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的越來越冷,池淵淵也是日日賴在床上不肯起來了,地里面的菜都交給沈安打理了。
“娘子。”沈書敲敲窗戶。
池淵淵艱難的伸手將窗戶打開一點點,冷氣立馬鉆了進來。
“干啥呀?”池淵淵瞇著眼睛問。
“你看!”沈書激動的舉起手中的東西。
“一顆菜,然后呢?”池淵淵打著哈欠。
“這是咱們地里長的?!鄙驎鴿M臉高興的道。
“哦?!背販Y淵懶懶的應(yīng)了一聲,忽然想起什么一樣,猛地起身,“地里長的?真的?”池淵淵欣喜的問。
“嗯。”沈書高興的點點頭。
“啊——”池淵淵高興的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上衣服,頭發(fā)也來不及梳就要往地里面跑去。
沈書手快一把拉住了她,“不著急看,過來梳頭發(fā)?!?p> “好?!背販Y淵乖乖坐好讓沈書梳著頭發(fā)。
梳好頭發(fā)后池淵淵拉著沈書一溜煙的就跑去地里了,后面還跟著兩只小崽崽,顛著小短腿拼命的跟在池淵淵身后跑。
到地里的時候,那邊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了,紛紛都在議論這冬天長菜的事情,有羨慕的,還有嫉妒的。
池淵淵穿過人群看了看地里的菜,比她預(yù)想的有點差,青菜倒是長得不錯,白菜就不行了,顆小葉小,細(xì)數(shù)過去,白菜差不多才出了二十多顆。
“池丫頭,你這怎么種的?教教我們啊?”
圍觀的人一聽紛紛附和,想要池淵淵教他們。
“可以啊,你們交學(xué)費我就教,兩百文錢一個月,包教不包能教會,具體看個人?!背販Y淵笑瞇瞇的說道,“讓讓,我要回家了。”池淵淵攏攏身上的衣服就溜了,沈書和沈安留在了地里拔菜。
圍觀的村民面面相覷,兩百文,這也太貴了,想要學(xué)的人瞬間放棄了。
“姑姑,這就是沈家。”淮呈念坐在馬車?yán)锩嬷嘎贰?p> “你姑父這么冷的天來幫你主持公道,你可不能忘記這情啊?!被大阍姷恼f道。
“謝謝姑父,我一定會記得姑父的好!”淮呈念一臉感激的說道。
“嗯。”坐著的吳老爺?shù)膽?yīng)了一聲。
“我先下車叫她出來?!?p> 淮呈念下了馬車搓搓手就在沈家門口喊著。
“池淵淵!你出來!”
“誰??!”池淵淵縮在被窩里面嘟著嘴不高興,這么冷的天不在家捂被窩跑她家來干嘛,真是的,討人嫌!
池淵淵披了件衣裳,看見淮呈念站在門口,“喲,是你啊,什么事?快說,說完我還要回窩?!?p> “哼!你等著!”淮呈念說完就跑了。
池淵淵看得一臉懵,這小白蓮搞什么,把她叫出來就為了放句狠話?正要轉(zhuǎn)身回窩時候,一身富態(tài)的吳老爺出現(xiàn)在沈家門口。
“你就是池淵淵?”吳老爺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她。
“我是,怎么了?”池淵淵滿臉疑惑。
“一介鄉(xiāng)野村婦也敢打我侄女!哼!”吳老爺說完揮了揮手,身后的那些拿著棍的打手立馬向池淵淵沖了過來。
“臥槽打架??!”
池淵淵一見這么多人,拔腿就向屋后跑去,一句哨聲,大黑立馬從窩里面跑了出來待在池淵淵旁邊齜著牙虎視眈眈的盯著那群人。
“來??!本姑娘這些天睡得腰疼,正想活動活動筋骨呢!”池淵淵絲毫不懼,擺出迎戰(zhàn)的樣子。
打手互視一眼立刻拿著棍沖了上來,池淵淵急忙躲閃,趁機奪了一根棍子,沒有章法的向那群打手身上招呼。
大黑也是,逮著一個人瘋狂的咬著他的腿,那名打手的腿被咬得血肉模糊,躺在地上哎呦的直叫喚。
“呃!”池淵淵悶哼一聲,肩膀被一根棍子打到了,剛想轉(zhuǎn)身揍那人,腿也被絆倒了。
一下子不敵,整個人都被壓在了地上。
“哼,池淵淵,你也有今天?!被闯誓顕虖埖男χ叩匠販Y淵面前。
“呵,白蓮花?!背販Y淵冷笑一聲別過臉去。
“嘖嘖,多嫩的一張小臉,難怪書哥哥的心都在你身上?!被闯誓钫f著,一巴掌直接扇到了池淵淵的臉上。
臉蛋迅速泛紅,嘴角處竟然有一絲血流了出來。
“沈大,我看見你家門口停了好多馬車和馬,你快回去看看是不是有人來了?!币粋€村民著急忙慌的沖地那邊喊著。
“我回去看看?!鄙驎撓屡K衣服回了跑回了家。
“娘子!”
一聲娘子,正在屋后的人懼驚。
“汪——”大黑狂叫一聲,打手拿著棍子立馬敲了大黑一下。
沈書跑到屋后就看見池淵淵和大黑被一群人壓倒在了地上。
“娘子!”
“給我打!”吳老爺一吩咐,打手們紛涌至沈書那邊。
淮呈念嚇得跑到淮筱詩身后躲著,瑟瑟發(fā)抖的看著沈書。
沈書自幼就和父親學(xué)過武功,區(qū)區(qū)幾名打手不在話下,幾下子就將人都撂倒了。
“娘子!”沈書急忙扶起池淵淵,“這是怎么回事?!?p> 池淵淵痛的不想說話,指了指躲在旁邊的淮呈念。
沈書扭頭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將池淵淵扶在一旁的墻邊。
從地上隨手撿了根棍子向淮呈念那邊去了。
“我警告你!吳府不是你惹的起的!”淮筱詩一臉慌張的指著沈書整個人嚇得快要貼在吳老爺身上了。
沈書將棍子架到淮呈念的身上,淮呈念整個人被嚇得直接癱倒在了地上,渾身發(fā)抖。
吳老爺趁此直接溜走了,打手們也是跟著悄悄的離開了,淮筱詩見人都走了也著急的跟著吳老爺走,至于這個侄女,她自己惹的事情她自己處理。
“是哪只手打得淵淵?”沈書冷冷的看著她問,一雙眼睛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書…書哥哥……我……我……我錯了。”淮呈念抖的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不說?”沈書輕笑一聲,舉著棍子直接往她的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啊——”伴隨著一聲慘叫,淮呈念的右手手骨全部斷裂。
不待她緩神,另外一只手也是如此,淮呈念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兩只手,只感覺劇痛無比,整個人直接被痛的暈了過去。
沈書冷漠的看著地上的淮呈念,轉(zhuǎn)身去扶池淵淵起來。
“別廢了?!背販Y淵有些害怕,萬一殘疾了賴上他們可怎么整。
“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鄙驎J(rèn)真的說道,輕輕的撩起池淵淵額前亂發(fā),右臉一片紅腫。
“我扶你回房休息。”沈書心疼的說道。
“好,還有大黑,它也被打了,你記得看看它?!背販Y淵叮囑道。
“好,不會忘的?!?p> 兩個人回了房間,留下暈倒的淮呈念一個人在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