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也真是的,婢子哪里是看重什么勞什子的金簪子,婢子是這兩日太掛念二爺了,因為腰傷不能近前服侍二爺,婢子只求二爺不要責(zé)怪婢子才是!”桃鶯明目張膽地拉著云宏生的手手,更甚至還放到自己胸口處,“婢子這幾日一直擔(dān)心二爺責(zé)怪婢子,心跳都慌了呢!不信您摸摸!”
云宏生:……我想喊非禮不造有人信嗎?
花月:……反正我是不信!
云宏生努力地保持著嘴角的笑意,但還是忍不住小眼神時不時往花月身上瞟一眼……見花月始終低垂著頭維持著恭敬的半蹲福身禮,未曾抬眸偷瞄一眼,心中也不知是慶幸還是郁悶。
云宏生要縱著桃鶯,不便讓花月免禮,長福身側(cè)服侍多年,曉得云宏生一舉一動的意思,當(dāng)即從花月手中接過食盒,小聲囑咐道:“且去外面等著吧!”
花月這才得以解脫,逃出正屋,不再吃這碗腐臭的狗糧……
花月想,大約是得益于桃鶯姑娘的“貼身”照顧,二爺云宏生的身體恢復(fù)得那叫一個神速。
約莫七日后花月再來送膳的這天,云宏生已經(jīng)能下床行走,面色紅潤,仿若受到了愛情的滋潤一般。
“趕緊試菜,試完趕緊出去,杵在這里做什么!”桃鶯嫌棄的話語打斷花月的思量,花月忙低垂下頭不敢再看云宏生,接過長福遞過來的碗筷,就往嘴里塞著試菜的份例。
嗯嗯……花月不住點頭,心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其實要是能一直有這樣便宜的好差事,她這個送膳丫頭也能做的很樂和,不過看桃鶯如今如此強勢,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該給云宏生吹吹耳邊風(fēng),擼了她這差事……畢竟花月很有自知之明,她長得辣么美,桃鶯有了危機感也是很正常的事嘛!
“將這杯酒也一并喝了吧!”
這幾日,一直對花月保持忽視狀態(tài)的云宏生,突然這般命令道,還是將桃鶯親手斟給他的那杯酒放到花月面前。
桃鶯有種被打臉的感覺,拉著云宏生的袖子撒嬌嘟嘴道:“二爺,婢子專門為您親自暖的酒,養(yǎng)身養(yǎng)人,第一杯卻要叫這個丫鬟喝……二爺是不信婢子嗎?真是好傷婢子的心吶~”
云宏生勾唇淺笑,“這是規(guī)矩,乖!”
看似依舊是寵溺無限的口吻,但連桃鶯自己也感覺得出來,云宏生這次說的,不容拒絕!
桃鶯心道:病秧子還這么多譜,不過是想叫他待會兒多吃兩被水酒,若是染上這一條也能更快地敗壞他的身子而已。至于水酒本身沒什么問題,就隨便他著人試吧!
云宏生眼神示意花月將她面前的那杯酒水喝下去……花月皺眉,酒這玩意,從她小時候舔了沾筷子上的一點點白酒以后,那種辛辣刺激的味道,她這輩子就再也沒碰過。
難喝!
花月至今都不理解,這么難喝的東西為什么偏偏還有這么多人喜歡喝!
花月不想喝酒,可如今她作為一個小小丫鬟,斷沒有因為自己喜好拒絕主子命令的權(quán)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