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趴在桌子上的胡邇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
“哎呦,哎呦……嘶!”這酸爽,讓他恨不得把胳膊剁了。胡邇用另一只手,托著發(fā)麻的胳膊小心地放到桌子上,一動也不敢動,過了好一會兒,那酸爽的感覺漸漸消退,胡邇舒了口氣,慢慢活動著胳膊。
看著躺在榻上,睡的像死豬一般的如花,不禁感到為難,要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也沒做,就她那大嘴巴,弄不好第二天,胡家大少爺是個太監(jiān)就傳遍了全城。但是又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啊,我怕啥啊,我都說了我叫趙日天,太監(jiān)也是你趙日天太監(jiān),關(guān)我胡邇什么事。
“醒醒,醒醒!”胡邇拍著如花的臉,見她睜開眼,叮囑道:“你記住了,爺叫趙日天,別記錯了??!”說完幫她合上雙眼,“好了,你接著睡吧?!?p> 那如花整個人都不好了,姑奶奶我睡的好好的,突然感覺有人在狂扇自己的臉,說了一句他叫趙日天,完了又把自己眼皮捏在一起,說讓她接著睡,接著睡?我睡你大爺??!
“咱老百姓,今兒個兒真高興……”胡邇輕哼著一步步走下樓梯,只見樓梯下有一個人坐在臺階上,倚著欄桿呼呼大睡。這不胡漢三嗎?怎么睡這兒了?他不是去找他那個叫小紅的相好的了嗎?
對了!胡邇一拍大腿,昨晚錢都在自己這,不會是因為沒有錢,被人從床上踹下來了吧?還老相好呢!呸!果然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胡邇伸手推了推胡漢三,胡漢三睜開眼看見胡邇站在他面前,連忙起身:“少爺!”
胡邇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小紅。想開點,我以后幫你找個更好的,什么小紅,就讓他見鬼去吧!”
胡漢三聽完卻不高興了,梗著脖子:“我不,我就要小紅,我們都說好了,等我攢夠錢,把她贖出來,她就嫁給我!”
哎呦,沒想到你還這么純情,不知道舔狗到最后一無所有?胡邇不得不開口打擊他,讓他認清現(xiàn)實:“沒錢就給你趕出來了,她說嫁你你也信?”
“不是,不是。不是她給我趕出來的,她和好幾個姐妹在一個房間,我留在那不方便。”
好幾個人住在一起?這玉花軒這么小氣的嗎?還讓姑娘們住宿舍,這要是接個客多不方便?
“不對不對,少爺。小紅和她們不一樣,不是接客的。她只是個打雜的丫頭?!蹦呛鷿h三才反應(yīng)過來胡邇的話是什么意思,連忙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胡邇恍然大悟,也是,這青樓都是買來少女從小培養(yǎng),正所謂女大十八變,越變越難看。那些顏值不過關(guān)的自然只能干干粗活,打打雜。想清楚這些,他不禁對胡漢三無語了。你這真是入寶山而撿了塊石頭,好吧,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你開心就好。
劉方滿面春風(fēng)地從那紫煙的房間出來,兩人在門口一番依依不舍地道別。走下樓梯,只見胡邇和胡漢三兩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走過去,拍拍胡邇肩膀,就要開口,突然,胡邇轉(zhuǎn)過身,一把捂住他的嘴。
劉方一驚,好快的手速,難道胡兄弟也是一名高手?找機會后一定跟他切磋一下。
胡邇長舒一口氣,好險好險,還好自己手快,不然就暴露了。沖劉方眨眨眼,說道:“什么人,竟敢偷襲我趙日天,還不跪地求饒?”
劉方一臉懵逼,什么意思,難道胡兄弟是想和我切磋?眼前一亮,亮了個相:“在下青衣劍客,請指教!”
你等會兒,胡邇也被整懵逼了。兄弟,我給你使眼色那意思是,我要裝逼了,讓你幫我找個臺階下,誰要和你打架了。我打的過你嗎?雖然知道你這大俠是自己意淫的,但你總得有兩下子吧,我可連半下子都沒有,怎么打,被吊打?連忙自己給自己找個臺階下,高聲道:“好吧,既然你跪地求饒了,我就大發(fā)慈悲地放你一馬?!?p> 那劉方滿頭問號,什么玩意兒,誰能告訴我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打玉花軒出來。胡邇和劉方并肩走在街上,胡漢三牽著馬車跟在兩人身后。你可能要問了,為什么不乘馬車?別問,問就劇情需要!
劉方一路糾結(jié)了許久,猶豫了半天,開口問道:“胡兄弟家中很是富裕?”
胡邇早就看出了他的糾結(jié),故意裝作不知道,就想看看他能憋到什么時候,沒想到這家伙這么能憋,胡邇好幾次都差不點忍不住想要開口詢問,萬萬沒想到他憋了半天就憋出了這個問題。
“胡兄弟能借我點錢嗎?我日后一定奉還!”
“怎么,要為那紫煙姑娘贖身?”
“胡兄弟,你有所不知,我與紫煙……”
胡邇插嘴道:“從小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她家突遭巨變,淪落青樓。你苦苦尋找,偶然之下,嫖……咳……遇到了她,兩人執(zhí)手相看淚眼,勾搭成奸,不是不是,舊情復(fù)燃,你不忍看她受苦,想要把她贖出來,對不?”
“你怎么知道?”劉方微張著嘴,一臉震驚地看著胡邇。
胡邇哭笑不得,我怎么知道的?電視上都是這么演的。想了一下,覺得應(yīng)該沒問題,雖然自己沒錢,但將來有啊。反正他爹說了死后全都是他的,那么這錢就是他放在他爹那保管的,就當(dāng)存銀行了,我提前取出來點用,沒毛病吧。胡邇不禁為自己的機智所折服,我太有才了!
兩人商量好,胡邇借他五百貫,日后奉還。胡邇心道,這頭牌也太便宜了,一想到每月要送那水匪一千貫,不由得一陣肝疼。一千貫啊,兩個頭牌啊。
這時,一陣熟悉的香味傳來,那可不就是杜家包子的味道。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故意的,胡邇竟然南轅北轍地帶著兩人來到了杜家包子攤。
只見月娘在那拿著菜刀“咚咚咚……”的剁著餡兒,旁邊的蒸籠正透著絲絲蒸汽,撲鼻的香味陣陣襲來。
“月娘,來十個,不,來五個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