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少兒不宜
白沫沫羞得面紅耳赤,低著頭急忙解釋道,“主子,這,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屬下也不知道這是……這是……”
男女通用的書籍。
幸德居原本是皇家的產(chǎn)業(yè),因著她在京都城內(nèi)沒有住所總是住在驛館不是辦法,皇帝便下旨修繕幸德居給她居住。至于這原先是何人居住的,不得而知。
白沫沫越解釋越羞澀,即便是沒有過男子,她也知道這《房中術(shù)》是緩和夫妻生活的技巧。
不過……
他為何而來?
白沫沫一怔,回想起柳兒說的話他分明已經(jīng)讓人給傳話,說是這段時間不會來讓她自己行事小心些。如何這時候他又來了,這才多長時間。
“此類書籍多看無益,少兒不宜?!?p> 他全家才是少兒!
口中說著白沫沫,自己的雙眼卻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手中的書籍。
看得入迷。
白沫沫輕聲咳了咳,化解尷尬,陪著笑道,“主子如何來了,柳兒傳話說是主子這段時間有事,不是讓屬下顧好自身嗎?”
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害得白沫沫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
鳳知洛將書籍放在一旁,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臂因著受傷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腫起好大一塊,“過來?!?p> 白沫沫順著他的視線,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踱著步來到了他的面前,恭敬地說道,“主子可是有何事吩咐屬下?”
“本王來就是有事?”
就不能因為其他而來。
鳳知洛一把拉過她的手,將她整個人帶進(jìn)了懷里,抬起她的手眉頭緊鎖的看著,“如何傷的?”
他這是在關(guān)心白沫沫?
白沫沫一怔,盯著他皺起的眉頭半晌也沒回過神來,坐在他的懷里一時忘了男女之別,一腦子的疑問。
“本王問你話,發(fā)什么楞!”
白沫沫被他這么一吼,拉回了思緒,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坐在他的懷里,是多么的曖昧,正想著要離開,那一雙握在她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白沫沫飛紅了臉不由自主的呼吸急促,不停的在心里說服自己淡定淡定。
“屬下這是一不小心劃傷的……”
“一不小心?本王如何聽聞是你身邊的婢女李卿所傷!”鳳知洛瞪了她一眼,將紗布小心翼翼的取了下來,一圈一圈輕手輕腳生怕弄疼了她,溫聲細(xì)語道,“身邊是什么樣的人不知?識人不明活該。明天立即將那人給打發(fā)了!”
命令的口吻。
卻在白沫沫聽來是多么的暖心,甚至有些詫異忍不住在心里遐想。
他這是……
白沫沫突然跪在他的面前,焦急的說道,“回主子李卿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是為了屬下,若不是因為屬下她也不會這樣做。還請主子看在她重情重義的份上,別趕她走……屬下今后一定會好好的規(guī)勸她,絕不會給主子惹麻煩?!?p> “如此不知事,做事不經(jīng)過大腦如何能留!”
鳳知洛語氣平和,看著她垂著的腦袋不由自主的心口一緊。
李卿重情重義,她何嘗不是如此。
即便是李卿傷了她,她心里也從來沒有過一絲怪罪和怨恨,甚至對李卿越發(fā)的欣賞和重視。
白沫沫趴在地上雙手緊握做拳,手臂上的傷口突然裂開,“屬下一定會好好的教導(dǎo)她絕不會再有今日之事發(fā)生。她是屬下最好的朋友,為了屬下她不計生死,屬下又怎么狠得下心將她趕出府。她與屬下一樣,都是漂浮的浮萍沒有歸所……”
“這是你的人,不過你要記住,身邊的人往往最危險。”
鳳知洛看著她這般維護(hù)李卿莫名的氣漸漸消了,一抬手,“起來吧,過來,”白沫沫應(yīng)了一聲緩緩站起身來微微抬眸打量他一眼急忙收回目光,“手,伸過來?!?p> 白沫沫乖巧的將手伸了過去,這是方才感知手臂上的傷口又裂開了,流出暗紅色的血液。
就在她發(fā)愣之時,鳳知洛再一次將她拉入懷中。
這一次,白沫沫徹底蒙了。
鳳知洛從取出手帕細(xì)心的為她清理血液,將傷藥倒在她的傷口上。
傷藥落下傷口那一瞬間,白沫沫眉頭緊鎖,咬著下嘴唇忍著疼痛不敢叫出聲來。
“疼便說出來,別忍著?!?p> 白沫沫只感受到耳邊傳來好聽的嗓音,充滿了磁性敲擊著耳膜直入心肺。
不知不覺,傷口上的藥已經(jīng)上好了。
白沫沫看著鳳知洛細(xì)心專注的為自己包扎,那一刻她的心里突然有了他的位置。
“主子,其實屬下這藥剛剛換過……”
涌上喉嚨的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
鳳知洛手一頓,繼續(xù)包扎著,“太丑?!?p> 白沫沫嘴角抽了抽,不知該如何接茬。
“你別多想,本王只是不想要一個手殘的下屬,”鳳知洛為她包扎好了,斜靠在靠枕上,撐著腦袋看著她低頭沉思。
僅此而已?
白沫沫聽他這么一說,收起了所有的遐想,站起身來朝著他拱手恭敬的說道,“屬下知道,屬下今后一定盡心盡力侍奉主子?!?p> “本王累了,今夜便在你處歇息,你,伺候本王安寢。”
白沫沫的視線落在了那本《房中術(shù)》上,心里咯噔一下,他該不會是動了……那種心思?
“主子公務(wù)繁忙,屬下不敢因為屬下的事叨擾主子。”白沫沫硬著頭皮說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多有不妥,若是因為屬下玷污了主子的名聲,屬下死罪。還請主子……”
待她抬頭看去時,那一張傾世容顏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那一雙好看的眸子緊閉,房間內(nèi)響起平緩細(xì)微的呼吸聲。
似乎沒有聽進(jìn)她的話。
白沫沫進(jìn)退艱難,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又要住在這里,而且又是與她同寢。
白沫沫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躡手躡腳的朝著一旁的床上拿起被褥蓋在了他的身上,看著他那好看的臉頰,他那濃密的眼睫毛一動不動,直挺挺的鼻梁,兩瓣抿著的薄唇……白沫沫頓了頓手,視線就像是被他深深地吸引著,無法移開。
“你窺視本王?”
薄唇輕啟,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身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