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剛剛驚呼了一聲,便已經(jīng)瞬間穿越了大氣層。
空氣灼燒的高溫讓他腿上的制服瞬間燃燒起來。然而這火焰瞬間騰起,又在一瞬間熄滅。李凡不覺得灼熱,只覺得驚恐。
監(jiān)獄早就從視線中消失不見,地球都已經(jīng)變成了路行手里握著的珠子一般大小。
中年人一手拿著歐陽行肩膀,帶著歐陽行在宇宙中穿梭。
很快,地球已經(jīng)消失在茫茫星海之中。而路行本人只覺得呼吸艱難,沒多大一會兒便昏了過去。
兩個人的速度已經(jīng)超越了絕對速度,光線也難以追趕他們身影。
碩大的宇宙星海仿佛被一道幽藍(lán)色的光給切割成了兩部分。
中年男人的速度越來越快,浩瀚星海也終于被他甩在了身后。
經(jīng)過絕對死寂的黑暗后,有一道明黃色的光層出現(xiàn)在了路行與中年人身前。
這一層光罩無邊無際,就這樣驀然出現(xiàn)在宇宙之中。
在絕對廣漠的宇宙中,星海都已經(jīng)化作了塵埃,但這明黃色的光層卻無邊無際。往側(cè)面看,隱隱能夠看到光層彎曲的弧度,好像在飛機上看到的海平線。
又經(jīng)過數(shù)十分鐘的飛行,中年人終于帶著路行沖進(jìn)了明黃色的光層。
穿過了星辰大海。
越過了極光屏障。
路行穿越了。
這一剎那,極致的明亮洞徹所有,終于形成了黑暗,那顆包藏星海的明珠瞬間暗淡。
當(dāng)太陽的光芒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一道金光從路行身上閃過。
脈沖電流擊破空氣,瞬間爆出光圈。路行霎時間,就從中年人的手上消失不見。
……
天道大陸,神州界,宋國邊境的大陸上,一隊商車被土匪圍住了。
商車隊伍中的老人們心中暗嘆:早聽說梁山有土匪,沒想到真讓自己遇見了,這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車隊帶頭的中年人身寬體胖,錦帽貂裘,一看就是有錢人。遇到突然沖出來的土匪,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自認(rèn)倒霉了,還有不少人提心吊膽,生怕這幫土匪殺人。倒是這領(lǐng)隊的人十分鎮(zhèn)定,直接朝身邊的土匪走了過去。
“幾位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寶路。這是一點買路錢,還希望各位爺賞臉收下?!?p> “大當(dāng)家的,這家伙要交買路錢?!?p> 一個戴著護耳帽的彪形大漢騎著馬走了過來,此人一臉的絡(luò)腮胡,眼睛銅鈴一般,看著就十分嚇人。
“看起來你這家伙沒少被搶,很有經(jīng)驗嘛?!?p> 商人趕忙陪笑:“大爺說笑了?!?p> 土匪蠻橫地一笑:“哼,錢放下,車和貨全都留下,人可以走了?!?p> “大爺,您行行好,我這是小本生意,這一車貨要是丟了,我實在賠不起啊?!?p> “廢話,滾開!”
“大爺,我們商行的大股東是驪山劍宗的外門長老,您看在他面子上放了我們的貨吧?!?p> “要不是知道你們是驪山劍宗的,我還不搶呢!今天就是玉皇大帝來了也別想把我搶到的東西拿走!別廢話了?!?p> 土匪們很快行動起來,將馬車上的商人全都趕開,就要連車帶貨拉著走。
商人哭天喊底,抱著土匪頭子的大腿:“您不能這樣做啊,會遭天譴的!“
“天譴個屁!滾開?!蓖练祟^子一腳將這商人蹬開
突然,清空里一聲霹靂。
隨著一聲撕開天幕的巨響,天空中出現(xiàn)了一道白色的氣柱。路行從天而降,筆直地朝著地面落下。
商人們停止了哭泣,土匪也停下了動作。大家心里紛紛想著:“真來天譴了?”
“轟隆”一聲,被土匪頭子一腳踢開的商人瞬間從路面上消失。他所在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深坑。
土路上煙塵四起,馬匹被驚得大聲嘶叫,直接摔倒,其他土匪也都紛紛驚呼了起來。
路上出現(xiàn)了一個深坑,深坑下有一灘血水。
土匪頭子從馬上驚落,喃喃道:“天譴的話,不應(yīng)該是我被劈嗎,怎么被搶的反而遭殃了?”
“當(dāng)家的,是個人!”有膽大的土匪走到深坑邊,看到了深坑中不著一縷的路行,大聲呼叫了起來。
……
土匪頭子劉安站了起來,叫人把路行從深坑中挖了出來。
原本車隊中的車夫們看情形不對,早就跑得沒了影。
劉安也不理會那些人,自己顫顫巍巍走到了路行身邊,上前探了一下鼻息,發(fā)現(xiàn)路行還有氣。
此時路行古銅色的皮膚上染著斑斑血跡,看著十分血腥。劉老大心中有些害怕:這得修行到什么境界,才有這金身不壞的功夫,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竟然什么事情都沒有!
“當(dāng)!”
有膽大的小土匪已經(jīng)一刀砍在了路行身上。
劉安嚇了一大跳:“干嘛呢?”
“老大,沒事兒,這家伙好像是鐵打的,你看?!闭f著小土匪又一刀砍了下去。
刀刃在路行的腹部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痕,不一會兒這白痕也消失不見了。
劉安趕忙上前一把拉開了小土匪,道:“你一邊去,別亂來。”
“老大,這人是神仙吧?”
劉安道:“知道你還毛手毛腳的,神仙一會兒醒了一指頭弄死你。”
“老大,這人也殺不死,扔這兒?”
劉安道:“放屁,趕緊給救回去,這可是大好機會?!?p> ……
路行是個孤兒,從小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跟別人不一樣。
他沒有留過血,沒有受過傷,有時候菜刀砍在了指頭上手指也沒有任何破損。
他研究過,發(fā)現(xiàn)自己這身體好像屬于非牛頓液體??墒菫槭裁磿@樣呢?
他搜索了各種資料,可是始終沒法解釋。為了避免被國家找人抓起來研究,他一直偽裝成正常的樣子。可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他的身體也變得越發(fā)奇怪。
除了對外力無敵的防御力,他開始變得力大無窮。有時候他輕輕一推門,就能直接將鐵門戳出一個大窟窿,為此他惹惱了好多房東,一直在不停的搬家。
在軍校學(xué)習(xí)的時候,各種變態(tài)的體能鍛煉對于他而言也是小菜一碟,甚至訓(xùn)練時一不小心毀壞過單杠,睡覺時一個翻身提折了鐵床,吃飯是稍一用力鐵勺便彎曲變形……
他不斷地撒謊來解釋這些異常現(xiàn)象,但是偽裝成一個正常人對他而言已經(jīng)越來越難。
終于,他遇到了比自己身體更奇怪的事情。
路行終于蘇醒了,他慢慢睜開了眼睛,然后猛地坐了起來。
木制的小房屋十分精致,窗戶是復(fù)古的木雕,地板是寺廟里常見的青石,屋子里還有一爐檀香在緩緩冒著青煙。
他此時在一張搭著素色紗帳的床上坐著,渾身酸痛。
這種酸痛感他以前從未遇過,這讓他覺得分外難受。
此時,一連串問題直擊他的靈魂。
那個中年人是人是鬼?
他人呢?
我在哪兒?
這里是什么地方?
……
路行隱約記得自己被那個中年人抓起來后,好像是沖出了地球?
這個回憶讓路行越發(fā)膽戰(zhàn)心驚,但是渾身的酸痛提醒他這應(yīng)該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事情。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的漢服,心里一陣郁悶,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這又是誰給自己穿的這古怪衣服?
他起身下地,發(fā)現(xiàn)沒有鞋,便光著腳走出了房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古風(fēng)建筑群。
有木頭圍起來的馬廄,馬廄里好幾匹馬。喂馬的小伙子跟路行穿著一樣的衣服,正在石槽里扒拉著草料。
石塊堆砌的墻壁看上去仿佛是云貴深處的荒村,而自己此時正在一座木樓的二層樓道上。
喂馬的小伙子一扭頭看到了路行,立馬“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神仙爺爺,您醒了?”
路行呲牙咧嘴,問道:“這是哪兒?”
“梁山。”
“梁山,山東省?”
“這里屬于宋國地界?!?p> “宋國?這里是地球嗎?”
喂馬的小伙此時也是心慌意亂,聽到路行的問題,他抬頭茫然道:“地球是哪兒?”
路行大叫不好,自己這不會是穿越了吧?
開玩笑呢?
“誰把我?guī)У竭@兒的?”
“我們大當(dāng)家的。”
“他人呢?”
“在山下?lián)尳倌?。?yīng)該晚上回來?!?p> “搶劫?帶我去找他?”路行心中一萬個草泥馬,自己可是警察,怎么會在賊窩里。
路行來到山下,正看到劉安圍著一個老太婆。路行心中大罵,這幫土匪太不是人了,老弱病殘都不放過。
只不過他剛走近,就聽劉安道:“你這么大歲數(shù)了出來這么遠(yuǎn)干什么?安寶,你送這老太婆回家,今兒搶的米給老太婆送一袋?!?p> 老太婆冷不丁被十來個土匪圍住,心里也害怕得很。此時聽到這幫土匪竟然還要送她米,趕忙磕頭如搗蒜地感謝:“小伙子,真是謝謝你了。“
劉安撓了撓頭:“跟我你謝個鳥蛋呀。“
“大當(dāng)家的,神仙爺爺找你!“
劉安一回頭,就看到路行站在路邊。他趕忙四處一打量:“你們這幫廢物,誰讓你們把神仙帶出來的。這位活神仙,你趕緊跟我回寨里,現(xiàn)在道德教的人四處找您呢!”
路行詫異道:“道德教?這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