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是南部靠海的地方,據(jù)說那里四季如春,天氣濕熱,海產(chǎn)豐富而且從來就不缺糧食,只可惜從甘州到那里無論如何也要經(jīng)過蜀州才能過去
古語曾說少年不入西蜀,不是說西蜀有多么險惡反倒是因為西蜀這里簡直就是人間福地,這里的人不缺吃穿,生活閑散,年少來到這里的人都會變的懶惰;西蜀對于曹思遠來說兩個大宗門當然這都是他爺爺告訴他,其實蜀州不止這兩家,一個是神秘的蜀州唐門,另一個是名滿天下的仙域洞天,而仙域洞天沒有一個男弟子又是已經(jīng)效忠皇族的宗門,被皇帝封為九把金椅子
在蜀州桃縣有一戶田家本是當?shù)氐牡谝淮髴?,田家家主曾是燕州軍六品振威校尉,永興三年北融第二次大戰(zhàn)的時候手臂被砍斷而后退回老家,燕王給了他一大筆的撫恤足夠他三代的生活,生來要強的田春在蜀州經(jīng)營起了茶葉,米酒等生意更是成為一代的富戶,就連當?shù)氐目h令都要沒事來找他喝茶下棋
今天對于他來說很是特別,他的女兒由仙域洞天回來了,他女兒田甜的資質(zhì)被仙域洞天的以為尊者看重收為內(nèi)門弟子,對于一個女孩來說這簡直就是一步登天,要知道仙域洞天的很多弟子都是皇室或者說某位朝廷大員家中的女眷,她未來的即便在武學上沒有多大成就但是她身邊的朋友可是非富則貴
“???尊者?”曹思遠很是不解的問道:“什么人可以被叫做尊者?有多厲害?”
江湖中有一套已經(jīng)完善的武評榜,風云榜這個風云榜是從梁國建立之初就有的,經(jīng)過了整整四十年的完善已經(jīng)有了相當準確的測評制度;習武之人在修為達到四重境之后丹田之靈成形,方才被定義為宗師,五重境可將丹田靈力外放則被稱作劍客,六重境丹田之力大成可將丹田之靈外放為劍宗,七重境達到人類修練之極被稱為尊者,八重境已經(jīng)可以直接掌控天地被稱作地上仙人,九重境被稱為神境,在梁國建立之初的數(shù)百年時間里僅僅被稱作一種理論上才有的境界,一直到四十年前的玄門圣師鐘偉尋遍天下古跡終于找到了方法,可惜的事地上仙人已經(jīng)是及其稀有神境更是少之又少
吳病喝了一口水又繼續(xù)說道:“但是四十年之前真的有一位八重境高手成為神境,神境之后的人據(jù)說可以對抗天威,那位強者依靠一人之力對抗天雷,但是之后就沒有那位神境強者的記錄,更多人相信這是一個傳說,但是如今也有說已經(jīng)年歲過百的劍山掌門何冰也是當世梁國風云榜第一人地上仙人天字一品第一人”
曹思遠不解的問道:“都是地上仙人了怎么還有什么天字一品,那是什么意思?”
“同樣是尊者也會根據(jù)各種歷史戰(zhàn)績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每個等級也分為九品,當然如今的高手也是比以前要多了,才會有如此的分等”
曹思遠看著吳病想了半天問道:“二哥,你這個鍋醬汁是不是糊了”
吳病一聽頓時大驚失色馬上打開鍋蓋:“我去,這可毀了”
三人離開甘州的時候沒有帶過多的盤纏,外加上曹思遠的飯量一天比一天大三人吃飯如今成了大問題,無奈之下也只好做些個力所能及的的工作掙點盤纏,如今的三人在田家找了一個包席的伙,不僅吃飯問題解決了還可以弄點小錢出來
對于,田家來說今天是個好日子,不僅是田甜自己回來,田甜還令來了自己的閨蜜梁媛,除了梁媛還有兩位青年才俊青城派呂子龍,王良;這四個人其實在蜀州一代的青年中名氣是不小的,在風云榜專門為每個州青年才俊設立的新銳榜中也是在前二十位的,當然新銳榜的年齡是二十五歲以下
田家為了歡迎這幾個孩子特意擺了十五天的流水席,當然這三個人都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了,任之行負責切墩和傳菜,由于來吃飯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曹思遠和吳病就是在自建的廚棚里不停的做菜,這已經(jīng)是第四天了
田春匆匆忙忙的過來說道:“我說四小子,你這手藝不錯縣令吃的高興,我蜀州有一道小菜火**花你可做的”
“田老員外,這要是都不會還敢來您這包廚,馬上就好”就在曹思遠打發(fā)走了田春的時候,任之行突然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只不過他不是過來傳菜而是翻起了自己的包裹
吳病此時看出了任之行的緊張于是問道:“小任怎么了”
“歷程”任之行拿出柔水魚腸再次確認的說道:“我絕對沒有看錯,而且他應該還沒有發(fā)現(xiàn)我,我沒想到他居然還活著”
曹思遠此時也放下了菜刀:“我也跟你去,媽的要不是他張瑾和她的弟弟也不能死”說完兩個人就要跟著出去
“等等”吳病不會武功所以不管什么時候他都是性子最慢也最是穩(wěn)的人:“他來這干什么來的你們就不想想嗎?過來追殺咱們,就他歷程有可能嗎?他殺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都費了那么大的力氣,就他那點能耐你們用的了兩個人嗎?再說了,他是一個人來的嗎?先穩(wěn)住,老四快點好好的把菜做了”說完了就拿出一把爐灰在任之行的臉上一抹,然后給任之行戴了一頂帽子:“一會你躲著點他”
任之行收起了自己的沖動將刀放了回去然后拿起剛剛做好的菜走了飯?zhí)?,所謂的飯?zhí)闷鋵嵕褪翘锛业那f園,這種流水宴席只要路過的人就可以過來吃,所以一些路過的商客即便跟主人家都不認識也可以厚著臉皮過來大吃大喝,為了助興田春還找來了戲子在搭了戲臺唱戲,整個田家非常的熱鬧;然而那個令任之行熟悉的人歷程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任之行的視線中
歷程的表情十分的自然就是一個來這里蹭飯的普通客商,操著一口涼州口音而他身穿的衣服也是不顯山漏水的一身藍衣,他并沒有在意任之行;應該說他的雙眼看到實整個田府的地形,這畢竟是一個可供百人居住的大宅院;歷程能夠憑借自己并不高強的修為殺了很多人而后活到今天靠的就是小心兩個字,就如用吳病的話說殺一個孕婦都那么小心就可以看出歷程靠的肯定不是武功
任之行多少留意了他一下,他明白歷程作為整個玉梅山莊最好的探子每次做事情的時候他都會做到滴水不漏,即便是在普通的任務他都會經(jīng)過很長時間的探查在制定刺殺的計劃,可是今天歷程似乎是瞎了一樣就是沒發(fā)現(xiàn)任之行
任之行此時的動作十分的平靜似乎自己也干脆沒有發(fā)現(xiàn)歷程一樣,兩個人此時都在觀察只不過觀察的而方向不同而已,任之行再看歷程是否還帶了別人來到這里,他的目的是什么;在這個縣城的幾天里基本上來過三次以上的人都是熟人,那些不熟的人都是誰看著這些人的眼神,看著他們眼神之間的交流任之行在觀察者周遭的一切,確在這時候眾人突然出現(xiàn)了歡呼的聲音
一個肥胖的婦人抱著孩子緩緩進門,原來是田春的妻子,這次田春老來得子兒女雙全可以說是天下最為幸福的事情,而任之行只是一走神的剎那,歷程就不見了,任之行此時已經(jīng)意識到了歷程似乎已經(jīng)對自己有所發(fā)覺,可是如此多的人根本也無法分辨誰是歷程的人,又要避免傷及無辜
歷程已經(jīng)在三天之前觀察了周邊的地形,他離開田府穿過了兩條街道故意等了一會,歷程很確認任之行沒有跟在自己的身后,就在歷程已經(jīng)將所有的防被稍微放松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從胡同的另一側(cè)走了出來兩個人,一個又白又瘦有些文若,另一個眼神冷峻且孤傲,彭奎路和肖坤在整個玉梅山山莊排名前兩位的金牌殺手
肖坤看著歷程慌張的樣子就很是氣憤的說道:“不過是去探查一下你卻如此模樣,你這輩子也就是和做一個探子”
“肖大人,我看到了任之行”
“哼,區(qū)區(qū)一個任之行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要不是他我們哪里會來這個鬼地方殺人,我要殺的可是七重境的尊者,這里會有嗎”
“可是肖大人,我在這里三天時間了的確只看到了任之行一個高手,我根本就沒看到什么七重境的高手呀,別說七重境了五重境的人也就任之行那么一個呀”
“真實沒意思呀,我以為那個仙域洞天的尊者會駕到至此,這次莊主居然把我們所有的金牌殺手都派了過來,而且他還叫了副莊主和三大長老全來了”
“那這事要殺什么人至于這么大的陣仗”歷程還沒說完就被肖坤狠狠的打了一個大嘴巴
“閉嘴”彭奎路用冷漠的眼神看著歷程:“你都多少年了還不知道山莊的規(guī)矩嗎,不該你打聽的事情一輩子都不要問,立穎就是因為知道的東西太多了才必須去死,哪怕莊主知道她已經(jīng)有了身孕也不能例外”
任之行回到了廚房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他就那樣坐在那里隨手拿起一壺酒喝了一口,這是蜀州的綿竹酒口感柔和但是容易醉人,他就跟喝水一樣的喝了下去
這個時候吳病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了任之行的酒壺說道:“麗穎到底最后是去殺什么人,以至于歷程帶了那么多人去殺她”
“她走的時候沒說,總知是個孩子,年紀雖然不大但是你知道的麗穎殺的人從來都是那些豪門中的千金小姐或者浪蕩公子,因為只有她能在別人的閨房殺人”
“那倒真是,她是金牌殺手,靠的是魅功和易容術(shù)的紅袖女,要么裝作丫鬟要么裝作青樓歌姬,但是殺一個孩子想必是她偽裝成丫鬟趁機動手的那一種,如果說她成了孕婦不去殺人莊主最多罰她,但是不至于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