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徙隊(duì)伍浩浩蕩蕩。
戈恩山口的山道又狹窄異常。
除了率先通過的彩虹軍團(tuán)。
后面的大隊(duì)走了許久也只過來了一小半。
樹下的小牛打了個哈欠。
睡眼朦朧的看了眼天空。
日過三竿。
盧偉仍然沒有等到平原猩猩全體暴斃的消息。
反而是負(fù)責(zé)外圍巡邏的大牙匆匆趕了回來。
前后腳。
拉菲奇也垂頭喪氣的回了山口。
“呼呼!老大,雜毛跑了!全都跑了!”
大牙說話間眼神有些躲閃。
草場外圍看守監(jiān)視是它帶的馬群負(fù)責(zé)的。
這兩千多投誠的猩猩在它眼面前跑了。
責(zé)任該由它來但。
“吱吱吱!還放毒呢,那幫家伙不是來投降的,它們就是來偷東西的,老大,我存在山包包下面的毒刺全沒了,肯定是被雜毛偷走了?!?p> 拉菲奇一張長臉快拉到地上了。
下毒不成反被偷。
別的不說。
臉面是丟光了。
它甚至不知道這些沾著箭毒木樹汁的毒刺是什么時候丟的。
“哞??!好了,別一個個都哭喪個臉,看著心煩?!?p> 小牛揚(yáng)起牛蹄對著大牙和拉菲奇屁股上一家伙踹了一腳。
這兩個家伙最近跳的很。
一個整天尋釁滋事,毆打各種斑馬,一副絕世馬王派頭。
一個到處放火,動不動拿毒刺威脅其它動物。
狒狒這個形象幾乎已經(jīng)成了野火,劇毒,混亂的代名詞。
估計(jì)用不了多久。
這些流氓的地位會超越許多掠食動物。
和獅子平起平坐也不無可能。
畢竟一只手拿毒刺的狒狒。
獅子見了也是繞道走的。
搞得現(xiàn)在但凡是狒狒。
隨便拿根樹枝,都能嚇退一票捕食者。
“你們兩個最近風(fēng)光也風(fēng)光夠了,也該收斂收斂了,不然下面就要民怨沸騰了?!?p> 小牛說著找了處樹蔭,歪倒在地。
又使出了經(jīng)典的四腳朝天睡覺法。
這種奇葩怪異的睡姿。
整個草原上也是獨(dú)一份。
以前首領(lǐng)還適當(dāng)收斂一些。
只有在熟睡的情況下才情不自禁的翻過肚皮,仰頭而睡。
現(xiàn)在倒好,連休息的時候也睡得毫不掩飾。
“老大,那個我們該,可是,可這兩千多猩猩就這么放跑了,還帶著那么多毒刺,毒液,它們想干嘛??”
狒狒急得是抓耳撓腮。
它現(xiàn)在是草原上除了小牛之外的第一用毒高手。
自然知道這些看起來,晶瑩白皙的粘液是多么的恐怖。
就算是一只巨象踩中毒刺。
也得斃命。
現(xiàn)在這些致命毒物全都被平原猩猩偷走了。
萬一它們暗地里搞破壞。
遷徙隊(duì)伍怕是要有大麻煩。
“呼呼!就是,那小黃毛一臉的奸詐,肯定要壞事!要不咱們現(xiàn)在全體出動,追殺它們!”
斑馬也齜著牙,急得不行。
“停!”
小牛懶洋洋的歪過腦袋。
喊了一聲。
看著這兩活寶焦急的模樣。
笑道:“兩位大王,你們覺得是那黃毛猩猩聰明,還是你們的老大我聰明?拉菲奇,我為什么要讓你把毒刺放在那么顯眼的地方,而且還是平原猩猩休息地的旁邊?我又為什么在黃毛沒走遠(yuǎn)的時候喊著讓你放毒······”
小?;瘟嘶文X袋,下了逐客令:“別杵著了,待會毛再曬燒著了,都下去,該干嘛干嘛?!?p> “您是說?”
狒狒眼睛一斜,若有所思。
“不,也不全是算計(jì),黃毛帶隊(duì)投誠應(yīng)該是真的,平原猩猩現(xiàn)在損失大半,又失去了所有棲息地,它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走投無路。”
野牛閉上眼,嘆了口氣:“我打心底里是想跟它們成為朋友的,不過,它們的野心太大,總想著獨(dú)占一切,想跟它們交心,太難了,一不小心,真的會把整個遷徙隊(duì)伍陷進(jìn)去,這個責(zé)任我擔(dān)待不起,所以我才使了些小伎倆,以黃毛的聰慧,它肯定看得出來,我不打算留它·····”
盧偉說的是實(shí)話。
凱撒的智慧,能力,狠辣,果決,陰謀,陽謀都是一時之選。
在它身上體現(xiàn)出來的綜合能力幾乎超過了許多正常人類。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駭人。
但卻是現(xiàn)實(shí)。
這種角色放在亂世,那妥妥是奸雄一般的人物。
不過可惜。
雙方的理念不同。
在凱撒的觀念里。
種族之間相處的關(guān)系只有殺戮與被殺,統(tǒng)治與被統(tǒng)治,要不是你跪著,要不是我跪著。
或者干脆把你抄家滅族,從地圖上徹底抹去。
這種心思放在平原猩猩上,大概率可以讓這個種族繁榮興旺。
但若是讓它們進(jìn)入遷徙隊(duì)伍。
徹底融入如此眾多的種族。
那將會是長災(zāi)難。
“吱吱~~老大,那它們要是用毒刺偷襲我們,或者帶著毒液去投靠猿族····”
拉菲奇仍舊是憂心忡忡。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得不防。
“它不會蠢到用我們的毒來對付我們的,那家伙精著呢,咱們說話這會兒,估計(jì)小黃毛已經(jīng)帶著毒刺毒液去找猿族談判了?!?p> 小牛扁了扁嘴,似乎并不擔(dān)心。
大牙:“老大,你也知道它們會找猿族,這·····”
小牛:“大牙,現(xiàn)在要是有一大群斑鬣狗嘴里叼著些奇怪的尖刺朝你們馬群進(jìn)發(fā),你會怎么做·····”
野牛嘿嘿一笑:“要是小黃毛能靠比劃解釋出什么是沾了劇毒的木刺,那我也算佩服它了,到時候上了戰(zhàn)場,我會給它個公平較量的機(jī)會,不過,這種可能怕是小得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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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一直兒臂粗的長箭從凱撒的耳邊呼嘯而過。
直接貫穿了它身后一只健碩的猩猩。
那個家伙被巨箭直接射得倒飛出去。
箭矢的蠻力帶著它碩大的身軀向后再次貫穿了另一個倒霉蛋的胸膛。
一時間,全場嘩然。
凱撒死死的攥著手里的木刺。
眼睛死盯著百步開外。
那只冷峻高挑的猿猴。
強(qiáng)忍著沖上去把毒刺捅進(jìn)對方眼眶的沖動。
凱撒再次躬下身子,匍匐倒地,雙臂展開。
表示臣服。
又舉起手中的尖刺。
沖著一旁的老黑使了個顏色。
隨后
一只面如死灰的平原猩猩被拖著扔在凱撒面前。
“呼呼哈哈~~”
凱撒握著毒刺。
抓起那只猩猩的手臂。
扎了一下。
它用的力氣極小。
幾乎是輕輕一點(diǎn)。
十幾個呼吸之后。
可憐的猩猩開始不受控制的抽搐。
雙手不住在空氣中亂抓亂撓。
隨手瞳孔放大。
兩手死死的扣住脖子。
雙腿篩糠般抖動。
而后是斷斷續(xù)續(xù)的抽動。
最后
仰面倒地,再沒了動靜。
凱撒轉(zhuǎn)過頭。
搖晃著手中的木刺。
邀功似的像對方的統(tǒng)帥展示著劇毒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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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出乎凱撒的意料。
就在它笑臉相迎的同時。
又響起了兩記破空聲。
凱撒甚至還沒看清到底是什么東西。
它那只握著毒刺的手掌。
已經(jīng)被射穿了。
只留下一個拳頭大的血洞。
“·····”
“······”
老黑,金剛,所有的平原猩猩。
甚至凱撒自己都懵了。
這些猿猴要干什么。
這么厲害的東西都無法打動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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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這東西可比弓箭厲害多了,下次讓我打兩下?!?p> 十七驚異的看著統(tǒng)帥手中的“信物”。
雖然見識過太爺眨眼間打爆八長老腦袋的手段。
但真的聽到這武器開動時巨大的響聲。
十七依舊覺得很震撼。
唯一的問題是。
九哥的準(zhǔn)星太差,居然還有一下打空了·····
“全體都有?!?p> 年輕的猿族振臂一呼:“射死這幫雜毛!”
猿九說完扭頭看向十七。
冷峻的臉上露出些許輕蔑。
“還想投降?!哼,猿族不需要這些只知道互相殘殺的野蠻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