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歲的年紀,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是一生中最美好,最難忘的年紀,是能改變一生的年紀。
藍妤沁和徐清軟脾性很合得來,致使傅歸尋經常打趣兩人,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是認識好幾年的姐妹呢!
隨著和他們相處的越來越熟,藍妤沁也了解到,沈亦堯是個名副其實的醋王,她稍微碰徐清軟一下都要被他說上好長時間,導致她現在和徐清軟說話都下意識的保持距離,生怕他在自己的耳邊一直不停的嘮叨。
她都忍不住向徐清軟吐槽他:“軟軟,你家的沈三歲真的是個醋王,而且還能嘮叨,你平時怎么受得了”
聽聞,她徐清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誰讓他是我的人”
藍妤沁聽后,覺得她就是在找虐受,聽聽,這說的是人話么!
回想起來,剛開始和沈亦堯接觸時,只覺得他是個不好惹,挺狂妄的一個人,倒是沒想到兩人在一起后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喜歡粘著她,喜歡對著她念叨,喜歡對她撒嬌,像小孩一樣,有時又擺出長輩的姿態(tài),冷了提醒她多穿衣服,吃飯的時候總是把好吃的留給她,這是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體會過的,而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是沈亦堯給她的。
可是,好景不長這句話出現在了她徐清軟身上。
這幾天沈亦堯就像人間蒸發(fā),最開始是沒來學校,也沒有告訴過她,這讓她心里有些慌,但也沒有給他發(fā)過一條消息,也沒有向別人打聽過他,就這樣從她的世界一聲不響的消失掉。
當然,藍妤沁也詢問過她沈亦堯沒來學校的事,她每次都是淡淡的回道:“不知道”。
最開始藍妤沁以為兩人鬧別扭了,所以在勸導徐清軟,但當事人表現的樣子,好像并不需要她的安慰,表現出自己沒事,自己很好的樣子。
藍妤沁都知道的,因為之前她的姐姐也是這樣的,所以她去問了傅歸尋,發(fā)現也沒在學校,向他們班的同學打聽,說是好幾天沒來學校了,也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不來學校。
她之前給沈亦堯打過電話的,可是都是關機的狀態(tài),問人要了傅歸尋的號碼,也是打了好幾通才有人接的,就聽到那邊的人語氣很沖的說道:“你他媽有???一遍遍的打”
沒搞清狀況的藍妤沁就莫名其妙的被罵,心情很是不爽的罵了回去:“你特么罵誰呢?你姑奶奶我當然是有事找你,不然你還想讓姑奶奶我給你打電話?”
因為是陌生號,他也沒想到藍妤沁會給自己打電話,而他正因為沈亦堯失蹤的事著急,所以忍不住語氣才沖了些,當聽到熟悉的聲音后,有些愧疚的說道:“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是你”
道歉什么話的她完全沒聽進去,要不是因為清軟,她才懶得給他打電話,語氣不好的問道:“你這幾天怎么沒來學校?你知道清軟和沈亦堯發(fā)生什么了?還有你知不知道沈亦堯為什么沒來學校?”
一連丟出好幾個問題,聽到徐清軟的時候,不滿的開口:“呵…徐清軟她有良心嗎?我以前還真是高看她了,堯爺失蹤這幾天她有問過嗎?她有著急過嗎?”
聽的傅歸尋說徐清軟不好的時候她又差點罵上去,隨后又聽到沈亦堯失蹤,有些不確定的問了一遍:“你說什么?沈亦堯失蹤了?找到人了嗎?”
“還沒有,不過這件事你不要告訴別人”
“知道了”
掛掉電話后,她在考慮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徐清軟,經過她的再三考慮,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徐清軟的,她有知道事情的權利。
不過她就是擔心徐清軟會想不開
她一邊說著一邊打量徐清軟的表情,但當她說完后,徐清軟的表情從開始到結束并沒有發(fā)生過什么過于波動的情緒,都是平平靜靜的樣子。
沒人知道,當她聽到沈亦堯失蹤后心里有多難過,原來他沒有聯系自己是失蹤了,她卻以為是他故意不聯系自己的,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個自私,冷血的人。
“找到他了嗎?”語氣里聽不出任何情緒
“還沒有”解釋道:“不過傅歸尋他們已經在找了”
“我去找他,不管怎樣都要找到他”此刻,徐清軟無比的鎮(zhèn)靜
“清軟,你也別太擔心了,會找到的”雖然她知道自己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但還是忍不住安慰徐清軟,因為現在徐清軟鎮(zhèn)靜的讓她害怕。
首先,她要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找了藍妤沁要了傅歸尋的聯系方式,還沒等她撥過去,就來了一個電話,是個陌生的號碼,原本她是沒想接的,但總覺得會有什么事,便遲疑的按了接通。
“徐清軟,你現在是不是在找沈亦堯?”
是個女人的聲音,聽上去很得意,高傲:“你是誰?”
只見那邊的人繼續(xù)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沈亦堯在哪兒,你想不想見他?”
“我怎么相信你?”
對面的人聽到她話后,顯然是沒想到她會保持這么理智,冷哼道:“信不信由你,今晚八點林蔭路街道那個廢棄的工廠,你自己一個人來,別想給我耍什么花招”
徐清軟有些不放心的給藍妤沁發(fā)了條短信:妤沁,九點我沒給你打電話,你就報警去林蔭路的廢舊工廠
發(fā)完這條短信后,去了一家店,按照規(guī)定的時間,只身前往廢棄工廠,其實她也不確定沈亦堯在不在這里,她抱著希望他會在這里,在這里等自己來救他。
偌大的廢棄工廠,四周卻灰塵四起,有些嗆人,尋著光亮的地方走去,發(fā)現沈亦堯被人綁在椅子上,看上去像是睡著了,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個女人,等她走近看清楚后,發(fā)現這個人正是…楚茵茵
楚茵茵見到她后,得意而又猖狂的笑著:“怎么樣?沒想到是我?”
“你想做什么?”徐清軟不傻,費了心機把自己引到這里來,肯定是有事,而且還是沖著她來的。
原本笑著的臉上專二又變的陰險:“做什么?你們當初故意讓我在這么多人面前出丑,讓這么多人看我笑話,我怎么可能這么輕易放過你們”她指著昏迷的沈亦堯憤怒的說道:“還有他,我哪里比不上你?我比你學習好,比你家世好,比你漂亮,憑什么他喜歡你不喜歡我?憑什么?”
現在的楚茵茵讓她覺得不正常,或許是情緒太激動,又或許是她的錯覺。
“所以,你把我引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就是為了羞辱我?”
看到徐清軟那副淡定的樣子,她覺得自己有些不堪,惱羞成怒:“真不知道沈亦堯喜歡你什么,他都消失這么多天,而你雖然來到這里,卻是這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還有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他媽不過是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東西”
“哦,對了,你媽和別人跑了,把你留給了你爸,你爸對你不好,還經常打你,瞧瞧,你也是夠可憐的,夠堅強的”
徐清軟聽到這些話后,并沒有生氣,因為她從小都是別人這樣說到大的,所以,早已無關痛癢,就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一樣:“說夠了么,說夠了就談談你要怎樣才能放了沈亦堯”
她利用楚茵茵說話的時間,觀察了一下周圍,有四個強壯的男人,看上去應該都有些功夫,所以她才和楚茵茵談條件,如果是楚茵茵一個人在場,她大可不必聽她講這么多廢話
“怎么,著急了?呵呵,真是難得,不過你現在沒有和我談的資本只有我說什么你聽什么的份”
她在想,藍妤沁看到了那條短信沒有,此刻,只是盼望著時間快點過去,藍妤沁帶著警察快點來,有些恨自己為什么不是習武的,要是習武的也就不用這么委曲求全。
楚茵茵見徐清軟一直不出聲,以為是怕了,更加狂妄自大起來:“哎呀,我的鞋怎么臟了”眼神不懷好意的看向徐清軟:“你,過來,給我擦擦鞋”
從來沒有人對她這樣說過,就算是有,她的拳頭也早就招呼過去,但現在她不能,因為沈亦堯在楚茵茵手里。
徐清軟一步一步的朝她走過去,看了眼旁邊低著頭的沈亦堯,心情有些復雜…
人們常說一個人的時候,雖然會孤單,但可以有自己的尊嚴,有自己的骨氣,因為沒有什么可顧及的事或人。但當你身邊多了一個人后,無論你再怎么強大,都會被別人踩在腳下,只因為別人抓住了你的軟肋,抓住了你最致命的弱點,這是你沒有辦法拋棄的,讓你無法心無旁騖的去做任何事,只因心中有了牽絆。
很難有人可以忍受孤單,雖然表面上風平浪靜的,但心底卻渴望有一個懂得自己欲言又止的人,在自己無助時可以拉自己一把,像一束光帶自己走出這黑暗之中,但是太少,也很難會遇到,當遇到后,也是你的救贖同樣亦是你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