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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回家都看到愛豆在作死

066. 沒什么能夠阻擋(2)

每天回家都看到愛豆在作死 高妙伍 4221 2020-02-15 10:00:00

  江子木一邊笑的前仰后合,一邊卻在心里把十方神佛拜了個遍,哆哆嗦嗦誠心誠意的祈求上蒼后天千萬千萬別被某人薅到臺上去現(xiàn)眼才好。

  小貓眼滴溜溜的轉(zhuǎn)了好幾圈,一拍大腿,江子木冷不丁沖季樺道:“樺姐,你這票子白送給我,我受之有愧,不如這樣,從演唱會正式開始的第一首歌,我就給您開著免提現(xiàn)場直播,話費算我的。”

  “位置也算是比較前面了,如果沒有信號屏蔽,想來應(yīng)該聽得清楚?!?p>  季樺一聽,舌頭都跑到了牙齒邊上,原想得寸進尺的任性一回,請江子木開個微信視頻,這樣不光能聽,還能看??伤尖馄?,覺得不能因為自己給了人家票,就趾高氣昂讓人家做這做那。要是視頻連線,讓江子木一直舉著手機,且不說自己能不能看清舞臺,反正江子木是鐵定不能好好看演出的。與其這樣損人不利己,還不若退而求其次,就聽聽棗子的天籟歌聲便好。

  這么一盤算,季樺笑的比第一眼看到剛降生的倆娃娃還燦爛,抬手側(cè)身,跟江子木比個high five,“如果真能這樣,那就……那就太好啦!”

  “可是……這樣你不就不能在現(xiàn)場跟棗子連線了嘛?機會雖然渺茫,但終歸不能放棄嘗試啊。不然,你的號要是被抽中,你就立馬掛我電話?”

  “不不不,我這個人吧,有舞臺恐懼癥,看我的人一多,我頭皮都發(fā)麻。就老老實實坐那兒聽歌,挺好,特別好。”

  季樺一聽,連連嘆氣,嘴里為江子木叫著可惜。

  江子木抿著嘴笑笑,心說只要我的手機一直占線打不通,你肖立早就甭想讓老娘從龜殼里鉆出來。

  嘿嘿,不愧是我!

  眼看著已經(jīng)到了午餐時間,江子木瞧著在床頭邊忙著照應(yīng)的俞千駿,很有眼力價的起身準備告別。然而季樺好不容易找到個知心又自來熟的同好,自然不肯輕易把人放走,心急火燎的打發(fā)自家老公去附近給江子木買午餐,而后又扯著江子木的手,噼里啪啦一刻不停的嘮起閑篇來。

  “阿木啊,雖然我這個年紀,得算是棗子的媽媽粉了,不過,”季樺做賊似的往房門口巴望了幾眼,確認俞千駿還沒回來,這才舔舔嘴唇,羞澀的如同十幾歲的少女,“我可是把棗子當(dāng)成了男朋友看待的?!?p>  額……

  江子木噗嗤一聲,沒憋住笑。

  季樺看看江子木的神色,喘口氣,話說的真誠。

  “我知道,你們小姑娘覺得我這個四十多歲的老阿姨這么瘋狂追星有些沒正經(jīng)……”

  “亂講!”沒等季樺說完,江子木先跳腳了,“這世上萬事,只有道德跟法律的限制,絕沒有年齡的約束。什么‘你必須怎樣怎樣’,‘你不能怎樣怎樣’,如果非要適應(yīng)死板教條的社會時鐘,只會換來一場疲于奔命的人生罷了?!?p>  “說得好!”要不是開了刀不方便,估計這時候季樺已經(jīng)起身向江子木鞠躬致敬了。

  “原本我想著,把這張票送給身邊的朋友,可你也知道,我朋友圈的人,大部分也是結(jié)婚生子拖家?guī)Э诘摹!?p>  “要么是周五晚上加班,要么是帶孩子補習(xí),或者,是在國外出差根本趕不回來,沒一個有時間有精力的?!?p>  江子木徐徐點點頭,腦子一走神,突然特別想知道四十歲的自己會在哪兒,會做些什么,身邊會有誰。

  季樺倒沒留意江子木的心不在焉,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時,語重心長。

  “我不像你們小姑娘,喜歡棗子是因為他帥,我喜歡他,是因為他的歌有讓人放開懷抱努力向前的正能量。”

  “對于人生這么大的命題,他會在歌詞里寫——這轉(zhuǎn)瞬即逝無法重來的人生吶,怎么能像小狗轉(zhuǎn)圈咬尾巴?”

  “對于愛情,他會說——你就像天使,連肌膚都讓我戰(zhàn)栗;你就像羽毛,飄浮在抓不住的時空里?!?p>  “對于親人,他的體悟更加深刻——幸運的是你曾幫我止住哭泣,更幸運的是,我之后的每一次哭泣不會因為你。”

  “哦,棗子是不是你唯一的偶像?”

  這個彎兒拐的有點兒急呀。

  “額……”江子木想了想,覺得這可能是個附加題,舔舔嘴唇,“我的墻頭有點兒多,不過棗子絕對是最重要的一個!”

  對的,我的偶像遍布世界各地,都在各國鈔票上印著呢。不過眼下嘛,肖大愛豆就是我最大的人型印鈔機。

  “好的偶像,會讓人有向上的力量吧?!?p>  江子木看看季樺,緩緩點頭,心里松了口氣。

  季樺頓上一頓,抬手撩了撩像男孩子一樣短的頭發(fā)。

  “我剛聽棗子歌的那會兒,是四年前。在三個月內(nèi),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接連離我而去。巧合的是,那時候的棗子,也正經(jīng)受外婆去世的打擊?!?p>  “對了,他外婆的事兒,你肯定知道的吧?”

  “咦?”

  江子木微微一怔,雖然覺得這個問題超綱了,可還是反應(yīng)極快的調(diào)整了表情。

  “是啊,有那么坎坷的童年,還能順利平安長大,最關(guān)鍵還沒長歪,的確是不容易啊?!?p>  那個……早知道就跟叮叮打聽清楚了。江子木用模糊的句子打個哈哈,開始在心里一陣腹誹:我太難了,現(xiàn)在搞張演唱會票子都得熟記愛豆家譜,鉆研愛豆履歷了嘛?

  可轉(zhuǎn)念一想,江子木倒是對肖立早莫名有了些抱歉:口口聲聲說是朋友,可認識幾個月了,我似乎從沒對他的過去上心吶。這朋友做的,太不稱職了。

  轉(zhuǎn)念一想后又轉(zhuǎn)念一想,江子木眼前猛不丁蹦出個小人兒,一記勾拳一個側(cè)踢,結(jié)結(jié)實實打在自己腦袋瓜上:什么朋友?跟那貨能當(dāng)朋友嘛?不是說好了是清清白白的資本主義雇傭關(guān)系嘛?

  哼!

  季樺見江子木一句講完沒了后文,以為她是心疼肖立早,這才保持緘默。

  “棗子這孩子,哎……”季樺一瞬秒變阿姨粉,皺著眉耷著眼,似乎想替代肖立早把所有的悲傷發(fā)泄出來。

  “四年前他外婆在療養(yǎng)院病逝,他專門寫了首《外婆與天使》來悼念?!?p>  “我印象最深的一句,是‘你只是把手臂變成翅膀,你只是讓人間變成天堂’。”季樺神色一黯,抬著眉看看江子木,溫和的笑了,“從那時候起,我開始化悲憤為力量,學(xué)習(xí)新事物,結(jié)交新朋友,最終……我的日子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p>  江子木點點頭,應(yīng)和道:“人嘛,自己來自己走,只要自己有個準主意,努力終歸是有報償?shù)??!?p>  季樺一笑,“也是從那時候起,我就成為棗子的鐵粉咯?!?p>  “嗯,嗯?!苯幽静恢谰烤故潜皇裁从|動了心緒,應(yīng)了一聲,眼睛晶晶亮。

  跟季樺夫妻倆圍在一塊吃了個簡單的外帶套餐,而后又插科打諢妙語連珠的逗了一下午的樂子,江子木跟季樺交換了各種聯(lián)絡(luò)方式之后,心滿意足的踩著山地車回家了。

  當(dāng)天晚上,江子木等丁叮叮下了班,倆人勾肩搭背的去公寓邊一家火鍋店吃晚餐。

  還是熟悉的養(yǎng)顏花膠雞,還是熟悉的大紅袍珍奶,看看桌邊的上腦牛肉跟竹蓀蝦滑,江子木覺得連自己的頭發(fā)絲都喘著粗氣吆喝著“沖鴨”。

  “叮叮,我跟你講哦,”江子木往鴨血上吹了吹,探舌試了試溫度,吞口唾沫接道:“周五的演唱會,我能跟你一起去了。”

  “太好了呀!”

  雖然江子木幾次三番承諾已經(jīng)跟顧遂心他們說好了,可自己拿著原屬于別人的門票厚臉皮的坐在VVIP區(qū),丁叮叮怎么想怎么覺得過意不去。

  “也是VIP嘛?能跟我坐一起嘛?”

  江子木潦草的把鴨血咬了兩口,還沒嚼碎,就囫圇咽了下去。

  “我的是看臺票,不過離主舞臺也不是很遠啦。你就安安心心坐在VIP區(qū),我不是說過已經(jīng)跟顧姐打好招呼了嘛?”

  現(xiàn)在再說這話,江子木終于不再心虛了。畢竟,今天下午離開醫(yī)院時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電話顧遂心,告知她自己一定會出現(xiàn)在演唱會現(xiàn)場,但礙于身份,不太方便坐在肖立早安排的位置上,所以擅自做主,跟好朋友換了票,讓顧遂心在現(xiàn)場看到丁叮叮時不要詫異,要是能幫忙照料下那位VIP小萌新就再好也不過了。

  當(dāng)然,江子木一再強調(diào)的,是自己改運師的身份。演唱會畢竟人多口雜,萬一有哪個眼尖的、多事的抽絲剝繭把江子木的前世今生挖出來的話,對肖立早的負面影響不容小覷。

  顧遂心聽著江子木的解釋,心里可是跟明鏡似的。想當(dāng)初自己調(diào)查江子木的背景,花費的時間跟精力遠遠超出想象。能夠把過往有選擇性的分清主次,還能把各種懸疑靈異有針對性的裝點掩蓋,這就說明,在對抗人肉扒皮上,江子木至少是有幾手準備的。

  然而,顧遂心本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基本方針,加上對江子木的尊重,索性也就隨她去,只要人能出現(xiàn),坐哪兒不重要。畢竟,在演唱會開唱在即的節(jié)骨眼,自己可真不想看到肖立早被不良情緒干擾分心。

  丁叮叮看江子木大口大口的吃著麻辣開胃的涼拌魚皮,臉上禁不住露出慈母笑來。

  “江江,你慢點吃好不好?不夠再去添。”

  江子木喘口氣,看著餐碟的眼睛都放光,“你是不知道,我有多久沒吃火鍋了。”

  丁叮叮搖搖頭,沒了奈何,拿漏勺往白鍋一舀,又撈出幾塊燙好的牛肉粒給江子木裝上。

  “叮叮,你知道肖大愛豆外婆的事兒嘛?”

  “棗子的這些事兒,所有棗子林的粉絲都知道啊?!倍《6>従強A起一截鴨腸,“他爸爸媽媽在他年紀很小的時候就因為交通事故遇難了,因為家里人丁不旺,他也沒有叔伯之類的可以投靠,所以是跟著外婆長起來的?!?p>  “然后就在他剛出道那年,他外婆得了老年癡呆,連棗子都認不出記不得了?!?p>  “網(wǎng)上爆料說,有相師分析,棗子是什么八字過硬傷及六親,但自己是那種大富大貴好到不行的命格?!?p>  “得,就是天煞孤星唄?!?p>  “就因為這段曲折的童年經(jīng)歷,有很多年紀偏大的粉絲都愿意以媽媽粉自居,要是看到有人詆毀或者傷害棗子,就跟老母雞似的跳出來護崽?!?p>  江子木含著一塊紫薯,半天沒搭話。

  丁叮叮見狀,似乎并不詫異,咽下一口珍珠奶茶,半開玩笑道:“怎么,現(xiàn)在終于對你的雇主產(chǎn)生興趣了?”

  “切~~~”江子木忙不迭擺擺手,“別鬧。”

  “我是什么情況,你丁叮叮還不知道?”

  話音剛落,江子木自顧自的往腦門上一拍,很自然的岔開話題,“那個……這可是本姑娘今生第一次參加演唱會啊……”

  丁叮叮笑笑,“對,以我對你江大小姐的了解,你先前是連一毛錢都不會花在這上面的?!?p>  “我不是為了陪你嘛?!?p>  “其他都不說了,你先給我指導(dǎo)指導(dǎo),第一次參加演唱會,怎么樣表現(xiàn)才不像新手?”

  丁叮叮捏著長筷想了一會兒,飛快的取過手機,一通操作后,朝江子木臉上一懟,“喏,這是棗子的經(jīng)典曲目合集,沒多少,也就五十來首,你先預(yù)預(yù)熱?!?p>  “對于你嘛,我是不要求你會唱了,但是歌詞總得都記下,然后跟著前后左右在該應(yīng)援的時候喊詞就得了?!?p>  “應(yīng)援我會,我會!”江子木把筷子一擱,掐著腰一臉傲嬌,“按照我的總結(jié)吧,就是三字訣——每句最后的三個字跟著重復(fù),然后見縫插針的喊一喊肖立早的名字,不然就是來句撕心裂肺的‘我愛你’!”

  丁叮叮抿著嘴盯著江子木瞧了半天,“應(yīng)援你會,可你在演唱會現(xiàn)場應(yīng)過援沒?這可不是你私底下想怎么叫怎么叫,想怎么跟唱怎么跟唱的!”

  “萬一搞錯了,我怕我來不及去拳頭堆里把你撈出來?!?p>  “怎么著?搞錯會挨打呀?”

  現(xiàn)在的愛豆公開應(yīng)援比國考都難了?

  怕怕。

  丁叮叮一臉生無可戀,搖搖頭,先啃了塊玉米壓壓肝火。

  “等把這些消化了,我再給你找上幾首生僻冷門不像主打曲那么火的偏小眾歌曲,你要有個了解,因為一般棗子的演唱會會有自由點唱環(huán)節(jié),能點小眾曲目,才是死忠鐵粉應(yīng)該有的樣子?!?p>  “哦,哦?!苯幽窘舆^手機掃了一眼,腦子里快速做著筆記,低頭再看著密密麻麻的歌詞,眼前閃過一排友善又激動人心的大字——背誦,并默寫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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