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蕭七醒來發(fā)現(xiàn)床上就自己一個人。他覺得昨晚睡的很特別好,很久沒有睡的這么踏實(shí)了。那個無賴去哪里了,都怪自己睡的太死了。他估計(jì)已經(jīng)走了吧。
“咚…咚…咚”
“蕭公子,醒了嗎?伊公子點(diǎn)了菜,問你要不要一起吃。”就聽到是小二在敲門和自己說話。
“您要洗漱的話,院子里有水,有什么事的話,您隨時(shí)喚小的,小的先去忙了。”小二客氣的說完話離開了。
蕭七趕緊換了一身淡青色的衣服,在院子里洗漱好,收拾利落,來到了前廳飯館里。只見靠窗桌子邊那個無賴的背影,一身青色的衣衫,頭發(fā)束扎起來了。
蕭七快步走了過去,伊止轉(zhuǎn)過頭來,正好四目相對。蕭七臉上一紅,伊止雖沒有什么反應(yīng),卻也是感覺怪怪的。
“靠,不好,莫非是這個小白臉看上我了,我的天吶!”伊止心想著,趕緊禮貌性的說道:“蕭公子醒來啊,昨晚睡的還好吧,我點(diǎn)了幾個菜,等會上來一起吃吧?!闭f完嘿嘿一笑。
蕭七在伊止的對面位置坐了下來。有點(diǎn)尷尬的說:“昨晚……昨晚……你……”
蕭七話還沒說完,伊止就打斷他的話,用手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昨晚我睡的太死了,半夜翻身有可能越過了三八線,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啊?!?p> 蕭七心想:“你那僅僅是越過了三八線嗎?”然后低下了頭,沒有出聲。
“早上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脫落了好多皮,就趕緊找小二弄熱水,洗了個澡。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煉體七重了!”伊止得意洋洋地說道,也不管別人聽沒聽。
“對了,我昨晚是不是打呼嚕吵到蕭公子了,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啊,多多見諒,多多見諒?!币林挂桓比诵鬅o害的表情,設(shè)想著昨晚可能打擾到這個小白臉了。
蕭七心想:“原來他自己不知道昨晚做了什么,這樣也好,少了許多尷尬?!庇谑情_口說道:“沒…沒有,昨晚睡的…睡的還行,挺好的?!?p> ……
就在伊止蕭七快吃完飯的時(shí)候,有三個人走了進(jìn)來,在他們旁邊的桌子邊坐下。
“小二,來三碗面?!逼渲幸粋€矮個子的說道。
“聽說了沒,昨晚王家招賊了?!绷硪粋€驢臉的男子說道。
“好像把王家珍藏了上百年的幾壇陳釀給偷光了。”第三個是個高個子,一臉的不可思議。
“聽說有人看到了那賊的模樣了,已經(jīng)畫出畫像了?!卑珎€子說道。
伊止聽著他們閑聊,也沒在意。心想:“那位大哥定是饞酒了,拿來喝喝也無妨。王家倒霉,大快人心,這是好事?!?p> “伊兄,你今日要趕路,不知道是要去哪里?”蕭七有點(diǎn)緊張的問道。
“干嘛要告訴你!你我今日一別,他日有緣再見。”說罷,伊止抬腿就往外走。
蕭七心里瞬間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這是什么人呀,翻臉比翻書還快,但也緊跟著伊止出了客棧。二人一前一后往鎮(zhèn)外走去。走到鎮(zhèn)口的時(shí)候,六個粗衣大漢攔住了去路。
其中一個領(lǐng)頭,盯著把伊止與手中的畫像對比,眼神來回轉(zhuǎn)了好幾次,隨后說道:“這位公子,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有事?”伊止不解的問。
“等到了王家,你就知道了。把他拿下?!鳖I(lǐng)頭說著,就向手下下達(dá)了命令。五個大漢一擁而上。
“啊……啊……啊……啊……啊……”
片刻不到,就聽到五聲尖叫,五個大漢都被打趴在地,有的抱著肚子,有的抱著大腿,疼的直叫喚。這些打手雖然身材魁梧,但修為很低,煉體三四重的樣子。領(lǐng)頭沒想到碰到了硬茬,手不停的哆嗦。
伊止看了一眼領(lǐng)頭的,厲聲說道:“有事就不能好好的說么,上來就動手,這就是你們王家的處事方式嗎?”
“這位公子,小人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小人職責(zé)所在……”領(lǐng)頭的打手有點(diǎn)沒有底氣的說。
“什么職責(zé)所在,本公子只是路過這個鎮(zhèn)子,到客棧住宿了一晚,不曾和你們有過什么瓜葛?!币林勾驍嗨?,一臉嚴(yán)肅的說。
“額,是這樣的。昨晚有人偷了家主珍藏的陳釀,恰巧有人看到了偷盜者的長相,畫出了畫像。你看?!鳖I(lǐng)頭的說著,就把手中畫像遞給了伊止。
“我去,這畫的也太像了吧,是什么人和我過不去?那個目擊者在哪,找來與我對質(zhì)。”伊止心中疑惑,看到畫像之后也是驚嘆不已,回頭看了一眼蕭七,繼續(xù)說道:“蕭公子,這該不會是你的杰作吧。似乎就只有你對我觀察的比較專注?!?p> “別看我,昨晚我比你還睡的死。說不準(zhǔn)是你夢游,偷了人家的酒也未可知!”蕭七幸災(zāi)樂禍地瞅著伊止,打趣道。
“那個目擊者提供了你的畫像之后就走了,家主派人找他想再問問話,卻找不到那人的蹤跡了?!鳖I(lǐng)頭的解釋道。
“大個子,我告訴你,本少爺要是想喝酒,自會光明正大的去討要。像這種偷雞摸狗的行為,我不齒為之!”伊止臉色一正,用手指著領(lǐng)頭,用鄭重其事的語氣說。
“這肯定是栽贓嫁禍之計(jì)!肯定就是那個提供畫像的人偷了你們家的酒,找他去就是了,別耽誤本公子趕路。”伊止說罷,就往鎮(zhèn)外的方向走。
領(lǐng)頭的打手立馬橫著胳膊,又?jǐn)r著去路,說道:“這位公子,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但你要是就這么走了,我不知道該怎么交待?!?p> 伊止抬手就是一巴掌,領(lǐng)頭的打手斜飛了出去,頭撞在旁邊的樹上,頓時(shí)頭破血流。
“現(xiàn)在知道怎么交待了吧,不用謝本公子?!闭f著,伊止使出了無影無蹤步,嗖一下躥了出去,身形已在十幾丈開外。
蕭七也調(diào)動真氣,飛奔著跟過去了。這個無賴的速度還真快,自己使出全力,才能勉強(qiáng)跟上。蕭七心想著。
……
快到中午了,只見兩個人影在樹林中穿梭,一前一后。伊止一直趕路,沒有停留,此時(shí)已經(jīng)人困體乏,肚子也開始鬧騰了。于是他停下腳步,大口喘著氣,轉(zhuǎn)身對一直跟著自己的蕭七說道:
“我說蕭公子,你乏不乏,竟跟了我一上午,到底有什么事?”
“這是去昌陵的方向,我是去昌陵,哪里是跟著你了。”蕭七停下腳步,氣定神閑的說。
“有點(diǎn)巧吧!”伊止有點(diǎn)不信,隨后又想可能是自己多心了。遲疑了一下,他問道:“蕭公子會不會烤肉?”
蕭七搖了搖頭,聳了一下肩,兩手一攤。
“既然是同路,那就結(jié)伴走,這樣也安全。這片林子很大,說不準(zhǔn)有強(qiáng)大的妖獸也未可知?!币林雇蝗挥押昧似饋怼?p> 蕭七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呆呆的站在那里看著伊止。
“剛才看到好幾只兔子,我去弄一只來,讓你嘗嘗本公子精湛的烤肉神技。哦對了,蕭公子,你趕緊弄一堆火吧?!?p> 說完,伊止轉(zhuǎn)身去逮兔子了。等伊止提著一只打剝好的兔子回來時(shí),就看到蕭七坐在一堆干柴旁邊發(fā)呆。
“蕭公子,你今天有口福了,看看這么肥大的一只兔子。”伊止興奮的說道。
“我沒火折子,你有嗎,沒有的話,這肉是烤不成了?!笔捚咭荒槦o辜的樣子,無奈的說著。
“我也沒有。但是……”伊止沖著蕭七一笑繼續(xù)說道:“我有辦法讓這堆柴燒起火來。”
于是,伊止調(diào)動真氣,念力控制紅色光球,對著柴堆一彈。一股火苗從他指尖噴出,瞬間柴堆就燃燒起來了。
蕭七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伊止。這真是一個煉體七重的人能使出來的本事嗎?真氣化火,那是要達(dá)到真元境才能做到的吧,而要把火現(xiàn)出體外,怎么也得真元三重境的修為才行。
以自己真元二重的修為,是根本辦不到的。蕭七心中的疑惑更大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