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子!朱雀之炎!
真是沒想到,外表憨厚,待人彬彬有禮、毫無拒人千里之外的墩子,竟是擁有朱雀之炎的人。
要不是親眼所見,張子軒怎么也不會想到,如同小跟班一樣的墩子,竟是如此能人。
“你們冷家還真是藏龍臥虎??!”
張子軒的一句表揚,竟讓冷月靈傲嬌了起來:“那是,我們冷家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p> 張子軒點著頭,沉思了片刻之后,說道:“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前日在這里被碎尸蠱圍困時,你為何那般鎮(zhèn)定了。不光是因為有救我們的兄弟在后面,還因為有墩子在,是吧?”
冷月靈淡然一笑,說道:“或許吧!”
“或許什么?”張子軒不明白。
“或許你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傻!”
說完,冷月靈徑直走到墩子跟前,見朱雀之炎已經(jīng)流滿上面的紋路,道:“應(yīng)該差不多了!”
墩子“嗯”了一聲,收回自己的左手,然后迅速拿出隨身攜帶的醫(yī)療包,非常熟練地給自己的傷口進行了包扎。
期間,竟沒讓冷月靈幫一點忙。
這墩子,還是個醫(yī)療小能手?這也太能了吧!到底還有什么是他不會的?
張子軒看在眼里,佩服在心里。
現(xiàn)在,張子軒什么都明白了。
冷月靈為什么什么人都不帶,偏偏只帶上墩子?
又為何在被碎尸蠱圍困時,她會那么鎮(zhèn)定?
全因為墩子擁有朱雀之炎!
朱雀之炎,可解百毒,亦可壓百獸,別說是碎尸蠱了,哪怕是傳說中的上古神獸,在朱雀之炎的面前,也不可同席而坐。
就在張子軒陷入沉思之時,一旁的大嘴,很慌張地拽了拽他的胳膊。
回過神來,張子軒問道:“怎么了?”
大嘴沒有說話,用手指了指后面,表情異?;艁y。
張子軒回過頭,也頓時緊張起來,小聲喊道:“冷月靈……墩子……”
二人聽到張子軒的喊聲,也回過頭,這才發(fā)現(xiàn),密密麻麻的碎尸蠱,正朝他們蜂擁而來!
“好了沒有?”張子軒現(xiàn)在更加關(guān)心石門何時能夠打開。
“快了!”墩子回道。
張子軒扭過頭,看見紋路中的朱雀之炎,已經(jīng)匯集到那根主線之中,且還差一點便能流到底部。
大嘴也看了看石門,然后不無擔(dān)心道:“這朱雀之炎流到底部之后,石門會打開吧?”
大嘴不說,張子軒還一直都沒考慮到。
是啊,萬一朱雀之炎流到了底部,這石門卻沒有打開可怎么辦?
張子軒也有些擔(dān)心了,他看著冷月靈,顫顫巍巍道:“會開吧?”
話音剛落,只聽見“咣”的一聲,石門正緩緩?fù)仙稹?p> 看來是自己多慮了,沒有十足的把握,冷月靈又怎么會用上朱雀之炎呢!
“還愣著干什么?快走吧!”
冷月靈話音剛落,張子軒和大嘴立馬便鉆了進去。身法之矯健、快速,一般專業(yè)運動員也趕不上。
再看那些碎尸蠱,雖密密麻麻布滿了整個祭祀之地,卻因為有著硫磺的阻隔,始終無法越雷池一步。
墩子和冷月靈過了石門之后,也不知二人使了什么手段,那石門竟然又緩緩落了下來,關(guān)的嚴絲合縫。
也就是說,碎尸蠱算是徹底被隔離開了。
看見石門又關(guān)上,張子軒和大嘴算是長長出了一口氣。
“后面應(yīng)該不會再有碎尸蠱了吧?”
張子軒舉起手中剩下的硫磺,覺得之后應(yīng)該用不上了,便對冷月靈問道:“這些還需要帶著嗎?”
“要是再遇到了怎么辦?”
冷月靈看了一眼張子軒,繞過眾人,走到了最前頭,陰沉道:“你要是嫌拿著麻煩,就交給墩子?!?p> 傻子也能聽得出,冷月靈說的不是什么好話。張子軒有些尷尬了,憨笑道:“不麻煩,不麻煩!”
進入這扇石門,打開隨身攜帶的手電筒,張子軒等人才算真正看清了自己所處的地方。
這里,比之前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完全兩個墓穴。
為什么這么說?
石門外面,雖不失莊重,卻非常粗糙。
而這里,雖僅僅是一處尚看不到頭的墓道,卻已經(jīng)給人一種非常精致的感覺。
青磚砌墻,青磚鋪底不說,每往前走幾步,左右兩邊便會有兩座精美絕倫的銅人燈嵌在磚墻之上。
不光精致,墓道還非常的寬闊,四人并排都可前行。
像這么寬闊的墓道,在已發(fā)掘的歷朝歷代古墓中,都實屬罕見。
“這銅人燈的造型也太巧了,看這銹,怎么也得是上三代的物件!”打量著眼前精美絕倫的銅人燈,大嘴情不自禁感嘆起來,感嘆完了,便直接上起了手。
上手也就算了,他竟然還試著用力薅了薅。
感情,他這是想拽下來一個帶回去!
“干嘛~你還想拿下來一個?”
張子軒伸手拉了大嘴一下,說道:“別想了,這東西已經(jīng)嵌死了,是拽不下來的,除非……除非你用東西把它撬下來?!?p> 像這樣年代久遠且還深埋地下的銅器,如果用硬物去撬,一定會被弄得面目全非。
大嘴從小在古董堆里長大,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他也知道,張子軒說的只是一句玩笑話。
大嘴見確實薅不下來,白了一眼張子軒,解釋道:“哪有,我只是想看看過了這么多年,這燈還能不能點著?!?p> “是嗎?”張子軒怎么會相信他的鬼話。
“當(dāng)然了,那還能有假?!?p> 大嘴面不改色心不跳,回頭看著大家,問道:“能點嗎?”
見冷月靈和墩子都沒有制止的意思,大嘴便拿出打火機,踮起腳,對著燈芯點了起來。
原本,大嘴只是抱著試試看,或者說是好玩的心態(tài),但讓他沒想不到的是,經(jīng)過這么多年,這銅人燈竟然還能點燃。
更讓大嘴和張子軒感到神奇的是,剛點燃這座銅人燈,鑲嵌在整條墓道中的所有銅人燈,竟全部依次亮了起來。
張子軒和大嘴紛紛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對于眼前出現(xiàn)的一幕,完全摸不清狀況。
與張子軒和大嘴驚訝的表情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墩子和冷月靈得淡定。
兩人不僅沒有半點的驚奇,甚至臉上還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像是在取笑,又像是在嘲笑。
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說:這兩貨也太沒見過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