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招供
黑衣人一聽這名字,還有些震驚和不解,“小人不知道什么柳阮阮,只知道委托我們殺人的是一個叫柳姑娘的人,她是相爺?shù)牧x女,出手大方,還給了我們不少的銀子?!?p> 柳阮阮真是腦子被驢給踢了,找的都是什么二流子。
這么不經(jīng)用,還沒嚴(yán)刑逼供,什么都招了。
柳兒怒道,“那些太監(jiān)又是怎么一回事,說!”
“我的祖奶奶,小人哪里知道什么太監(jiān),小人只知道在這里等著,然后殺了馬車上的人?!焙谝氯艘呀?jīng)甩了自己一個巴掌,“早知道祖奶奶這么厲害,我有幾個膽子敢接下這樁買賣。求求您,放了小人,小人該說的都說了,您就饒了小人一條狗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柳阮阮自然是不知道她身邊的婢女,有這么好的功夫。
隨隨便便找來了幾個殺手,就想結(jié)果白沫沫的命?
白沫沫一揮手,示意柳兒將人帶上。
當(dāng)天。
京兆府衙門大門外,突然響起了一聲沉悶的鼓聲。
京兆府尹張起源一聽到鼓聲,急忙推開懷中的女人,急急忙忙的穿上官服,“一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活了,楊捕頭,什么人這么大膽驚擾本官的好夢!”
“老爺,看把您給急的,您再怎么也是朝廷的三品官,有人來告狀就讓他等著便是了?!?p> 女人纖纖玉手劃過他的脖子,嬌嫩的身子一個勁的往他的身上靠。
張起源毫不留情的將她一把推開,“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么,本官一個三品官頂個屁用。本官在這個位置上待了五年,也不得晉升,這要是再讓監(jiān)察御史知道本官怠政,捅到皇上哪里,本官有幾個腦袋!”
急急忙忙的把官服往身上套,戴上烏紗帽匆忙跑了出去。
一個捕頭模樣的人急匆匆的差點(diǎn)沒撞上他,“大人,一個自稱是柔然公主的人前來報(bào)案,說是有人要刺殺她?!?p> “刺殺?”
張起源原本便是緊張,一聽是柔然來的公主,整個人都站不穩(wěn)了。
京都城內(nèi)既然有人要刺殺柔然公主,這豈不是要挑起兩國的戰(zhàn)爭,屆時他這個京兆府尹怕真是做到了頭了。
公堂上。
白沫沫坐在一旁,輕輕的拿起茶盞,抿了一口茶。
張起源跑了出來,顯得有些狼狽,“這位就是樂陽公主,下官京兆府尹張起源見過公主殿下?!?p> “張大人免禮,這人要?dú)⒈竟?,被本公主的侍衛(wèi)拿下,人是貴國中人本公主不好私下處置,這才來報(bào)案,還請張大人給個公斷。”
白沫沫面不改色,只是微微頜首算是打招呼。
堂下跪著那被柳兒生擒的黑衣人,臉跟個苦瓜似的。
張起源一拍驚堂木,質(zhì)問道,“堂下所跪何人,為何要刺殺公主,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還是你個人所為!”
“大人,這不關(guān)小人的事,小人根本不知道她是公主。”黑衣人一肚子苦膽,后悔不已,“小人名叫李老二,是梁其山寨上的人,這有人給了小人一筆銀子,讓小人多找?guī)讉€弟兄,殺這人。小人實(shí)在是冤啊,青天大老爺饒命?!?p> 本想著天上掉餡餅,沒想到卻惹上了異國公主。
張起源怒道,“豈有此理,你可知道你犯了滅九族的大罪。究竟是什么人買通你,要刺殺公主!從實(shí)招來,免得受那皮肉之苦!”
那黑衣人將背后指使之人說了出來,張起源原本還是氣勢逼人,瞬間就蔫了。
柳阮阮現(xiàn)在的身份可是相府義女,這段時間更是結(jié)識了太平公主,正是京都城內(nèi)炙手可熱的人物。
誰還記得柳阮阮在人前出糗的模樣,一時間也有不少的人想要巴結(jié)。
張起源一驚手中的驚堂木冷不丁的掉在了地上,“你說誰?”
“柳姑娘,相爺?shù)牧x女?!?p> 張起源嚇了一跳,暗自苦惱。
怎么好端端的讓他接下這樣得罪人的事,分明就是要將他頭頂上的烏紗帽給除了。
白沫沫冷笑道,“怎么,張大人好像很是為難的樣子。貴國不是律法嚴(yán)明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道相府家的義女買兇刺殺本公主,就能法外開恩!本公主的命,難道連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義女還不如嗎?!”
“不不不,公主殿下您實(shí)在是誤會了誤會了,下官不是這個意思?!睆埰鹪醇泵φf道,“公主殿下您受了驚,不如先回驛站歇息。這事看似已經(jīng)清楚明了,可是下官不能只聽這刁民一人所言。下官這就去勘察,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您。”
張起源急匆匆的將李老二給收監(jiān),慌慌忙忙的退了堂。
白沫沫也知道茲事體大,事關(guān)宰相的面子,這個小官員又怎敢盲目做主。
主仆二人離開了京兆府衙門,剛一回到驛站,卻又被驛站里的官員給迎了進(jìn)來。
驛站內(nèi),又出現(xiàn)了兩名太監(jiān)。
此二人卻不是剛才那兩人,兩人面帶微笑著傳達(dá)了皇后懿旨,請她入宮去。
“剛才邊走路兩名太監(jiān)前來說是傳達(dá)皇后娘娘懿旨,請本公主入宮,本公主被人帶到了郊外,差點(diǎn)死于非命。如今二位公公又說是受了皇后娘娘的吩咐,本公主實(shí)在是不知道這哪一個才是真正的皇后娘娘懿旨!”
這才過去多久,又來兩人!
太監(jiān)笑道,“公主說笑了,奴才是皇后娘娘跟前的使喚太監(jiān),奴才這才剛剛離宮也沒聽見皇后娘娘另外派了人。公主不必多慮,還是隨奴才入宮去吧,皇后娘娘可等著呢?!?p> 白沫沫看到了驛站門外的一輛裝潢精致華麗的馬車,與剛才那一輛簡直是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
皇宮里出來的無疑了。
正好白沫沫還有許多的疑惑,需要有人來解答!
白沫沫吩咐一旁的柳兒,“你就不必跟著去了,做你自己該做的事?!?p> “是?!?p> 白沫沫由著太監(jiān)的攙扶,上了馬車。
柳兒親眼看著馬車駛向皇宮的方向,這才轉(zhuǎn)身朝著相反的方向去。
一個時辰之內(nèi),兩次皇宮來人。
就連驛站里的官員也是一頭霧水,好端端的這是怎么了。
“這皇后是不是失憶了,剛才柔然公主不是已經(jīng)進(jìn)了宮嗎?奇了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