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過隙,夏日炎炎。
天氣暑熱,正是大排檔盛行的季節(jié)。
傍晚,待太陽休息,約兩三個好友,擺上冰鎮(zhèn)啤酒,摞盤嘎豆,當然少不了麻辣小龍蝦。
牛肉火燒館門前空曠,正可以擺上幾桌做大排檔。
可是成叔身體扛不住了,這月房租到期就干不下去了。
段伊寧也沒有本錢,盤不下這店面。
無奈結(jié)束了生意,摘下牛肉火燒館的招牌。
成叔和外甥丁一峰打了個招呼。
“小寧,我已經(jīng)和外甥說過,如果你愿意可以去他那工作,比我這有前途!”
昨天晚上大家已經(jīng)吃過散伙飯。飯間,每個人都要講述一下,當初我是怎么認識你的,你給我留下印象最深的事情,以及希望以后多多聯(lián)系。
這是散伙飯的慣例。
段伊寧才知道,原來牛肉火燒館已經(jīng)存活15年了,著實是家老店。
“成叔,那條路上那個空地,就是聶寶元總說那里有個老房子的地方,以前是干什么用的?”
“以前那是座清朝留下來的王府,后來修路拆了大部分,只留下個東偏房!”
段伊寧連忙問東偏房是什么模樣,結(jié)果和時光老宅一模一樣。
“那東偏房呢?”
“拆了,都拆了。整個BJ就留下完整的城墻和幾個重要王府!
“走之前我一定要去城墻上看看,來BJ這么多年了,都還沒去過,就忙乎活著了!”
說得成叔有些傷感。
原來時光老宅是有原型存在的。那又住過什么人呢?
三個人都喝醉了,都掏出尾巴來,纏在一塊,約定將來一定再相聚。
今天就要離開成叔頗是不舍。
千言萬語,總有一別。
路過時光老宅,沒了牛肉火燒館就意味著以后不能經(jīng)常來這里。
自己來過數(shù)百次,但時光老宅的神秘感依然沒有絲毫退卻。
書架上黑暗獵人留下的大拇指骨頭并不多,再后來也沒有增加,想必當初第一次進入次臥的惡臭味就是這個腐爛的手指頭造成的。
時光老宅里的擺設(shè)物件都有逆向感知剝奪的屬性,但大小不同,和王連生反復比對,最后發(fā)現(xiàn)程度最強的洽是這主次臥木門的門框。
最終用這木門的雕花做了一個手環(huán)。
“男生戴手環(huán)也不突兀,隨身攜帶的武器!”做完后,王連生給段伊寧戴上。
“為什么不做成配飾?”
“又不是古代人,做什么配飾,關(guān)鍵是這個使用時必需接觸對方,沒有比放在手上更方便了!
“這個剝奪能力很強,即時接觸,即時剝奪!”
“那可以剝奪多長時間?”這是段伊寧最關(guān)心的問題。
“五六秒吧!”
雖然沒自己想象的時間久,但也應該夠了。
時光死刑的道具沒有找到更好的辦法,如果還是用毛毯,那就不能離時光老宅太遠,畢竟平行分身的時間有限。毛毯帶身上肯定不現(xiàn)實,每次還得回來取毛毯,這太滑稽了。
何小寶也沒進展。
看來武器的事情比原想的要困難,這還是有王連生的情況下。
萬幸的是至今還沒有黑暗獵人找上門來。
“沒來是好事,但同時我們也就沒辦法搜集情報,對黑暗獵人依然一無所知?!?p> 王連生總是有點可惜地說,好似他很盼望著能和黑暗獵人有一次交鋒。
……
段伊寧和蘇莎商量新工作的事,丁老板的餐廳在齊化區(qū),離這里很遠,如果不搬家,意味著每天要長途奔襲。
但蘇莎在這里還有陳褲子的工作,也不能輕易搬走。
“您老人家是不是早慮了,你還連人家丁老板一面沒見,萬一人家不要你呢?”
蘇莎邊吃著逍遙果邊說,嘴巴里鼓鼓囊囊。
“說的也是!那我先去一趟丁老板的餐廳。”
“乖,快去吧,偶會想你的!”
第二天,段伊寧便出發(fā)去丁一峰的岳陽樓酒齋。
從蓮怡園步行到地鐵六里橋站,坐十號線,在十里河換乘十四號線,在地鐵望京南站下車。再步行到酒仙橋北路的岳陽樓酒齋。
單程竟然用了兩個小時。
不想自己也要把大把時間花在路上。
坐單翼出租機從空中飛過去肯定快,估計半個小時都用不了,但那是有錢人才能享用的,自己這窮光蛋就不要想了。
岳陽樓很好找,是一個臨街的三層獨棟建筑,雕梁畫棟,飛閣流丹。
二樓竟然還有單翼出租機的停機坪。
在外面碰到一個精瘦的廚師,戴著干凈的廚師帽。
這跟自己的印象不太一樣,廚師一般不都是像牛肉火燒館那廚師一樣白白胖胖的么。
“請問,丁老板怎么找?”
“#^~*!……”
“不好意思,我沒聽清!”
“#^~*!……”
碰到個說話不利索的廚師,費了半天勁才聽明白,“收銀臺里穿白襯衣的就是?!?p> 走進大堂,生意興隆,人聲鼎沸。
找到收銀臺,許多顧客等著結(jié)賬。并沒有看到穿白襯衣的人,只有一個高瘦的女孩,忙著收銀。
“請問丁老板在嗎?”
太吵了,女孩并沒有聽到,熟練地操作著收銀軟件。
段伊寧稍微擠進去,看看,這女孩可真瘦,真瘦成了一道閃電。額頭一側(cè)紋著一只花蝴蝶,看來她是妙族人。
妙族人的風俗是女子成年后要在額頭一側(cè)紋上圖案,左側(cè)紋自己家族的圖案,結(jié)婚后右側(cè)紋上丈夫家族的圖案。
在BJ能見到妙族人,實屬難得。
段伊寧被擠開,算了,自己來的不是時候,趕上飯點了,正是最忙的時候,就算見到丁老板,肯定也沒時間招呼自己。
自己就隨意在酒齋逛逛,總面積估計有一萬多平,分上中下三層,層層爆滿。
生意真是好啊,比起來,牛肉火燒館也只相當于這里的一個比較大的包間。
出來時又碰到剛才那個廚師,生意這么忙,他怎么這么閑。
段伊寧又走上去攀談幾句。
廚師烏拉烏拉說了一大堆,都沒聽懂,模模糊糊知道,他叫白榮軍,是這的廚師長。
“改天再來吧,丁老板忙著呢,今天肯定沒時間見你,客人散了,還有個會要開?!?p> 最后一句話說得很慢,才算聽明白。
回來時,換了條線路,在九龍山換乘七號線,再在玲瓏車站換乘九號線回到六里橋。
到家也用了一個半小時。
這一天啥也沒干,也挺累的。
晚上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接通了是丁老板。
“段伊寧是吧,今天實在不好意思,聽廚師長說您來過,太忙了,沒看到您,實在抱歉,我聽舅舅說了,您明天上午過來吧,我等著您,打擾了!”
丁老板語氣醇厚,鏗鏘有力,還連連給自己道歉,搞得段伊寧有些難為情。
這讓自己對新工作有了更多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