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倒流,鏡頭轉(zhuǎn)換場景,回到白雪皚皚的群山。廖秋菊改名為張恨天,躲在深山獵人茅屋養(yǎng)傷,到春節(jié)前后,已可以下地,借助拐杖慢慢行走;唐瑁改名洪七公,天天練習(xí)“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也小有成就。
張恨天說:“我們該離開這個地方了,去臨淮郡一個古墓中取出我父親留下的一小筆錢財組建隊伍?!?p> “好,什么時候動身?”
“還不能走,我得有幾個靠得住的人。還有,我得有衣服啊,總不能穿著你的衣服到處跑吧。”
“對,對。我怎么沒想到?!焙槠吖┖┑匦χ?p> 張恨天白了洪七公一眼:“去叫雷老三來?!?p> 一會兒,老獵人雷老三進屋。
“想請你幫我送封信?!?p> “行,信呢?”
“還沒寫吶?!?p> “我這里可沒有紙筆。”
張恨天想了一下:“拿塊布來?!?p> 雷老三找了一件干凈的衣服,撕下一塊,張恨天咬破手指,在布上寫了“魅娘”兩個字,又畫了一個特殊符號,說:“你去曲阿軍營找廖化將軍,把這個交給他。記住,一定要親自交給他本人,不能交給別人。告訴他,我要幾個靠得住的人,還要幾套男裝和女裝衣服,順便打聽一下娘娘回來沒有?!?p> “娘娘?”
“你別管,就這樣問,他會明白的?!?p> “好,我這就出發(fā)?!?p> “注意安全,不管能不能見到廖化,都要平安回來。”
雷老三點點頭,收拾行裝出發(fā)了。
雷老三本是大山里生活的人,擅長的就是翻山越嶺,所以也不走官道,只選近道走,也不住店休息,兩天就到了曲阿軍營??墒亻T的軍士覺得他身份不明,卻不讓他進。
雷老三只得蹲在營門邊等,直到第二天傍晚,一個守門軍士善心大發(fā),向廖化的親兵通報,親兵才來把他接進去。
見到廖化,雷老三遞上布塊。廖化一見,神色大變,立即帶著雷老三來到書房。問:“小姐有何吩咐?”
“小姐?誰是小姐?”
“就是寫這個布塊的人。”
“哦,她不叫小姐,她叫張恨天?!?p> “她身邊還有其他人嗎?”
“有一個男人。”
“叫什么?”
“洪七公?!?p> 廖化知道雷老三能提供的信息太少,但至少證明小姐還活著,這讓廖化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廖化簡單詢問了兩個人的一些情況,問:“張恨天有何要求?”
“要幾個靠得住的人,還要幾套男裝和女裝衣服,順便打聽一下娘娘回來沒有?!崩桌先褟埡尢斓脑挶沉顺鰜?。
“明白了。你去休息,明天早上我派人跟你去。”
雷老三走后,廖化坐在書桌寫了一份名單,交給親兵:“去把這十個人給我叫來?!?p> 不久,十個精壯的小伙子來到書房,廖化說:“你們都是我最好的兄弟,我現(xiàn)在要派你們?nèi)?zhí)行一項特殊任務(wù),具體做什么由一個叫張恨天的女子安排。你們這一去也許很長時間不能回來,不過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你們的家人。有困難嗎?”
“沒有,愿聽將軍調(diào)遣。”大家齊聲回答。
“你們的軍餉加倍發(fā)放,回來后另有封賞。不過不能做對不起我的事,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記住,一定要保證張恨天的安全,我會派人暗中和你們聯(lián)系,有特殊情況,把信息傳出來,我會及時增援。”
“諾?!?p> “你們?nèi)?zhǔn)備一下,明天早上跟一個叫雷老三的人出發(fā)。記住,這是秘密任務(wù),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們的家人?!?p> “諾!”
“好,一切拜托?!?p> 第二天早上,十個普通百姓打扮的漢子,每人背著一個背包,跟著一個老人出發(fā)了。
雷老三走后,洪七公負(fù)責(zé)打獵。這項任務(wù)對現(xiàn)在的洪七公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發(fā)現(xiàn)獵物,洪七公也不用弓箭,石塊一扔,多數(shù)情況下,獵物都會應(yīng)聲倒地;有時打偏了,洪七公也不在意,反正這里人煙稀少,獵物有的是。
張恨天的傷處不碰到基本沒有感覺,雷老三一走,她心里就沒了顧忌,女人的欲望占了上風(fēng)。夜里,躺在洪七公的懷抱,痛苦著也快樂著……其實,對張恨天來說,現(xiàn)在才真正體會到夫妻的生活之樂,這種刻骨的快感,讓她越來越沉迷,越來越陶醉。
張恨天想:“如果沒有父親的遺囑,沒有對嚴(yán)白虎的仇恨,她寧可就這樣與洪七公老死在這獵人小屋。”想到這里,張恨天長長地嘆了口氣。
“怎么,不高興?”
“沒有。我是在想,如果一個人沒有責(zé)任,沒有恩仇,就這樣快快樂樂地過一生,多好?!?p> “是啊,可惜辦不到?!?p> “如果我不是張角的女兒,如果我沒有遇到娘娘,我是不是可以無憂無慮地生活?”
“難說,說不定你是個流民。”
“唉,說的也是?!?p> 張恨天沉沉睡去,洪七公卻睡不著,他想到了女兒唐姬:“這孩子,要是死了,這一生太不值;要是活著,頭上頂著個王妃的帽子,又不敢輕易嫁人,一個人孤苦伶仃,真是太可憐了。唉,無論是死是活,都是個苦命的孩子啊?!?p> 幾天以后,雷老三和十個壯漢出現(xiàn)在茅屋門前,交給洪七公若干個包裹,一個漢子報告:“包裹里有銅錢1000,衣服6套,身份文牒12張?!?p> “這廖化,想得周到?!?p> “另外,廖將軍說,娘娘好好活著……”
“娘娘沒死,太好了??煺f說,她在哪里?都做了什么?”張恨天十分高興,從床上跳了下來。
這個壯漢把唐姬平息吳郡叛亂,消滅許貢、嚴(yán)白虎的事情說了一遍,張恨天激動不已:“我就知道娘娘天女下凡,不會有事的。哈哈,這下你放心了。”張恨天看著洪七公。
“不過嚴(yán)白虎再次逃脫?!?p> “不怕不怕,等我去了臨淮,組織隊伍回來收拾他?!?p> “我們什么時候走?”
“明天就走,這么多人,這里也住不下。”
“好,我去砍竹子,給你做一頂轎子。”
第二天,一頂竹轎和十余人踏上了漫漫征程……
——隨著唐瑁和廖秋菊的角色轉(zhuǎn)變和這十個士兵的出發(fā),一股暗中幫助唐姬的力量開始形成。這股力量在唐姬的發(fā)展中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成為唐姬成功的重要基石。這是后話,暫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