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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天頌

第十二章 碑畫中的戰(zhàn)斗

弒天頌 玄荒南山 3028 2019-12-20 17:57:21

  賊不走空,自古就是這個道理,但凡事總有意外。作為青象鎮(zhèn)一代“悍匪”的野娃兒此刻正兩眼呆呆的看著面前的這座石碑。

  說是石碑還不如直接說就是一塊長長方方的大石塊,只有底下有過被雕刻過的痕跡除外,和一般的石頭還真沒什么區(qū)別。

  碑上沒有任何的雕刻圖案,也沒有什么文字記載。這么大的一座殿宇就立著這么一塊破石碑,還不如外面漂浮著的那幾根爛柱子,至少人家還刻著一些符文,這石碑,“呸~”真不要臉。

  想到這野娃兒不知覺地吐了一口唾沫,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本以為會有點什么寶貝的,沒想到白忙活一趟。那紫色的大樹現(xiàn)在也別想,這幾百里的距離就是現(xiàn)在給他一雙翅膀野娃兒也沒那個心思飛了。

  野娃兒坐在地上休息夠了還是有點不死心,爬起來圍著石碑來來回回地看,野娃兒還裝模作樣的咬破手指滴了兩滴血在石碑上,一直等到血都干結(jié)了也沒看見石碑有點什么反應(yīng),野娃兒現(xiàn)在突然有點心疼自己的那兩滴血來著。

  石碑上上下下也看了個遍血也滴了,最后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野娃兒此時真的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坑了,這就是誰沒事修的個破房子還立了個破碑來整人玩的。

  別提野娃兒現(xiàn)在有多郁悶了,一開始還幻想著自己是什么天選之子,開啟了自己的大機緣,連將來叱咤風云的美好生活都想好了,現(xiàn)在卻被現(xiàn)實狠狠地擺了一道。

  這讓野娃兒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上一刻還在人生巔峰下一刻就跌落到了低谷深淵中,這種反差任誰也接受不了。

  就在野娃兒準備放棄離開的時候,石碑悄然間有了變化,剛才還平面光整什么都沒有的碑面上出現(xiàn)了清晰可見的畫面。

  畫面里是兩個人隔空而立,其中一個身著一襲白衣,看身形似乎是一名成年男子,卻看不清楚臉。

  另一個也是如此,只能大慨判斷出是一位少年,因為他的身形明顯比剛才哪位矮上一點。

  這兩人之間的距離恐怕有數(shù)千丈,卻又似乎在相互對話,具體說的是什么野娃兒根本聽不到,這只是野娃兒自己的猜測。

  野娃兒耐著性子觀看了一會兒,畫面中的兩人好像并沒有談妥而是直接交起手來,以野娃兒的推測這兩人倒不像是在在談判,倒像是……是宿命中的對手決一生死之前的交談。

  野娃兒被接下來兩人的交手畫面直接震撼到說不出話來,野娃兒閉上的嘴慢慢地一點點張開,張大到能塞進個地瓜,雙眼中滿是不可思異。

  野娃兒曾在洛天城中有幸見識過高境界的修士交手,五彩斑斕的元氣,華麗的招式,盛氣凌人的威壓??蛇@都無法與眼前看到的這兩人交手場景相提并論。

  畫面中的兩人沒有華麗的招式,全是實足的動作,每一抬手轉(zhuǎn)身之間都伴隨著磅礴的元氣,亦沒有過多的動作,每一招對對方來說都是致命的利器。

  這或許就是真正的大能修士過招吧!沒有那些絢麗虛假的招式,有的只是招招致命的手段。

  在野娃兒被震撼到呆在那里的這短短數(shù)息的時間內(nèi),碑中畫面里的兩人已經(jīng)交手上百回合了,從最開始的元氣拼殺到肉身硬撼,畫面中的兩人都毫不遜色對方半分。

  只見兩人相互對了一掌后各自被對方的掌力震退了數(shù)百丈的距離,畫面中兩人停住身影后沒有立刻沖擊上去,而都是站在原地調(diào)息。

  野娃兒看到這里突然有些心奮了起來,野娃兒知道這是兩人在準備各自的絕學,要決戰(zhàn)了。

  事實的確如野娃兒意想的一樣,白衣男子雙手快速結(jié)印,體內(nèi)的元氣如同洪水一般沖出體外,在白衣男子的身后元氣聚集成一道可以天地比高的掌印。

  野娃兒即便只是站在石碑前觀看這些畫面,也能感覺到那道掌印的可怕。

  若是野娃兒面對這道與天同高的掌印,如同螻蟻仰視天一般,渺小到不能再渺小了。

  在白衣男子結(jié)印的同時,那名少年模樣的人從身后拿出了一節(jié)竹笛來。

  竹笛很普通,看上去和坊間賣的竹笛沒有什么差別,野娃兒知道這些越是看作普通的法器可能越是厲害。

  傳言上古時,那些煉制法器的煉器師都是以追求返璞歸真為最高境界。

  煉制的法器越是接近自然事物,法器就越有可能被附有這其中的大道之力。

  少年模樣的人手中的法器或許就是這樣的。

  那少年模樣的人不緩不急地吹起竹笛來,隨著笛聲地傳開,在他周圍漸漸地聚集了……一條河流,一條全部是由元氣凝聚而成的河流。

  剛開始還是一條小溪,隨著笛聲的悠揚,他周圍天地間的元氣如同溫順的綿羊一樣向他匯聚而去。河流漸漸地成了一條大浪滔天的江河,其勢可與白衣男子的那道掌印爭鋒。

  野娃兒在看到那條元氣江河時竟然萌生出了想將自己的全部元氣都奉獻出來的奇怪念頭,好歹這只是畫面而已,野娃兒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奇怪的念頭。

  如果野娃兒此刻真的就在現(xiàn)場的話,野娃兒恐怕真的會那樣做也說不定。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這個少年模樣的人該說是多可怕,還是多強大呢?

  野娃兒用力搖了搖頭,將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都趕出了自己的大腦。

  此刻畫面里的兩人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流長千里的滔天大河如同盤旋在虛空中的巨蛟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那與天同勢的掌印此刻似乎就是那片天似的,陣陣威壓如同天雷一般響徹云霄。

  霎時間,奔騰的元氣大河竟真的化作一條蠻荒大蛟直奔天際而去,遮天蔽日的掌印也緩緩而動,如同雷落九天。

  一息不到的時間,掌印與大蛟碰撞在一起,兩邊勢均力敵誰也不得再進半分。

  白衣男子見狀手上法印一轉(zhuǎn),那原本就十分巨大的掌印竟然在慢慢地變化,在那道掌印之后竟又出現(xiàn)了一道掌印,大小如同。

  另一邊少年模樣的人將手中的笛子一轉(zhuǎn)吹起了與之前不同的樂調(diào),在樂調(diào)響起的同時蠻荒巨蛟也隨之變化,巨蛟竟然幻化出兩個頭來。

  雙頭巨蛟發(fā)出震耳欲聾吼叫聲,遮天的掌印開始出現(xiàn)了一道道裂痕。

  掌印微微變化,化掌為爪似要向那雙頭巨蛟抓去。

  掌印與雙頭巨蛟攻勢愈發(fā)激烈,雙方有攻有守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來。

  野娃兒本以為是僵持之局,誰料想少年模樣的人突然停止了笛聲,閉目養(yǎng)神了起來。

  野娃兒雖然看不真確,但那人是真的閉目了起來。難道是放棄呢?這不太可能,野娃兒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人在準備這什么厲害的手段。

  只見他周身空間里的元氣全部朝他匯聚而去,元氣匯聚成了一個百丈大元氣漩渦,最后所有的元氣全部被他吸入體內(nèi)。

  待所有的元氣被吸入體內(nèi),少年模樣的人緩緩地張開雙眼,一雙灰色的瞳仁直視白衣男子。

  少年模樣的人口中默念秘法,灰色的瞳眸射出兩道灰色光芒穿過雙頭巨蛟直逼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見狀也默念起秘法來,同時抬手讓自己與掌印建立起聯(lián)系來,兩道掌印與白衣男子有了連接,如同男子自己的手掌一般靈活自如。

  遮天般的掌印、雙頭巨蛟、再加上兩束灰色光芒,一共三道元氣洪流在空中肆虐。

  三道元氣碰撞在一起,野娃兒本以為會發(fā)出響徹天際的爆炸聲來,可實際上卻寂靜無聲。

  三道元氣相互蠶食,就連雙頭巨蛟與灰色的光芒也不分敵我,三道元氣如同三只蠻荒巨獸一樣,沒有絲毫的心智只憑借著本能想要吞噬掉另外兩個。

  最終三道元氣洪流匯聚成一點,和雨滴一樣大小漂浮在空中,不見任何動靜。

  野娃兒還在納悶,以為就這樣結(jié)束了,不等野娃兒好奇心上來,那顆雨滴大小的光點突然發(fā)出無比刺眼的萬丈光芒。

  伴隨著光芒的還有轟隆作響的爆炸聲傳來,劇烈的爆炸足足持續(xù)了一刻鐘才漸漸平息下來。

  野娃兒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耀眼的光芒讓野娃兒只感覺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見,只聽到轟隆作響的爆炸聲。

  等野娃兒慢慢恢復(fù)視線,再次看向石碑,碑中的世界在爆炸之后如同煉獄,大地上沒有任何生靈,山川如同烈焰焚燒過一般焦灼。

  就連空間都不再穩(wěn)定,一條虛空裂縫在不斷地破碎那片空間,一點點蔓延開來。

  不過,畫面中的兩人對他們眼前的一切都熟視無睹,好像和自己沒有一絲關(guān)系。

  白衣男子深吸一口氣,緩慢吐出。

  緊接著手上法印開來,虛空中緩慢地出現(xiàn)了一座紫金大殿,伴隨著的還有一陣陣霸道的洪荒氣息,連綿不絕。

  野娃兒看到這座大殿心中震撼不已,再看看自己身處的這座殿宇,一時間便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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