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鄧曙帶著幾人離開后,那座白骨大殿的門就關(guān)上了,就是這樣毫無征兆的關(guān)閉了。
離坐在地上,雙手抱膝,將臉埋在里面,不知道在干什么。
鄧曙則是看著那邊,面無表情。
邱莎就在離旁邊,呆呆的站在哪里,看上去有些迷茫,也的確如此,沒了莫休,她一個人根本走不出這里,之前如此,現(xiàn)在更是如此。
鄧曙注視這大門良久,而后出聲問道:“里面那家伙什么修為,這個門有什么辦法能夠打開?”
短發(fā)女子猶豫了一下,畢恭畢敬道:“屬下無能,未能看出那人的修為,而這開門之法……屬下不知。”
聞言,鄧曙只是點點頭,沒有說什么,也就是這時,離搖搖晃晃的起身,道:“別白費力氣了,我們是打不開的,況且,現(xiàn)在也不是時候?!?p> 鄧曙驀然轉(zhuǎn)頭,冷冷的看著離,前踏一步沉聲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離卻沒有絲毫退縮,道:“我們現(xiàn)在不是那家伙的對手,貿(mào)然進去的話只會是送死!”
“那就這么不管他了嗎?!”
“當然不是!”
離一腳踏下,周圍的骨頭突然發(fā)生變化,凝聚成三口骨劍圍在周圍。
“誰都不許給我亂動!”
“你找死!”
鄧曙剛剛?cè)〕鲧牭?,直接就被離一腳踩住,陷進地面少許。
鄧曙看著離,想要把鐮刀提起,卻就在這個時候,地面先是融化,而后變成完整的一塊,而在鐮刀刀刃的位置還有著細密的符文在阻止著鄧曙。
“不要以為我對付不了你。”
兩女的臉色同時沉了下來,而在一邊的短發(fā)女子和邱莎則是下意識的后退,雖然如果那兩人打起來,這點距離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對峙了良久,鄧曙終于開口,問道:“你也是六段?”
“難道就只許你們是六段?”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而與此同時,在骨殿內(nèi),莫休被女子關(guān)押在大鐘內(nèi),掬押到了那中心大殿內(nèi)。
將莫休關(guān)押在其他地方,她都不會放心,只有在哪里,她的地盤,她才敢放心的對莫休“用刑”。
雖說這里以前是莫廷煉制的陣法,但在這些年,她已經(jīng)完全把這里變成了她的東西了。
大殿門口,陣師臉色蒼白,但看見莫休后,還是搖著頭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口大鐘本身其實并不是什么寶物,只是女子打出的一記術(shù)法,但即便如此,這個術(shù)法看上去已經(jīng)和實物無二。
在大鐘內(nèi)的莫休只覺得有什么東西在不斷的往著自己的體內(nèi)滲入,他不敢松懈,天知道被這些東西滲進去會是個什么樣的光景。
那長刀已經(jīng)被女子放到了一邊,或許是女子故意氣莫休的,那長刀并未被女子收起。
但這并不是女子不想收起,而是那長刀在外人手里根本就不可能被收起來,只能是放在外面,并且如果距離莫休太遠,那把長刀會出現(xiàn)一些恐怖的d變化。
隨后,莫休被放置到了一個祭壇上,在祭壇周圍,還有著十盞銅燈,上面沒有油,也沒有燈芯。
大鐘化作繩索捆住莫休,而女子則是來到莫休身前,伸出手指,在莫休眉心輕輕一捻,從莫休體內(nèi)拉出了十條細絲。
“啊啊啊!”
也就是女子拉扯的同時,莫休大聲慘叫,身軀更是不受控制的抖動起來。
緊接著,莫休身體一軟腦袋就要倒向一邊,女子卻是按住莫休的頭顱,讓莫休維持清醒,而后如法炮制,再次抽取細絲。
這次莫休沒再慘叫,但臉色已經(jīng)無比蒼白,眼里滿是血絲。
“為…什么……”
莫休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而與此同時,他的身體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
“忘了,并不代表過去了,當初的滅門之痛,絲毫不遜色于你現(xiàn)在的魂魄撕裂之痛?!?p> 女子從莫休眉心扯出的,正是莫休的魂魄,這可不是以秘法分出一道魂魄,而是實實在在的以外力撕扯,將一個完整的魂魄撕扯出來的。
而魂魄上來的痛苦,遠比肉身撕裂的痛苦要來的劇烈,若非如此,莫休也不至于疼到喊出來。
女子的撕扯持續(xù)了很久,一直到周圍全都漂浮著這樣的細絲,這才罷手,當然不是因為憐憫莫休,而是覺得差不多了。
這些細絲,已經(jīng)是莫休自身魂魄的一半,而余下的一半,也已經(jīng)呈現(xiàn)一種緩緩崩潰的趨勢了,照這種趨勢,莫休活不了多久。
一邊的陣師看得頭皮發(fā)麻,他能看出來,那些一絲一縷的魂魄,雖然已經(jīng)離體,但依舊還在向著莫休傳遞著感覺。
就像是從你身上割下來一塊肉,傷口在痛的同時,那割下來的那塊肉同樣在向你傳遞著疼痛,莫休現(xiàn)在承受的疼痛,絕對是要比凌遲疼太多太多。
而后,便見得那女子將那些一絲一縷的魂魄,抽出十縷,分別放置到了祭壇周圍的銅燈上,一一點燃。
點燃后,不僅是燈燃了起來,就連莫休自己,同樣燃了起來。
莫休的喉嚨里,再次發(fā)出了聲音。
“只是疼痛,那就太便宜你了?!?p> 說著,女子又不知從什么地方抓出了一顆粉紅色的丹藥,輕輕捏碎,而后將粉末吹到了莫休那邊。
“好好享受吧?!?p> 女子打了個響指,莫休的周圍就出現(xiàn)了層層疊疊的陣法,雖然都是些非常常見的陣法,但勝在數(shù)量極其龐大。
如果是困住女子這個級別的人肯定不夠看,但如果是困住現(xiàn)在的莫休,完全足夠。
丹藥化作粉色霧氣滲入莫休體內(nèi),很快,莫休的身體變得通紅,皮膚上開始有著血液滲出,而莫修的呼吸也開始變得粗重起來。
莫休的一只眼睛變得漆黑,嘴角微微揚起,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會用這樣的丹藥,雖然很低俗,但不得不說,這玩意兒很有用?!?p> 這種丹藥一般是采花賊對女子使用的,好趁機占便宜,但這種丹藥同時也有增加身體的感知的能力,讓身體變得更加敏感,這對于現(xiàn)在的莫休來說,只是一個將疼痛放大的東西而已。
“聽說,這種丹藥在起效后,如果沒有異性來解毒,會讓中毒的人永遠失去某個能力?!?p> 女子盤坐在空中,看向莫休,雙眼微瞇,道:“我想,以你的性格,不會那么隨便吧?”
“的確?!?p> “當然,一切的前提是你能逃出來,逃不出來,那無論中了什么毒,意義都不大,對吧?”
“哦?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p> 這時候,莫休閉上了眼睛。
這次女子到是沒有過去弄醒莫休,那個丹藥是她親自煉制的,當然不是為了搞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只是純粹為了用在莫廷身上的,如果她過去沾著點,估計就是便宜了現(xiàn)在的莫休了,這種玩意兒,可以吞噬一個人的理智。
然,即便是她,也沒有發(fā)現(xiàn)莫休身上的火焰下那一層淡淡的粉色火焰。
這時,莫休的意識已經(jīng)沉寂到了一個漆黑一片的地方,在他身邊,是一名與他一模一樣的白衣男子,名為莫廷。
“毒我已經(jīng)在解了,不過會很慢,這段時間別出去,很難受的?!?p> 莫廷盤起雙腿,就這么坐在了空中,莫休卻只是看著他,問道:“你到底是誰?”
莫廷微微一笑,道:“我就是你,只不過各自代表的不同而已?!?p> “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你猜?!?p> 莫廷并沒有明確回答,只是看向一邊,說道:“不要覺得自己死了就死了,還有人等著你呢,還有很多你不明白的事,我都知道,但我不會告訴你,這些東西需要你自己去找。”
莫休還想問什么,但莫廷卻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xù)說道:“我可以告訴你的,只有………”
“我是個只對你好的壞人,如果你死了,我會殺了所有人,包括離?!?p> “你身上還有著很多的秘密,那把刀與我,都是這秘密當中的一部分,你不會,也不能就這么死在這里,我希望你離開這里之后,有朝一日,能恢復,甚至超越以前的修為,能看見以前的你所看不見的東西,不過,這次這一劫,命能保住,修為就不好說了?!?p> 莫廷抬頭看了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事后繼續(xù)說道:“其實我應該阻止你來這里的,不過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在七段之前不要再回到這里,這頭麒麟很危險,如果有了合適的契機,她甚至能以八段的修為在這個地方氣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