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風(fēng)嗎?
律子很快便沒在聽到其他動靜,就連是山上的其它聲音都好像是隨著那一聲消失殆盡。
她終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趕忙將手中剩余的書胡亂地塞回了書架上,就從書房走了出去。
正對著桌子的大門確實(shí)被關(guān)了上。
還是被緊緊地關(guān)了起來。
整個屋子里安靜得只聽得見律子鼓點(diǎn)般的心跳聲。
她伸手去拉門,而那門就像是被粘在了門框上一般,竟怎么也拉不開。
叮鈴……叮鈴……
又是鈴鐺的聲音,只是那聲音忽遠(yuǎn)忽近,時而覺得它就在耳邊。
律子猛地扭頭去看,邊上卻是空無一物。
時而又像是在天邊,就要遠(yuǎn)去。
“律子小姐,請稍微往后站一站?!币粋€少年的聲音冷不丁地在律子的耳邊響起,霎時間令她毛骨悚然。
只是因?yàn)槟锹曇綦x得很近,幾乎緊貼著她的耳朵,若非是四周都未見到有任何人同她在一個屋子里,她甚至都要覺得,說話人下一刻就會將濕潤的呼吸連同著一陣低沉的輕笑,撲在她的耳邊。
她的背后已經(jīng)開始被冷汗浸透,涼意不斷地滲進(jìn)她的骨子里。
雙腿也像是被釘住了一般,想要抬腿往后走,那腿卻遲遲不肯聽使喚。
“唉?!蹦锹曇粼诼勺拥亩叞l(fā)出了又像是無奈般的嘆息,“律子小姐,從前可不見你這么害怕我的。”
后衣領(lǐng)像是被什么人抓住了一般,不斷地將她往后扯,直至讓她跌進(jìn)了一把太師椅中,那道力量才消失不見。
“魑……魑離?”律子還有些不大確定,但聽著這語氣和聲音,卻是有幾分相像。
“律子小姐還記得我!真開心啊?!倍叺穆曇糇兊萌杠S了許多,將少年本性展現(xiàn)無遺。
鈴鐺聲又一次響起,只有這一次,律子聽得真切,那確乎是從大門外傳來的。
原本還是緊閉的大門忽然開始“啪嗒”作響,緊湊的聲音,就像是馬上要從門外破繭而出一般。
風(fēng)聲流過縫隙,發(fā)出了如野獸般的低吼聲。
終于大門承受不住風(fēng)的沖擊,向著兩邊被徹底的撞開。
緊跟其后的是一陣颶風(fēng),直逼律子。因?yàn)轱L(fēng)的猛烈,讓她不住地閉起了雙眼。破風(fēng)聲不斷的在她的耳邊跑過,秀發(fā)在風(fēng)中胡亂地飛舞著,臉也幾乎要被風(fēng)刮得生疼。
今天真的有刮那么大的風(fēng)嗎?
等到被風(fēng)吹的感覺終于小了許多,律子這才試探性地睜開了雙眼,只見門外的一個身影坐在空中,翹著二郎腿半撐著腦袋,好不悠閑的模樣。
光影褪去,魑離的腳尖落了地,腳上的鈴鐺也隨著他的動作輕聲響著。
“律子小姐,我們又見面了?!摈坞x只是站在門外,對著她笑彎了眉眼。
“你怎么來了?”
“自然是想見你了?!?p> 律子頓了頓,她總是會忘記,只有在對上他那雙血紅色的眼眸之時,才會想起,眼前的這名少年不正也是一只云鬼?
“魑離,我有些事情想問你,可以跟我出來一下嗎?”
“律子小姐為何不直接在這里問?”魑離看著律子從太師椅中站了起來,又繞過了他的身邊,走往院子。
“這里是溫公子的家,我不想打擾到他?!?p> “可他不是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嗎?”
“那這里也依然是他的家?!?p> “嗯……那既然律子小姐都這么說了,我就勉為其難地去到外面吧?!摈坞x并不想再多問,對他來說屋里屋外都是一個樣,不過是空間能量消耗的多少罷了。
他并不喜歡律子總是提起溫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