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的病房里,沈茹真雙眼緊閉的躺在那里,醫(yī)生說由于時間太久再加上失血過多,人能救回來已經(jīng)非常的不錯了。
至于什么時候可以醒過來,這個就不一定了,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三年五載,甚至是植物人,都有可能。
陳默坐在那里深深嘆了口氣,腦海里全是自己被救時候的情景,如果沒有這個傻丫頭,他可能已經(jīng)掛了。
兩人爭奪手槍,李星澤卻是占了上風(fēng),直接一棍打過來,第二次命中頭部。
作為身體最重要的一部分,持續(xù)兩次遭受到打擊,陳默已經(jīng)站不穩(wěn)了,直接倒在了地上,除了還有意識,他不能再有別的肢體行動。
也就在這個時候,李星澤趁機(jī)拿過手槍,重新主導(dǎo)現(xiàn)場局勢。
“你搶啊,倒是搶啊,怎么現(xiàn)在趴地上了,哈哈哈!”李星澤緩緩舉起手槍,目光中露出得意的神色,這次勝利在想他招手。
陳默緩緩閉上了眼睛,他頭暈的厲害,已經(jīng)不可能再上去奪槍了,而且現(xiàn)場的局勢也不允許。
“哎呦!”
一直躺在那里的沈茹真突然蘇醒,猛撲過來用自己的身體死死按住對方,她臉色蒼白,但是可以看出心中的憤怒與堅定。
“找死!”李星澤畢竟是男人,雖然剛剛耗掉很多力氣,但是終歸比一個受傷的女孩要強(qiáng),一個翻身反壓住對方。
“想死是吧?那我先成全你!”說著,手里的手槍對準(zhǔn)了沈茹真。
這個時候,陳默是起不來的,雖然他在不停地努力,但終歸是徒勞。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李星澤并沒有開槍,他露出一絲邪笑,慢慢的起身。
“她挺勇敢的,居然一個人開著推土機(jī)去救你,天哪真的讓人佩服。以她的傷勢,我想活不了多久的,何必浪費一顆子彈!”
李星澤慢慢走過來,手里的手槍再次對準(zhǔn)陳默,這次他沒有猶豫,直接扣動扳機(jī)。
令人意外的是,受傷那么嚴(yán)重的沈茹真,在最后關(guān)頭居然撲了過來,擋在兩人之間……
陳默愣住了。
李星澤同樣呆在那里。
這個時候,趕來的警察破門而入,他們控制住了站在那里沒有反抗的李星澤。
“我們兩個,到了那種地步嗎?可以為了對方把命舍棄?呵呵,這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回憶兩個人從認(rèn)識到現(xiàn)在,似乎時間并不太久,但是非常具有戲劇性。
“我差點都忘了,我們兩個領(lǐng)證了,呵呵!”
正在傻笑著,病房門被敲了兩下,杜依秋慢慢的走進(jìn)病房。
“她怎么樣了?”
陳默搖搖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醒過來!”
聽到這樣的話,杜依秋也是非常難過,她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我爸想要見你!”
比賽的事情,稀里糊涂的成了這樣,估計是準(zhǔn)備要違約金的。
“你告訴你爸,錢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讓他多寬限幾天!”
杜依秋睜大了眼睛,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我爸找你不是為了這個,而是有別的事情。另外比賽最后發(fā)生了什么,你肯定不知道吧?由于賽道是經(jīng)過改造的,而且距離太長的緣故,中間有很多地方,是可以自由進(jìn)入的。那天比賽的時候,第一名跑錯了路,后面跟著全錯了。呵呵,是不是有戲劇性,比賽的主辦方已經(jīng)宣布這次比賽失敗,不會有什么名額之類的誕生,所以你不必?fù)?dān)心這個!”
聽到這些話,陳默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他自己跑錯了中計還可以怪別人,那些車手居然都跑錯了,這真的是無奈。只不過老爸那邊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自從沈茹真出事情之后,他并沒有過去看看。一切都是杜依秋在安排,她知道兩個人的關(guān)系并不太好。
“你爸找我有別的事情,但是我現(xiàn)在過不去,過幾天再說好嗎?”
杜依秋像是猜到了什么,她試探著說:“因為你的父親?這都過去一個星期了,就在同一家醫(yī)院里,你們居然沒有見過面,我還真是服了!”
“杜總,謝謝你派人照顧他,真的感謝!”
杜依秋嘆了口氣,來到旁邊的座椅坐下,她右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秀發(fā)才開口說:“你爸爸現(xiàn)在情況很不錯,比賽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什么都沒有問。而你呢,什么都沒有說,這場比賽讓你們父子倆關(guān)系緩和了一下,完事之后,誰又不理誰,這樣可不行!”
陳恩知道比賽的情況之后,貌似已經(jīng)看淡了許多事情,整天笑呵呵的,也不知道在樂什么。
而陳默呢,除了比賽,他不知道應(yīng)該和自己的父親說什么,索性到最后就決定不過去見面了。
“杜總,你爸找我什么事情,你知道嗎?”
杜依秋搖搖頭,具體她也不知道,不過應(yīng)該是好事情。
“你去了就知道了,我也說不上來,我爸說時間緊迫,越快越好!”
“那……,好吧,我知道了!”
陳默是第二天去的,他沒有開自己的車,而是再一次坐上了那輛豪華奔馳轎車。
“來來來,小陳過來坐,嘗嘗這剛剛送來的絕代龍井,味道不錯,聽說喝了會長壽哦,哈哈!”杜曜棟十分的客氣,似乎自己見的不是什么客人,而是至親好友。
這讓陳默大惑不解,依照他對對方的了解,這中間肯定有問題。
“杜董,你還是告訴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吧!”
杜曜棟將泡好的茶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陳默倒了一杯,這才呵呵笑道:“你不要太緊張,比賽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無所謂的。今天找你過來,是因為別的事情,我知道你車技很好,但是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培訓(xùn),所以我想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出國深造!”
陳默心頭一顫,他不知道對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一時間愣在那里。
“出國?為了學(xué)習(xí)車技嗎?”
杜曜棟微笑:“也不算是專門的學(xué)習(xí),你就看成是學(xué)術(shù)交流,和外國人在這方面切磋一下,怎么樣?”
“杜董,我不知道您為什么,要讓我去做這個?”
的確這是個問題,送他出國需要花費不少,而且兩人因為賠償金的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完呢,這又來這么一下,聽上去讓人費解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