zhàn)將高手。
年齡比自己小大截,修為卻比自己高一大截,那兩人郁悶了。
“敢……”
第一個說話的人準(zhǔn)備再開口說什么告饒的話,少年一個眼神瞄過來就不敢說話了,噤若寒蟬。
“你,還有你?!?p> 少年用劍鞘指了指第一個說話和第三個說話的人,繼續(xù)說到:
“向我的姐姐,帝師之女鳳影公主道歉?!?p> 第一個說話的人以為他找到了求饒的方法,正準(zhǔn)備說話為自己開脫,少年依舊只是一個眼神冷冷的瞄過來,立馬噤若寒蟬,
同時他們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眼前這個小小的少年是何許人也。
帝師獨子楚流皓,這幾年來最耀眼的新星,完全有希望繼承他父親的遺志。
大陸之上最年輕的戰(zhàn)將,他們居然當(dāng)著他的面買弄心思抹黑他的親姐姐,想起來就可怕。
“是小人錯了,小人有眼無珠,小人不該抵毀鳳影公主,小人向公主殿下道歉。”
“是小人錯了,是小人錯了……”
這兩個人也是半分骨氣的沒有,立馬就求饒道歉,看得那書生一愣一愣的,不由都有些害怕起來了。
楚流皓也并不想同他們計較什么,也就收回了劍,轉(zhuǎn)身的一瞬間目光不經(jīng)意間瞥到樓下,只見一抹熟悉紅影掠了出去,很快就消失不見。
那是……
楚流皓急忙追了出去,大街上卻是空蕩蕩的,并沒有他想找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