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些事逃不掉,有些人躲不了!
周日清晨,紀安雅早早起床在家做著瑜伽,這時門鈴響了,是助理小馨來了,紀安雅起身去開門。小馨將熱騰騰的早餐拿去廚房裝盤,紀安雅則在樓下衛(wèi)生間簡單洗漱后和小馨一起吃著早餐,
“老大,你真的要跟凌總?cè)?yīng)標嗎?其實凱跟過去就OK的!前陣子你這么操勞,需要多加修養(yǎng),畢竟歲月不饒人!”
“你最近長本事了,一大早就對上司沒大沒小的,是不想拿這個月獎金了是吧!”
“大姐大,我錯了,我錯了,這個月卡數(shù)超額了,我等著獎金填坑呢!”
紀安雅往小馨嘴里塞了塊面包,兩人相互打趣的吃完早餐后便收拾行李往機場趕。金城機場VIP候機室,凌浩然起身準備往吸煙區(qū)走,中途被紀安雅一腳攔住并從他手里搶走了煙夾,
“說了多少遍了,讓你戒煙、戒煙,就不聽是吧!等回來以后我一定去你家把你那些煙夾都扔了!”
“我的紀大小姐,你對我這老板的身體好像過于關(guān)心了吧,我老婆都沒這么在意我!”
“是是是,是我自作主張了,以后誰愛管你誰管去!我還沒閑心為你操心!”
特助和小馨看著凌浩然和紀安雅花式逗嘴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也是凌浩然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表現(xiàn)得如此有人情味,看來被許嬡瑤愛情滋味后的他有了微妙的改變,而這一改變卻讓紀安雅莫名有些不安。凌浩然一行人登上了前往海市的飛機,3小時后班機抵達海市,出機場時迎面吹來一陣夾帶著海水味的微風(fēng),這個味道讓紀安雅熟悉而又陌生,是啊,她已經(jīng)有半年沒呼吸過這片空氣了,JK集團海市分部行政經(jīng)理阿城來接機。凌浩然帶著團隊一行人下榻在明天歐陸項目開標的酒店,就在阿城為大家辦理入住時,酒店正門外刑天也帶著一行人進來,與凌浩然撞個正著,刑天看到紀安雅便主動走上前打招呼,
“安雅,好久不見!”
紀安雅對刑天的出現(xiàn)有些不知所措,雖然她在腦中想過很多遍與刑天再次相見的場景,但當(dāng)刑天真的出現(xiàn)時,紀安雅竟有了一絲怯場,凌浩然看出了紀安雅的不安,立馬擋在她身前,
“邢副總,這是想干嘛?自己弄丟的寶貝現(xiàn)在又想從我這再拿回去?!”
“凌總誤會了,我只是想和老同學(xué)打個招呼!”
“老同學(xué)”這三個字就像冰刀子一樣戳中了紀安雅的心,原來在刑天心里她只是有故事的女同學(xué),凌浩然聽后也有些生氣,但被紀安雅一直拉著,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陣爽朗有力的笑聲,
“讓我看看這都是誰呀,項目還沒開始呢,兩位年輕有為的統(tǒng)帥就先干上了!”
原來是歐陸集團的老歐總,
“歐伯父,好久不見!”
刑天急忙上前與老歐總打招呼,
“戰(zhàn)場無父子,商場無兄弟,在外還是要叫歐總!”
“歐總教導(dǎo)的是,晚輩一時情急忘了禮數(shù)!”
還沒等凌浩然反應(yīng)過來,老歐總先向他走來,
“你應(yīng)該就是凌家的那個長孫吧,想不到一晃這么多年都長這么大了!”
凌浩然聽完有些懵,但還是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急忙回應(yīng),
“歐總,您好!我是JK集團代表凌浩然!”
老歐總往凌浩然身后探了探,
“年輕人有干勁,不錯!聽說你們JK集團挖走了W集團的一名精英,想必就是你身后這位吧!”
紀安雅迅速上前與老歐總握手示好,
“歐總,謬贊了!我是JK集團市場部負責(zé)人紀安雅!往后還要向您多多請教、學(xué)習(xí)!”
老歐總握著紀安雅的手,意味深長的望著她,直到他旁邊的秘書提醒下個行程安排時才松開了紀安雅的手,隨后和歐陸集團一行人離開了酒店。凌浩然拉著紀安雅去了自己房間,一進房間,凌浩然就沖紀安雅叨叨,
“紀安雅,紀安雅,你能有點出息嗎?見到渣男前任就這么慫嗎?真是枉費你毒舌孟婆的名號!”
毒舌孟婆,這是高中那會大家給自己取的外號,因為那時她和凌浩然、刑天是金城一中名聲遠揚的鐵三角,又因凌浩然和刑天皮膚一黑一白,所以大家給他們?nèi)∶馗齽?。紀安雅短暫回憶后趕緊懟回凌浩然,
“是是是,就你凌大少段位高,面對無數(shù)前任都能處事不驚,像我這種只談過一次戀愛還遇渣男的,哪有您這氣魄!”
凌浩然看著紀安雅一副自暴自棄的嘴臉就忍不住想掐她的臉,
“好好好,不說這個了,我本來是想問你之前認識這個老歐總嗎?為啥他好像對我們很熟悉,而且他看你的眼神里隱約透露著父愛的慈祥!你還別說,仔細看來我覺得你們長得還真有點像!”
“凌浩然,你腦洞還可以再大點,我今天是第一次見歐總。還有我是我們老紀家根正苗紅的獨生女,別把你自己那狗血劇情的身世往我身上套!”
說罷,凌浩然手機響了,紀安雅猜應(yīng)該是許嬡瑤的電話,于是快步走出房間,她不想聽見凌浩然和許嬡瑤之間的那些酸話。紀安雅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望著床尾衣架上掛著的禮服陷入沉痛的回憶中,
-時間回到8年前大學(xué)畢業(yè)前兩個月-紀安雅正在和家人打電話,
“丫頭,畢業(yè)后回金城吧,你一個人在海市,我們實在不放心!”
“爸媽,安心啦!不是還有刑天照顧我嘛,而且我和他已經(jīng)去W集團應(yīng)聘了,明天面試結(jié)果就出來了,我對自己和他有信心,你女兒馬上就要走上人生又一巔峰了!”
電話那頭紀家老兩口被如此自信的女兒說服了,他們只是叮囑紀安雅照顧好自己,放假多回家看看他們。
-時間回到1年前的某個早晨-紀安雅帶著拎著大包小包的刑天往家里走,紀安雅一路興奮的和刑天說笑著,快到家門口時紀安雅停下腳步幫刑天整理衣服。一進家門,紀安雅父母熱情的迎上來,并招呼刑天去客廳休息,而那時凌浩然也來看望紀氏夫婦,那是自高中畢業(yè)后紀安雅和刑天再次見到凌浩然,三人相擁而至。午飯后大家坐在客廳嘮家常,而紀安雅和刑天則一直在小聲嘀咕著,終于刑天開了口,原來今天他是來正式拜訪紀安雅父母的,他和紀安雅準備結(jié)婚了,聽到這凌浩然有些慌神,立馬起身謊稱自己有事先離開了。而此時紀母將紀安雅拉到一旁小聲問道自己女兒是不是有情況了,紀安雅害羞的打趣著母親說什么事都沒有,就是他們已認定彼此,想在海市定居,所以刑天特意來征求他們二老的意見,看著自己女兒幸福的模樣,紀氏夫婦倍感欣慰,紀安雅臨走時紀母往她包里偷偷塞了一張有20W存款的銀行卡,并發(fā)了條信息給紀安雅,【這是你的嫁妝,好好收著,以后有什么委屈別自己忍著,爸媽永遠是你強大的靠山!】?;氐胶J械某鲎馕輧?nèi),紀安雅將銀行卡交到了刑天手里,
“親愛的,我將自己一輩子的幸福賭給你了,千萬別讓我輸?shù)奶珣K哦!”
“不會的,此生有你我亦足矣!”
此生有你我亦足矣,這句話不停在紀安雅腦中回放,不知何時紀安雅含著淚睡著了。
紀安雅被一陣手機鬧鈴吵醒,原來已經(jīng)是周一早上7點半了,昨晚有些失態(tài),紀安雅畫了將近1小時的妝才掩蓋住,助理小馨給紀安雅打包了些早餐,但她沒有什么胃口,只隨便吃了兩口便往應(yīng)標現(xiàn)場趕去。會議室門口,凌浩然早早在那等候著,看到紀安雅有些神色慌張,便拍了拍她肩膀,提醒她打起精神,紀安雅重新整理好衣著,隨凌浩然進入會議室。
三個小時后歐陸項目開標流程結(jié)束,JK集團不負眾望一舉拿下本次項目,更值得慶祝的是歐陸集團在原5年預(yù)合作基礎(chǔ)上再追加了2年合作,這樣一來歐陸項目便能讓JK集團扭虧為盈,老歐總也對與JK集團即將的合作表示滿心期待,并為此特意召開慶功宴。凌浩然雖表面故作鎮(zhèn)定,但內(nèi)心早已萬馬奔騰,這是他自立門戶一來拿到的規(guī)模最大,前景最好的項目,與歐陸集團的合作將會給JK集團帶來翻天覆地的飛躍。
凌浩然叮囑團隊成員務(wù)必盛裝出席慶功宴,紀安雅回到房間換上禮服,這件禮服是兩個月前特意托設(shè)計師朋友給自己量身定做的,為的就是在歐陸集團面前給凌浩然揚揚威,她在房間等了許久都沒有聽見凌浩然過來敲房門接自己,而這時助理小馨在門外催著自己趕緊下樓去宴會廳,紀安雅立馬起身往外走,一路小馨解釋說許嬡瑤過來了,凌浩然便先領(lǐng)著許嬡瑤過去了,讓小馨來提醒自己看著時間過去。紀安雅氣不打一出來,心里狠狠罵著,
“好你個重色輕友的凌浩然,用完我紀安雅就丟一邊,看我以后還幫不幫你!”
JK集團其他成員都在宴會廳門外等著紀安雅,看到紀安雅穿著一席定制修身禮服時,大家眼睛都直了,平日總是一身黑的她此刻閃耀著女神的光芒!紀安雅走進宴會廳,老遠就看著凌浩然摟著許嬡瑤跟其他人在說笑,紀安雅沒有去打擾凌浩然,而是隨行政經(jīng)理阿城會見了幾位海市的合作伙伴,一輪應(yīng)酬過后紀安雅找了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休息,而這時一位男士站在紀安雅面前,
“紀小姐,你好!我是阿爾法集團CEO林耀天,很高興能見到您的真容!”
紀安雅聽到對方身份,立馬起身打招呼,
“原來是林董,久仰大名,這次JK能拿下歐陸項目多虧您的幫助!”
“紀小姐過謙了,本次能間接參與歐陸集團項目對阿爾法而言也是千載難逢的機遇,希望我們以后合作愉快!”
林耀天主動伸手向紀安雅示好,而這時刑天在背后叫住了紀安雅,
“安雅,原來你在這,我尋你了好久!”
紀安雅轉(zhuǎn)過身看向背后,林耀天突然拉起她的手,
“紀小姐,這位是?”
“忘了給您介紹,這位就是W集團赫赫有名的刑副總,也是我的一位老同學(xué)!”
“原來是邢副總,聽說你在W集團只用了8年就從一名銷售職員做到了副總,看來您的能力真是非同一般呀,實在讓我欽佩!”
就在刑天欲開口回應(yīng)時,這時從他背后傳來了那個令紀安雅刺耳難耐的聲音,
“老公,你這是在跟什么閑人聊天呢?我爸爸說要帶你見幾個重要的商界大佬,快跟我走吧,別被某些狐媚艷貨污了眼!”
林耀天擋在紀安雅前面,怒懟了王若熙,
“這位女士,請你放尊重一點,是你老公主動和我的女伴打招呼,而我們并沒有想和他交談的想法,所以麻煩你管好自己的人,二位請便!”
王若熙吃了癟,氣呼呼的轉(zhuǎn)身離開。紀安雅欲收回自己的手,卻不料林耀天抓得更緊了,
“紀小姐,我剛剛幫你解圍,你是不是應(yīng)該有點表示呀?”
“林董,對不起,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紀小姐別誤會我呀,我只是希望你能賞臉和我跳支舞!”
紀安雅聽后莫名有些臉紅,輕輕的點頭答應(yīng)了,林耀天領(lǐng)著紀安雅來到舞池中間,他們隨著音樂意外默契的跳起來,而凌浩然坐在宴會主席桌上遠遠看著舞池里的紀安雅和一個陌生男子親密起舞,他的眼神里透著一絲莫名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