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你給我等著!
白沫沫丟下一句話,轉(zhuǎn)頭便離開了。
留下李卿一人,看著她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有些心痛。
“沫沫,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如何不讓我替你受幾分……”
自言自語,她那絕美的鳳眸熱淚盈眶。
她一路走來,自以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沒想到白沫沫比她還要苦,一個人默默承受著,讓人心酸。
為了給家人報(bào)仇,她做了別人的奴仆。
與她相比,李卿這點(diǎn)苦又算得了什么。
話說柳兒拿著信件在相府門前漫步,尋找目標(biāo)。
相府門前,戒備森嚴(yán),十幾個壯漢坐在門前小板凳上,看著行人來來往往。
柳兒在一旁悄悄地貓著,探出頭來,秘密注視著相府。
“小姐您要上哪里去?相爺交代了您這幾天要在府里待著,不可外出……”婢女追著柳阮阮出府,擋在她前頭,“小姐,小姐……”
“滾開,本小姐去何處還用你來多嘴詢問!”
柳阮阮怒喝著婢女,大步流星往前走著。
柳兒見有人出來了,在確定是柳阮阮之后,急忙上前,急匆匆的越過柳阮阮。
就在柳阮阮心中煩悶之時(shí),從柳兒身上掉出一封信。
婢女見著一封信掉落,在看到信封上的署名之后,慌忙將信件撿起,“小姐,小姐……”
“本小姐說過,本小姐做事不用你干涉!”
一聲怒喝,嚇得婢女連連后退。
柳阮阮無意間看到那封信,在看到熟悉的字跡之后,一把奪過信件,質(zhì)問婢女哪里來的信件。
與蘇琛城朝夕相處的她,如何認(rèn)不得這便是蘇琛城的字跡。
“這是剛才那位姑娘身上掉落下來的,奴婢本想著叫著那人。”婢女指著已經(jīng)走出十幾丈遠(yuǎn)的柳兒,“奴婢瞧著那位姑娘有點(diǎn)像是柔然樂陽公主身邊的婢女?!?p> 可不就是柳兒。
柳阮阮眸子透著一道道寒光,下意識的扯開信封,“偶遇佳人,心甚歡……”
只見信上寫著:蘇某初見公主便心向往之,公主才貌雙全,我中原女子不能及公主一二。蘇某幾次與公主相約,談詩論文,公主之才華令蘇某人感佩萬千。若能得公主青睞,蘇某此生無憾……
“蘇公子何時(shí)出的門!”
“約是半柱香前,奴婢剛才還瞧見蘇公子與那姑娘搭話,難道是蘇公子在這時(shí)將信件交于那名姑娘。”
柳阮阮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身旁婢女,嚇得她連連后退不敢應(yīng)聲。
一開始她便覺著蘇琛城對白沫沫有意,卻沒有最為直接的證據(jù),如今她是確定蘇琛城密會佳人,并與佳人有書信往來,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原本還想著前往絲綢鋪扯兩尺上好的絲綢做衣裳,準(zhǔn)備明日入宮參加宴席,將之前丟失的面子找回來。如今看到這樣一封書信,柳阮阮心慌意亂。
生怕白沫沫將自己心儀的男子給搶走了。
柳阮阮呆呆的楞在原地,眸子一沉,“回府!”
婢女緊跟其后,大氣不敢出。
慕淵正要出門,卻見柳阮阮怒氣沖沖的從外面回來,面色陰沉冷喝道,“阮阮,本相怎么交代你的,這段時(shí)間讓你莫要出門,你如何不聽!貴女一事難道你還嫌不夠?!”
“阮阮只是……”
柳阮阮慌忙將信件藏在身后,不敢讓慕淵知曉。
“只是什么,本相說的話你都可以當(dāng)成是耳旁風(fēng),本相對你很是失望!”慕淵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自從她來到相府,已經(jīng)許久不曾得到慕淵青睞。
相爺義女,多么響亮的名頭。
柳阮阮氣鼓鼓的跑進(jìn)院門,將自己鎖在房間里痛哭流涕。
“蘇琛城你怎么能這樣對我!”虧得我為了你還做了這么多事,你的心里卻裝著別人……你混蛋,你混蛋!”
這么多年日日夜夜的陪伴,好不容易熬到了現(xiàn)在,眼看著就要跟隨蘇琛城過好日子,沒想到蘇琛城還有其他的想法。
柳阮阮恨意叢生,哭的梨花帶雨眸中卻透著幾分怨恨,她從袖中掏出那封書信,撕成碎片。
“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樂陽,你給我等著,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房間內(nèi),傳出一陣嘶吼。
下人不敢靠近,生怕殃及自身。
正午時(shí)分,柳阮阮換了一身便服從后門出府,看上去像極了一個村婦。
柳兒做好了這一切之后,便回到幸德逸向白沫沫稟報(bào)。
柳阮阮輾轉(zhuǎn)來到城門外三里一處小村莊,整個村子冷冷清清的,房屋門前坐著幾個壯漢,在看到柳阮阮步入村子之后,眾多異樣的目光朝著她而來。
幾人滿臉橫肉,殺氣騰騰。
“你找誰!”
一聲冰冷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如同寒冰一般直沖她的心臟。
柳阮阮猛然轉(zhuǎn)過身,眼前出現(xiàn)一個約摸八尺有余的男子,清瘦,臉上白凈,冷冰冰的盯著她。
“我找廖老……”
男子上下打量著她,一揮手一旁的男子圍了過來,套住她的腦袋,“這是我的規(guī)矩,想見廖老就必須聽我們的!來人,將她送上山,你們幾個打探清楚身后可有尾巴。”
柳阮阮被人帶到了山上,越是往上有越是涼嗖嗖的。
風(fēng)吹樹葉紛紛。
窸窸窣窣的聲音,讓柳阮阮不寒而栗。
不到三百米的山路,仿佛是步入地獄一般。
一路上,柳阮阮透過布袋看到一雙雙寬大的腳,那些人經(jīng)過短暫的交流之后,推著他往前走。
不多時(shí)。
幾人來到山上一座廢舊的山神廟中。
就在布袋拿開的那一瞬間,柳阮阮看到山神廟內(nèi)清冷,一陣寒風(fēng)吹來背后發(fā)涼,瑟瑟發(fā)抖的柳阮阮壯著膽子環(huán)視一周。
一張干凈的桌子上擺放著一些供品,墻壁上懸掛著一些字符,龍飛鳳舞看不清上面寫著什么。右邊擺放著一個書架,書架上頭只有幾個骷顱頭,左邊擺放著一由人骨組成的骨架,中間是一張榻,上面沒有被褥,更沒有枕頭之類的物件。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空蕩蕩的房間是由山神廟正堂改造而成,山神已經(jīng)被請出,房間里沒有一絲山神廟的跡象,倒像是某人的秘密基地。
空無一人,只有她干瞪眼。
“有人嗎?”
柳阮阮膽怯的叫喚著,喉頭滾動,“有,有人嗎?”
“你來找我,做什么?”
一陣空靈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直逼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