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USJ遭遇戰(zhàn)(5)
這是一聲巨響。
“唰——”
白金色的熊熊烈焰包裹著重拳與死柄木吊的手掌碰撞,也同樣在接觸的一瞬間如同灰燼一樣迅速朝著簡八的拳頭上擴散。
“不可能……”
死柄木吊病態(tài)般的笑容逐漸僵硬。
迅速爆漲的白金烈焰硬生生在簡八拳勢的頂尖位置洶涌起來,伴隨著一股烈焰升騰本能創(chuàng)造的推動力將死柄木吊的位置朝著外側(cè)推去。
通俗來講。
如果將公亥簡八的拳頭比做炸彈的話,那它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爆炸了,并產(chǎn)生了一股有著沖擊力的氣流,將死柄木吊朝著外側(cè)推了過去。
呆逼一樣的眼神出現(xiàn)在死柄木吊的臉上。
這都行嗎?
公亥簡八其實和死柄木吊一樣,對眼前的發(fā)生的現(xiàn)象產(chǎn)生了驚訝的情緒,畢竟他也是第一次進入到顯圣狀態(tài)后,將力量匯集到一點上。
沒想到陰差陽錯竟然產(chǎn)生了這種效果。
不能再耽擱了。
簡八定了定心,拳勢向由人間太歲誘發(fā)的效果越來越壯觀,如同一道數(shù)米寬的白金火柱一樣,形成螺旋的方式包裹著拳頭碾壓過了死柄木吊的身體。
從視覺上來講,可謂是極為壯觀。
白金烈焰就如同一道綿延百米的天塹一樣朝著遠處涌去,筆直的趟過設(shè)施內(nèi)的土地、河流亦或是搭建的高山,都被這股火柱如同刀鋒一樣一分為二。
最終撕裂開設(shè)施的屏障,朝著更遠的地方涌去,炙熱的高溫回蕩在整座設(shè)施之內(nèi),切過內(nèi)湖的火柱旁甚至都蒸發(fā)了大量的水蒸汽。
“燙燙燙燙——”
浸泡在水里的葡萄少年猛的一個鯉魚打挺,從水面上一躍而起突然人類極限跳到了旁邊的船上。
在床板的另一邊,是渾身濕透的綠谷出久與蛙吹梅雨。
此刻他們兩位正在呆若木雞的看著湖面的另一邊,那道白金色切過湖面的天塹。
至于湖面上其他的敵人,就沒有這么好運了。
整片湖面如同被煮熟一樣,由湖底向上翻騰著氣泡,冉冉升騰的水蒸氣迷茫著所有人視線,幾個敵人失去意識般被燙暈在水面上。
“……這…”
半晌,綠谷出久才吐出了一個字。
這一幕深深的震撼到了他的心里,并持續(xù)的在他的腦海里不斷回放著天塹出現(xiàn)的那一幕。
人類,真的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嗎?
太強了。
太匪夷所思了。
…
樓房內(nèi),爆豪勝己僵硬著身體,將手上提起已經(jīng)失去意識的敵人扔在地上。
他的目光里只有遠處那一道劃過的白金天塹。
是誰?
是誰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處于建筑物中,所以他完全看不到是誰釋放出來的能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這一道火焰一般的長柱,和公亥簡八踹向自己那一記腳上附帶的火焰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應(yīng)該不可能吧。
他暗暗的咬緊了牙關(guān)。
如果真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還來上學(xué)做什么?這種程度的話,就算上公告牌也沒有任何問題的???
真是……
心里越唾棄那個人,卻越覺得像那個人的手段,這種復(fù)雜的心路歷程,著實讓他越發(fā)感覺到憤怒。
“可惡!”
…
火災(zāi)區(qū)。
轟焦凍踩著個性泛濫出來的冰霜,目光灼灼的看向了那道耀眼的白金天塹。
然后緩緩的攥緊了拳頭。
安德瓦……
那個男人來了嗎?
他已經(jīng)可以將火焰控制到這種程度了嗎?
嘖。
轟焦凍皺緊了眉頭,眼神醞釀著不甘。
“得手了!”
陰暗面,一副奇裝異服的人影突然從旁邊的高處跳了出來,充滿著的喜悅的朝著轟焦凍的方向落了下去。
“呱噪。”
嘴唇微張,寒氣從口腔中溢出。
手腕翻轉(zhuǎn),朝著空氣就拍了過去,緊接著就是一道密密麻麻迸發(fā)出的冰層彌漫成山,將敵人整個身體全部凍在了清澈見底的冰層之中。
掉落的冰晶與冰面相互碰撞,清脆入耳。
…
沙發(fā)著,懶散的青年依靠著背部正處于香甜的酣睡狀態(tài),遠處是一動不動的黑西服壯漢面對著門扉矗立著。
“唔……”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青年睜開了眼睛。
“又死了?”
呢喃的聲音并不小,門口的壯漢也聽的一清二楚,后者轉(zhuǎn)過身子,腦海里快速的過濾一邊了會長可能表達的意思,最終將想到與這三個字鏈接幾率最高的猜測說了出來:
“怎么了,會長?那個家伙又死了?”
“對?!?p> 青年站起身子,抻著懶腰:“又死了?!?p> “而且比較慘?!?p> 說話的停頓,是幸災(zāi)樂禍一樣的情緒:“貌似連骨灰都沒有剩下?!?p> 骨灰都沒有剩下?
壯漢輕微的挑了挑眉毛。
這可不像是職業(yè)英雄的作風(fēng)啊……
難不成是黑吃黑?
也不對。
誰能有胃口吃的下這個人?
“難不成是……安德瓦?”
思緒在腦袋里轉(zhuǎn)了一圈,最終壯漢只能得出這個答案:“早年的安德瓦嫉惡如仇到了瘋狂的地步,到他手里的罪犯并不是沒有死亡過?!?p> “盡管這些年有些收斂,但罪犯缺胳膊少腿的狀態(tài)還是時有發(fā)生,不過自從他被首府招募之后,殺人這種魯莽的舉動應(yīng)該是不會發(fā)生了吧?”
“誰知道呢?”
十二墓哉探開手掌,表情和藹又略顯戲謔。
然后,他邁動著步伐,朝著門的方向走了過去,在路過壯漢的身邊時,看起來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頭朝著壯漢的方向偏了過去。
“我想起一個事?!?p> “您說。”
“一回兒,我送你們?nèi)€地方,幫我殺個人?!?p> “好的……那我和誰去?”
壯漢的態(tài)度非常恭敬。
“和誰去……”
這個問題好像問到了十二墓哉,他的表情有些糾結(jié),盡情的展示著如同孩童一樣性格特點。
“嗯……和老八一起去吧?!?p> 說完,然后整個人拉向了門把手。
老八?
壯漢的眼睛瞬間瞪大。
會長到底要殺誰???
“啊……還沒告訴你殺誰對吧!”
后知后覺,十二墓哉懊惱一般的拍打著自己的腦袋,用充滿歉意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的壯漢。
“沒有關(guān)系?!?p> 壯漢立正站好,身體微微鞠躬。
他跟隨會長多年,太清楚這位是個什么性格的人了,喜怒無常卻又知書達理,有時候幼稚的如同孩童,有時候也老練的像個老人。
“那么,我和八先生去殺誰?”
“歐爾麥特。”
壯漢的瞳孔如針般收縮,呼吸也越發(fā)的沉重,這個名字,整個日本就沒有人不知道。
十二墓哉原本歉意的臉上換上了一副若隱若現(xiàn)的笑意,他注視著眼前的壯漢,用手拍著壯漢健壯的臂膀,就像是在鼓舞士氣一般。
“殺掉他。”
“我不想看到這個人繼續(xù)活著?!?p> “帶好面具過去,注意遮掩身份。”
“如果可以,順手帶回來一個人,我對他很感興趣,他其實挺厲害的,但現(xiàn)在估計打不過你們了。”
“那個人叫公亥簡八,最好活捉,這樣方便,如果時間不趕趟,殺了,帶回來他的血液也行?!?p> “去吧,去吧?!?p> 十二墓哉拉開門,笑逐顏開,也沒有再給壯漢說話的機會,只留給后者一道離開房屋的背影。
屋中,壯漢矗立在原地片刻,朝著重新緊閉的門扉深深地鞠了一躬。
…
“哈。”
伴隨著火柱的興盛,打出這一擊天塹的公亥簡八卻顫巍巍的連保持出拳的動作都有些堅持不住。
顯神狀態(tài),本就無法長時間維持。
每多堅持一秒,他本身倒是要最先開始承受這股灼熱的燙傷感覺,還有承載強大力量附帶的壓迫力。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此刻的他全身上下都布滿了燒焦的痕跡,這些對他來講還不是重點,主要他算是徹底無法保持移動能力了。
全部的氣力全部消耗在了這一招上。
旁邊,腦無的眼神逐漸失神,捏住相澤消太頭顱的手掌突然松弛,讓后者的身軀跌落在地面上。
“咳咳?!?p> 脖頸處骨骼被拉抻的痛楚常人難以想象,相澤消太躺在地上,眼神復(fù)雜的看著不遠處的保持著身姿一動不動的學(xué)生。
這份強大,著實令人心悸。
“呼?!?p> 簡八緩慢且謹慎的換了口氣。
其實,他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體力營救相澤消太了,如果腦無繼續(xù)暴動,別說相澤消太,自己都有可能折在對方手里。
不過就和自己猜測的一樣。
腦無這種無法自主行動的生物,一舉一動或許全憑別人的控制,而在場的敵人里,只有死柄木吊的地位看起來最高。
那如果讓死柄木吊失去行動能力,腦無會不會也失去人控制而變成一具傀儡呢?
當(dāng)然,如果猜測失敗,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這就是一場豪賭。
然后自己賭贏了。
…
遠處,黑霧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在他面前是氣喘吁吁的13號教師,對方已經(jīng)完成了她的任務(wù),也就是將飯?zhí)锾煸找宦费谧o到離開大門。
又繼續(xù)進行她本就不算熟練的戰(zhàn)斗技巧,將黑霧留在了原地。
她就是不留黑霧也不敢動。
現(xiàn)在說黑霧心態(tài)爆炸其實也不為過。
死柄木吊死了。
誰能想到公亥簡八猛到這種地步啊。
裂開。
黑霧如果有人臉,此刻一定是尷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