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幾個人,來的很快。
聲音剛過沒多久,那幾個人已經(jīng)來到了近前,只是助軍大人不敢抬頭去看。
“你們這么快就搞定了,挺利索的嘛。”
伊止很贊賞看了幾人一眼,點點頭,夸獎一句。
“主人,你慢死啦。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收拾那些雜魚,不是很輕松愜意的么?!毙“滓琅f沒有改過口來,習慣了的稱呼,確實不太好改。
砰~
阿帕斯把扛在肩上的一個人扔在了地上,說道:“他就是這里的一軍統(tǒng)帥,還算配合,愿意幫咱們辦事?!?p> 魚雁一副男子打扮,器宇軒昂,擺了一個自認為很帥的姿勢,對伊止說:“我說,你怎么這么慢。說好的來找我們,最后卻是我們過來找你,好意思么?”
“幾位勞苦功高,勞苦功高,呵呵?!币林刮⑿χf:“所謂能者多勞,這樣說來,你們都比我的能耐大,對吧,哈哈?!?p> 這些人聊的什么,助軍大人很少有能聽明白的。從這些人身上的氣勢來看,都應該是修為不弱的修者。他通過感知一探查,直接就傻眼了,都是不弱于他自己的存在呀。
天吶,造化境及以上的修者,難道不要錢了嗎,組團的出現(xiàn)在這里。在這蠻州的邊界地帶,就碰到了這么多超級強者,再深入的話,那還了得!
只是,再也沒有那個深入蠻州的機會了。朝廷低估了反叛的人,通天社也低估了這群人。之前,沒有任何消息表明,蠻州的叛亂是由修者主導的,只是一群土匪在攻城掠地,打家劫舍罷了。
從周圍的喊殺聲來判斷,這次的夜襲,可不止在場的這幾位高手,還有更多的兵,而且這一切是由這些超級修者所主導的。當真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呀。一次突然襲擊,就端掉了整支軍隊,這在歷史上也是鮮有的吧。
“其實,我也不算太慢吧?!币林挂妿兹瞬粣偟那榫w退去,補充道:“這里的最后一個修者,這會真拜服在地呢?!?p> 魚雁幾個人過來的時候,注意力全在伊止身上,確實把匍匐在地的助軍大人給忽略了。聽伊止一說,她們才不約而同的轉(zhuǎn)頭去看。
而此刻,正匍匐在地的助軍大人,心中除了那無盡的懼怕,就是懊惱與后悔。
他后悔自己的固執(zhí),后悔自己沒有去冒險,后悔放過了好多機會。
他為了保險,把偷襲的距離設(shè)在五步之內(nèi),或者更近一些。可對手并沒有按他的預期而動,來到十步以內(nèi)之后,走一步就停,然后那些莫名其妙,讓人無限煩惱的問題。
其實,在十步以內(nèi),助軍大人完全可以找機會偷襲的。就是自己覺得不夠保險,一步步的錯過了機會。現(xiàn)在身邊有四個比自己厲害的角色了,還怎么偷襲,只要一動,立馬就會被圍毆致死吧!而且是那種毫無反抗能力的被圍毆。
計劃趕不上變化,這下可怎么辦才好,他的眼珠子亂轉(zhuǎn),思索著各種可以活命的方式。思來想去,好像只剩下投降一條路可走了。堂堂造化境高手,烙一個不站而降的名頭,這輩子怕是都要抬不起頭了。可是,性命更寶貴啊……
“咦,這人的修為已經(jīng)是造化境了,還真沒看出來呢,肯定是個大官吧?!毙“卓拷鼉刹剑嗽斄艘环?,說道。
魚雁就簡單粗暴了很多,在之前被阿帕斯扔到地上的人身上踹了一覺。
“哎吆哎吆,不要打我,你們說過不對我使用暴力的,你們要說話算數(shù),要言而有信才好啊。哎吆吆,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王將軍躺在地上,之前是暈過去的,這會疼醒了,雙手抱著大腿,哀叫了起來。
“喂姓王的,別裝了,能有多疼,我踢的還能不知道嗎!”魚雁喝了一聲。
王將軍不好意思的放開大腿,對著在場的幾人姍姍一笑。
魚雁繼續(xù)說道:“我來問你,這個人你認識嗎?”指著匍匐在地的助軍大人。
王將軍聞言,定睛一看,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揉了好幾下眼睛,繼續(xù)認真的辨認了一番。呵呵,這個人,他太熟悉了,不就是助軍大人么。
雖說看不到正臉,但從這人的側(cè)面,以及這人的姿勢,還有專屬的著裝來看,就算是化成灰王將軍都認識。這個可惡的,挨千刀的家伙,也有栽的時候呀!
“哈哈哈……”
王將軍用手撐著坐了起來,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不遠處的那個人,猙獰道:“姓余的,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哈哈……看著你像豬一樣的趴著,老子就覺得解氣。哼,竟然想要老子的軍權(quán),怎么樣,還不是一樣被你的組織給拋棄了!”
聽到王將軍的話,助軍大人氣不打一出來,氣的牙癢癢,就是不敢動彈。只是聽到后面,他有些聽不明白了,什么叫被組織拋棄了,簡直不知所云。
在王將軍的認知里,依然是這個助軍大人出賣了他。只是這個助軍大人不知道翻了什么錯,受到了上級的責罰。
這不能怪王將軍自己發(fā)散思維,當時魚雁和他談話,并沒有表明身份,也沒有明說要幫什么忙。在他答應下來之后,一個強壯的女人,從帳外進來,把他打暈了。
在到他醒來,眼前就出現(xiàn)了匍匐在地的助軍大人。他把魚雁等人,完全當成了通天社的人了。
不管怎么說,王將軍今天算是出氣了。以往,在軍中,那一幫助軍都是大爺,尤其是這個助軍大人,還要他王將軍親自去裝孫子。像神靈一樣的供奉著,生怕得罪了沒好果子吃。
現(xiàn)在不同了,不可一世的余助軍大人,現(xiàn)在成了階下囚,太解氣了。
“他就是我軍中助軍的統(tǒng)領(lǐng)了,姓余,名字叫什么,我也不知道?!蓖鯇④娭钢姶笕?,邀功似的像在場的人指認。
“滋滋滋,哎吆喂,助軍大人吶,還是一個不小的官呢,連一軍統(tǒng)帥都很忌憚你呢,夠威風的嘛!”小白調(diào)侃道。
“我可不是怕他,只是他的手段,太過厲害,沒有人能敵過他罷了?!币慌缘耐鯇④娻哉Z,一臉的敵視。這個時候摔臉子,出氣不說,還沒有任何的風險,簡直太爽了。
“你閉嘴!”阿帕斯向王將軍喝了一聲,抬手要打的意思。
王將軍里面雙手抱頭,躺在地上蜷縮起來,不敢出一口大氣。
“余尊者,這么稱呼你,沒有什么不妥吧?!?p> 伊止向前一步,繼續(xù)說道:“你之前給我說,是到這里來玩的?,F(xiàn)在有人指認,你是這里助軍的統(tǒng)領(lǐng),原本就是屬于這里的人?!?p> 伊止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那么問題來了,是你說了謊呢,還是這位將軍說了謊呢!”
還沒等助軍大人反應過來,王將軍的聲音已經(jīng)響了起來:“我對天發(fā)誓,我說的話句句屬實,如有虛假天打五雷轟!”
助軍大人徹底慌亂了,亂了分寸。本來就口笨,現(xiàn)在還有個證人指證,這個證人的身份又是不一般,與他太熟。這個時候,該怎么圓謊,似乎怎么說都說不圓了。
五步!他注意到,這個期盼已久的距離終于達到了,可是,還能偷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