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師沉思半天沒有反應,竇龍德都有些等的不耐煩的時候。
魏大師忽然道:“有了,石學文是他自己改的名字,他自小崇拜文人,羨慕文人的地位,立志是要讀書的,只是他必須要繼承家傳的石匠手藝,才放棄,又不甘心就給自己改了個名字叫學文?!?p> “這個好辦,我再增加一個副院長就行了?!?p> “增加一個副院長就能解決,不會,院長你是不了解那個犟脾氣的石學文,他發(fā)起犟來一百頭大力獸都拉不回來?!蔽捍髱熀芰私獾恼f
“我安排趙鴻儒來做副院長,負責記錄研發(fā)過程中的各種數(shù)據(jù),整理成冊,以便總結(jié)教訓,修改研發(fā)方向,先前怎么沒想到,還需要一個文人建立檔案。”竇龍德拍著腦門說。
“真的,趙鴻儒那樣的名士大家能來咱們匠作院,和咱們這三個老匠人平起平坐。我敢保證石學文知道這個消息一定同意?!?p> “你激動個毛線,怎么感覺我和皇姐加起來還不如趙先生的身份?!备]龍德不滿的撇嘴道。
“那個……那個……”魏大師知道自己犯錯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放心吧!本院長說到做到,趙鴻儒明天就會過來?!?p> “那我現(xiàn)在就去給他們兩人寫信,”魏大師興奮的跑開了。
竇龍德無奈的搖搖頭,皇子還不如個文人。
“二皇子,還有什么吩咐?”馬管家問。
“我想想,你再傳出一條消息,匠人要制作幾個小玩意,挑戰(zhàn)天下聰明人,那些讀書人不是狂嗎?不是自持身份嗎?這次就讓他們認清自己?!?p> “好,奴才都記下了,奴才這就回府去稟告老爺和少爺?!瘪R管家躬身道。
“等會,既然要辦比賽,怎么能少了贊助商?!备]龍德揉揉臉說。
“贊助商又是什么?”馬管家問。
“就是掏錢的人?!?p> “?。《首幽k比賽,別人掏錢,這不是傻子嗎?”
“怎么說話哪?人家好歹花了錢,怎么能這樣說人家,人家那是支持匠人事業(yè),支持普通子民,支持夏國發(fā)展,他們都是善心的捐贈者?!备]龍德教育道。
“可有人會出錢嗎?”馬管家懷疑的問。
“比賽的時候在鎮(zhèn)國府的廣場上插上各色彩旗,誰出錢了就把誰的名號寫在彩旗上,周圍插個最大最醒目的彩旗,那些家族不是有錢嗎?這最大的彩旗就賣給他們了,一個大彩旗就賣一百萬大錢吧!”竇龍德盤算這一個大錢就相當于地球上二十元了,自己也不能太黑是吧!
“他們又不傻,怎么會買?”馬管家不相信的問。
“不會先找孫家買,他家剛得罪了本皇子,敢不買就以孫家與謀害皇子一案有重大嫌疑,為了洗清嫌疑請孫家?guī)孜恢魇氯说芥?zhèn)國軍中做客,直到謀害皇子一案徹底查清,本皇子會親自宣布他們的清白,鎮(zhèn)國軍親自護送他們回去?!?p> “如果他們寧愿去鎮(zhèn)國軍中做客哪?沒有證據(jù)鎮(zhèn)國軍也不敢拿他們怎么樣,反而還要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瘪R管家問。
“所以你只能做管家,孫家主事人都被軟禁,那孫家的生意,財產(chǎn)沒人打理,剩下的三大家族七小家族面對這么一塊嘴邊的肉,誰不狠狠咬一口?!?p> “就這么連著坑孫家?!瘪R管家有些不忍心的說。
“怎么,心疼孫家了,這事不用你辦,你回去告訴我姐夫,還是讓他來一趟,我自己和他商量?!?p> “那奴才告退。”馬管家趕緊躬身說,馬管家有種想要逃走的感覺。
“馬浩博,你過來?!备]龍德把馬浩博拉到一遍小聲說了幾句,才又說:“你跟著你爹回去,先把我交代你的事辦了?!备]龍德吩咐道。
“是,奴才一定不辱使命?!瘪R浩博趕緊躬身行禮道。
“院長,我這信寫好了,你看一下。”魏大師跑過來捧上兩封信說。
信的內(nèi)容竇龍德只是一掃而過,下面的署名倒是又大又醒目,只見上面寫著:匠作院副院長魏金暉。直到這時竇龍德才知道魏大師的名諱,其實魏大師這名諱知道的人還真不多,他現(xiàn)在在鐵匠行業(yè)已經(jīng)有了名望,基本都是稱呼職業(yè)。
“魏大師叫魏晨暉,那你兒子魏鐵匠叫什么?”竇龍德好奇的問。
“就叫魏鐵匠啊!”魏大師不好意思的說。
“??!這名字好,好記簡單,一聽就知道是干什么的,返璞歸真,好。”竇龍德嘴里夸著,心里卻在低估這魏大師手藝一流,這起名的本事太差。
“這兩封信,你一起帶到山外送出去?!备]龍德說著把兩封信遞給馬管家。
等周圍沒人了,公主才說:“皇弟,你這做法不是很像你說的奸商?!?p> “奸商是聯(lián)合富家大族坑國家坑普通子民,我這是坑為富不仁的富家大族,劫富濟貧。我這是俠商?!备]龍德認真的說。
“我怎么看見的都是你劫富濟自己?!惫鲹u頭說。
“對呀,這天下還有比我窮的人嗎?身無分文,居無片瓦,身無寸縷,收入沒有,全靠姐夫家接濟,我還不夠窮嗎?”竇龍德哭喪著臉說。
“窮,真窮,天下沒有比你堂堂夏國二皇子更窮的人了?!惫鳠o奈的說。
馬管家又一次風塵仆仆的和兒子一起趕回鎮(zhèn)國候府。第一時間就趕到鎮(zhèn)國候書房匯報,馬管家把山坳中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又把二皇子交代的事說了一遍。
“老爺,二皇子交代這事?”馬管家問。
“什么事?這兩天上火有點耳鳴,聽不太清楚,我準備到山里去修養(yǎng)幾天,我不在的時候,浚鴻你全權(quán)處理鎮(zhèn)國府封地一切事物,不得懈怠偷懶?!辨?zhèn)國候揉著耳朵說。
“爹,你是對那滑輪感興趣了吧!聽馬管家一說,我就想到了,這滑輪要是用在建筑防御工事,往城頭搬運守城器械,簡直就是無上利器?!瘪€馬神秘的說。
“處理好你自己的事。”鎮(zhèn)國候打斷道。
“少爺,怕是你要趕緊去瓊花樓了,我那兒子馬浩博已經(jīng)按二皇子的命令,一回府就立刻帶了幾個下人砸瓊花樓去了。”馬管家不好意思的說。
“不早說,這浩博也不先和我說一聲。”駙馬邊說邊往外走,還低估著:“孫家仗著后面有人就敢在鎮(zhèn)國府興風作浪,我這次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半小時前,當馬管家和馬浩博駕著車一到鎮(zhèn)國候府,馬浩博就立刻跳下車,找了幾個下人拿著棍棒武器就氣勢沖沖的朝著瓊花樓走去,一路上不少人看到這一伙都遠遠躲開。
這一伙人就這么旁若無人的穿街走巷,漸漸的后面跟了成群的好事者看熱鬧。
“兄弟,這伙人是干嘛的?咱們這城里一向太平,那些富家子弟也沒人敢這樣行事招搖?!?p> “不知道,不過你知道領頭那人是誰嗎?”
“誰?。俊?p> “那是鎮(zhèn)國候府管家馬將軍的獨子馬浩博?!?p> “不是管家嗎?怎么又成將軍了?!?p> “你知道什么,這馬將軍跟隨鎮(zhèn)國候征戰(zhàn)是鎮(zhèn)國軍的將軍,后來告老卻沒有還鄉(xiāng),而是到鎮(zhèn)國候府做了管家,這馬管家和鎮(zhèn)國候那是在戰(zhàn)場上建立的兄弟情誼,這馬管家的兒子名為下人,實則卻與鎮(zhèn)國候有叔侄之情,只是這馬浩博一直很低調(diào),才沒人知道。”
“兄弟,你不是說這馬浩博平常很低調(diào),今天這是怎么了?”
“我哪知道,我要知道就不會跟著去看怎么回事了?”
“那我也跟著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一起,我也去?!?p> 街上圍觀的人就這樣議論著越聚越多。
就這樣鎮(zhèn)國候府的幾個下人拿著棍棒在前,后面跟著一大片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群。
治安軍還在圍著瓊花樓,沒接到二皇子和鎮(zhèn)國府的命令,他也不敢撤離,遠遠的治安軍看到馬浩博帶著一群人過來,趕緊稟告統(tǒng)領。
統(tǒng)領正在瓊花樓里和幾位姑娘打情罵俏,反正瓊花樓現(xiàn)在不準進出,姑娘們也沒事可做,老鴇子正在一邊愁的滿嘴起泡,這都過去幾天了,這瓊花樓一直被圍著,樓里這么多人要吃要喝,這一天不開張就要賠多少錢,老鴇子更不敢想每天少賺多少錢了,想這個老鴇子又要頭疼了。
東家雖然傳來話正在活動,可這些天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更是派了姑娘們探治安軍統(tǒng)領的口風,可這統(tǒng)領位小職卑哪敢放她們,反倒是姑娘們的便宜被他占了不少。
“統(tǒng)領,外面有一群人提著武器,氣勢洶洶的奔瓊花樓來了。”治安軍趕緊進來稟報。
“誰他媽的這么大膽,不知道我在這里嗎?”治安軍統(tǒng)領拍著桌子說。
在姑娘們面前不給自己面子,這口氣絕對不能忍,別說姑娘們看不起自己,自己都未必能看的起自己。
治安軍統(tǒng)領整整衣服,看到姑娘們崇拜的目光,內(nèi)心得到極大安慰,挺胸抬頭,雄縐縐氣昂昂的向瓊花樓正門走去,走到門口就看到外面一片黑壓壓的人群有些膽怯想逃,可畢竟后面有那些姑娘們一雙雙的眼睛盯了。
治安軍統(tǒng)領吸口氣壯壯膽,站定身子,看著對面的領頭人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