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瑤把她的電動小汽車開到那個位置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6點32分。
沒錯,這一路馳騁下來,用了兩個多小時,結果是,那個地方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你到底對常務說了什么!”
李瑤瑤眉眼生嗔,不想再問下去了。四周看看,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終是把手機收起來,回到了車里。
慕容笑撥了好幾次電話,吾以南那邊都是占線。
“忙什么呢?兩個多小時,都是在通話中?!蹦饺菪o奈地坐到副駕駛位子上,一臉無辜。
“你得罪常務了。你的電話常務應該拒接了?!?p> 李瑤瑤看了看這個男人,眉頭皺了一下,不想說話。
過了一會,李瑤瑤說道:“不然,我們在這里等等吧。說不定常務就在里面?!?p> 一手拖著腮幫,眼神緊盯著那幾處明亮的燈光,心里就一陣心疼。
“你這車子沒有暖氣,你確定要等?”
慕容笑突然感覺今天這個姑娘情況有點不對勁。但又發(fā)現(xiàn)不出來哪里不對勁。
“就算等一夜,也要等。如果你冷的話,車后座上有保暖的衣服?!?p> “我不冷?!?p> 慕容笑噶然地笑了一下,沒再說話。
這兩人真得就在這里等了一夜。
而說吾以南自從掛了慕容笑的電話,從電話那頭聽到慕容笑說起那個她,情緒就不是很好。
在原地轉了好幾圈,情緒還是不能釋放。
“這家伙。竟然敢詛咒我!”
吾以南一想到三年沒那個她任何訊息,又聽到慕容笑說他一輩子見不到那個她。心里愁緒就無處安放。
“一輩子不見就不見,你真的以為你是我的誰?。 ?p> 吾以南迎風出了幾口熱氣。渾身打了幾個輕顫。才發(fā)覺,他出門把外套放在那個劍道館里沒拿走,現(xiàn)在只是穿了一件單薄的格子襯衫。雖然時值夏天,但起風的時候,依然有點冷,尤其是處在空曠無垠的地方。
“這三年來,我覺得我不想去想你。我從來就沒發(fā)覺你是我的誰,好像誰離開誰活不下去一樣?!?p> 重新拿起手機,撥了一個有點陌生的電話。尤記得和她見面的地方應該離這個地方不遠。
電話那邊很快接通,電話那邊甚是嘈雜,吾以南本來打算想掛掉電話,卻陡然聽到電話那頭聲如洪鐘地叫喊:“誰???”
“是我?!蔽嵋阅线€是勉強拿起電話,輕聲說道。
“你說什么?能說話大聲點嗎?”電話那頭,依然歇斯底里地喊叫。
“是我。吾以南?!?p> 幾個字說完,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許多,“是吾總啊,怎么將夜了,給我打電話,有何事???”
“你在哪里?我們見個面吧。”
吾以南覺得說這話不是很妥當,但還是把心里的話想說出來。也許,目前為止,只有通過這個女人看能不能找到她了。
“好啊。”電話那頭那個女人搖了一下身子,對著旁邊的那些花紅綠柳的姑娘們吹了一口氣,“不許說話。我接個重要電話。你們先去把酒點上。過會我就過去?!?p> “你在酒吧?”吾以南輕聲問了一句。
“對。在藍星這里。地方不大,但環(huán)境挺好。北城郊這邊。”
“剛好,你開車接我過去吧。我有事找你談?!?p> “什么?你要來酒吧?”電話那頭好像聽錯了什么。
“你接不接?”吾以南沒想再多話。本來就不指望這女人能幫自己什么,當下,就要掛了電話。
“接?!彪娫捘穷^立即清醒,“告訴我位置。我把我聊天名字發(fā)你手機上?!?p> “……行吧。”
吾以南工作生活就一個聊天軟件,一般不是特別的人,根本加不了。當下,吾以南只是憂慮了一下,嘴巴里蹦出了兩個字。
電話那頭那個女人就是韓瑜容。所在的藍星酒吧離小觀園一個小時車程。韓瑜容自接了電話,就一頭竄出去,從車位上把車子開的轟鳴,出了酒吧門口,電話那邊發(fā)了位置,看到那個顯示的位置,不禁叫了一聲:“小觀園?媽呀,真是有錢人啊?!?p> 可是,一個小時后,看到吾以南的樣子,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喂,我們的大吾總,大財神爺,你這是被人流放了嗎?一個人杵在空曠無垠之地,還起了風,你穿這么少,不會是要風度不要溫度吧?”
仔細又看了吾以南一眼,嘴邊還有處淤青,神色也不是很好,又看了看四周,“吾總沒有開車?”
“話真多。帶我去你的那個地方?!蔽嵋阅暇谷缓敛豢蜌?,對這個女人發(fā)起號令來。
“那是個破地方。不知道吾總肯大駕光臨不?”韓瑜容又一次調(diào)侃起來。想想今天竟然能看到萬眾矚目的人物還有這般狼狽像,心里就莫名地想笑。
“你說這么多,是不是不會開車?”吾以南截斷別人的話那火候絕對堪稱一流。反問這么一句不急不躁的話,讓韓瑜容徹底閉上了嘴巴打開一側的車門,“吾總,請!”
吾以南起身鉆了進去。里面有股廉價的香水味彌漫起來。吾以南眉頭皺了一下,看到韓瑜容系好了安全帶,說道:能把你的香水味關了嗎?我有點對這過敏?!?p> “好?!表n瑜容趕緊把車通風口的那個香水瓶子收了起來,用兩頁紙包起來。塞在儲物盒里。嘭地一聲關了。車子隨即發(fā)動起來。
路上,韓瑜容從后視鏡看了幾眼吾以南的樣子,幾次話到嘴邊,都沒敢開口。吾以南抬眼看了一眼后視鏡的那個女人,問道:“你想說什么?”
“吾總是不是……”
沒等韓瑜容把話說完,就聽到吾以南把話說道:“打架了。就在小觀園里。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啊……”韓瑜容徹底驚呆了,“聽說那個小觀園里住的人物可是厲害。一般人很少接觸那個地方,你去里面打了一架,還能這般模樣出來,那吾總是真的……”
“想說我厲害的話,還是算了。”吾以南就這樣不讓韓瑜容把話說完。
“你是真的厲害!”
韓瑜容小聲說了一句,車子開的沒有來的時候那般神速。
約摸一個多小時,車子才算到了藍星酒吧門口。
“吾總,你先下去,我去停車?!?p> “這里沒有服務停車的嗎?”
“這里都是自己停?!?p> 看到韓瑜容去停車,吾以南打量了一下這個叫做藍興酒吧的地方。
偌大個沙石場地,停了很多廉價的車輛,幾條花燈在一座房子前點綴的有點俗氣。門口有一張紅地毯,在一閃一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突兀。
“進去吧。今天是我犒勞我的那些員工的,地方不大索性包場了。目前,經(jīng)濟條件有限,等紅顏收購后,帶他們?nèi)フ嬲乃{星酒吧包場。”
韓瑜容看樣子很是灑脫。也許是車上有衣服,還算合身的紅色裙子外披了一件薄紗,一搖一擺地走向那藍興酒吧去。
吾以南抬頭又看了一眼那藍星酒吧的字樣。金黃色澤的行書筆法,但此藍星的確不是城東的那座耗資千萬有余的集酒店,酒吧,餐飲,停車,咖啡,超市一體的那個藍星。尤其那個星字也不是星火燎原的那個星,而是大興安嶺的那個興。
難怪,聽起來有點熟悉。
真正藍星酒吧的老板可是盛光集團的。他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走進酒吧,里面還算寬敞,不過,不得不說,里面的男男女女是真得不少。
跟著韓瑜容,直接上了二樓。踩了一腳聲控燈,深長的過道立時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