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初晨。
殷蘇熏喬裝打扮后,便下樓吃早飯。
席家其他人還未起床,席霧銜已經去了公司。
殷蘇熏簡單吃了些,然后喊了席云亦起床。先是將他送去了學校,再自己去了公司。
來到旗秀公司樓下,這次一個記者都沒有。八成全去了胡氏那邊挖新料。
殷蘇熏倒是自在了許多,入了公司,便看見許多藝人匆匆忙忙地來往走動。大多是些小有名氣的藝人,一線的她還未見著。
旗秀名下的藝人很多,一線的卻很少,歐陽夜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旗秀似乎是個名下分部,許多人都不知道總部與背后靠山是誰。
殷蘇熏猜測應該是某個大集團名下財產,極有可能是十大集團其中一個集團名下的。
亞洲十大集團,第一非席氏集團莫屬,接著才分別是裴氏,秦氏,南氏,顧氏,蘇氏,清水氏,霍氏,司徒氏,金氏。
但究竟是在誰的名下,至今無人知曉。
殷蘇熏來到了歐陽夜的辦公室時,他正拿著劇本,聚精會神地背著臺詞。
以至于殷蘇熏敲了數(shù)次門,他才聽見。
“抱歉殷小姐,我剛剛在背劇本太著迷了?!睔W陽夜放下劇本,邀殷蘇熏一同坐在了沙發(fā)上。
殷蘇熏坐到沙發(fā)上,發(fā)現(xiàn)歐陽夜背誦的那段臺詞,正是她所篩選的幾個重要情節(jié)之一——男主要遠去外地求學,與他父親分別之時。
歐陽夜注意到她的目光,眼中閃過一絲暗光,“殷小姐。”
“嗯?”殷蘇熏抬頭看了眼歐陽夜。
“正好你來了,依殷小姐所見,這段劇本里父親應該如何才能演繹出自己的情感?”歐陽夜說著,順勢將劇本遞給了殷蘇熏,自己沖泡起了茶葉。
殷蘇熏重新看了看劇本,大致地看了下臺詞,她記憶力好,一下子就記住了。
“歐陽先生,不如,我和你對戲試試?”她放下劇本,自己先站了起來。
歐陽夜看著面前身穿男裝,臉上經過易容的女人,不得不說,還真有幾分像那個求學的少年。
歐陽夜也跟著站了起來,頗有幾分詫異,“殷小姐也會演戲?”
“對對戲可以,真要讓我演,不行?!币筇K熏笑道。
歐陽夜倒是信了,否則以殷蘇熏的本事,再加上她的絕佳顏值,怎么會不去當演員而來當經紀人。
兩人沉默下來,雙雙閉上眼,開始就這一段情節(jié)做準備。歐陽夜入戲很快,即使許久沒拍戲,但情緒什么的,醞釀得很快。
只是,他沒想到,殷蘇熏比他還快,當他睜開眼睛時殷蘇熏已然進入狀態(tài)。
入戲時,歐陽夜只感覺他面對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男孩子,他的兒子。
歐陽夜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盒子,模擬劇情中郭昊為兒子親手削的六百二十五支炭筆。
歐陽夜將盒子放進了殷蘇熏的手中,那雙略顯疲憊的眼,此刻顯得通紅。
他拍拍孩子的手,語重心長地叮囑,“小飛,在那邊要照顧好自己?!?p> 而兒子郭逸飛,這時懷揣著對外面世界的向往,為自己所熱愛的學業(yè)的滿腔熱血,以及與父親分別時的所有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