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國沒有加入WTO之前,各行業(yè)根本就沒有什么版權(quán)意識。
現(xiàn)在張月很正經(jīng)地和萬帆討論歌曲的轉(zhuǎn)讓問題,細想起來有點可笑。
他們就是一分錢不給,學(xué)會了拿去就唱萬帆也沒任何辦法,打官司都沒有一點贏的可能。
不過張月還是很痛快地答應(yīng)了,既然夢中情人都五百元一首買的歌,他們沒理由落后。
雖然他也清楚他們學(xué)會了就是不給錢也一樣唱,但是考慮到萬帆的肚子里還有很多好貨,這是一座金礦,將來有挖掘的價值,因此這個錢他們覺的出了也不冤。
軋道機買走了他們看好的五首歌,黑孩子樂隊也買下了他們挑選的五首歌。
將軍街樂隊倒是撿了個便宜,他們只買了兩首歌。
《雪在燒》這首歌不是萬帆的,他當然不會去要錢。
如果這也要錢那可真成了不要臉了。
嚴格來說萬帆現(xiàn)在的行為也算是剽竊,但是是那種找不到剽竊證據(jù)的剽竊,他自己不說誰知道這些歌都不是他做的。
當每個樂隊都學(xué)會了這些歌曲和配完樂后,萬帆疲憊地以葛優(yōu)躺的姿勢坐椅子上想舞臺布置的問題。
這里只是趙永泉公司的一個普通員工俱樂部,有些簡陋的燈光設(shè)備,這些簡陋的燈光設(shè)備用來照明可以,但開演唱會明顯是不上檔次的。
怎么的舞臺上的燈光還是要設(shè)計布置一下的。
何樂濤說他出設(shè)備,又不用花錢。
現(xiàn)在好像舞廳設(shè)備也沒什么高級的東西,超大屏幕就不用考慮了,3D投影圖像就更不用去想了,頂多也就安置會轉(zhuǎn)圈的那種球燈,舞臺一邊一個增加點夢幻的色彩。
萬次閃光燈也應(yīng)該弄一盞,可以增加些金屬的氣息。
好像再就沒有什么可以布置的了。
舞廳在全國雨后春筍般出現(xiàn)是九二年下半年的事情,不過現(xiàn)在的京城已經(jīng)開始有一些舞廳出現(xiàn),里面的配置估計也就是這些玩意兒再高級不到哪里去了。
“想啥呢?”
白雪像仙子一樣降落到萬帆身邊,儀態(tài)端莊,不知道底細的人一定會以為她是大家閨秀。
“你唱歌怎么樣?”萬帆沒有回答白雪的問題,突然問了一句。
像白雪這么漂亮的女生,沒理由缺五音少六律。
“唱的一般,也就不跑調(diào)?!卑籽┖苤t虛。
“勇敢的心學(xué)會了沒有?”
白雪點點頭。
萬帆立刻來了精神:“跟我到臺上去?!?p> 白雪這么靚麗的資源沒理由浪費,萬帆準備讓白雪試試水。
至于白雪一旦試水上癮然后一個猛子扎到搖滾這個亂七八糟的圈子就不關(guān)他的事情了。
夢中情人樂隊正好在排練《勇敢的心》這首歌。
白笙還在醞釀這首歌的副歌該怎么演繹,就被萬帆攆到犄角旮旯里去了。
萬帆把自己的構(gòu)想和樂隊交代了一下,轉(zhuǎn)身對白雪說:“你唱《勇敢的心》的主歌,我唱副歌部分?!?p> 白雪兩個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像白癡,雖然她哥哥是玩樂隊的,但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站到臺上。
“我能行嗎?”
“拿出你虎比超超的勁頭,保證能行。”
白雪一對大白眼像波動拳一樣向萬帆砸來,你才虎比超超呢。
萬帆對樂隊點點頭,做了個開始的手勢。
前奏結(jié)束后,白笙單吉他伴奏,白雪開始一展歌喉。
白雪的嗓子算不上條件太好,但是有一種不經(jīng)修飾的空靈韻味,仿佛黑暗中絕望的人看到的那第一絲曙光。
“我不是一塊石頭,也不是一滴眼淚;我只是一只小鳥,在尋找家的方向;我不是一粒沙子,也不是一聲輕嘆;我只是一個孩子,在尋找愛的懷抱...”
她唱到這里,萬帆的歌聲咆哮:“這是飛翔的感覺,這是自由的感覺,在撒滿鮮血的天空迎著風(fēng)飛舞,憑著一顆永不哭泣勇敢的心;這是奔跑的感覺,就像掙脫的感覺,在布滿利刃的大地,抬著頭狂奔,憑著一顆永不哭泣勇敢的心!”
在萬帆唱副歌部分的時候,白雪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萬帆,一副情意綿綿情深意切的樣子。
李依依猛烈鼓掌把手都拍紅了。
“你們配合的太好了,完全看不出是第一次配合,有點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意思了?!?p> 白笙看看她妹妹又看看萬帆,臉上突然露出非常古怪的笑。
他豈有看不出他妹子對萬帆有意思的樣子,心里有點幸災(zāi)樂禍。
他這個妹子別看外表人畜無害的,其實就是個禍害。
她像個仙子的時候那是沒找到要禍害的目標,如果有什么東西引起她的興趣,她的形象從仙子搖身一變就變成了惡魔。
如果不禍害禍害就對不起天地良心。
什剎海體校武術(shù)隊被她打跑的男孩子都夠一個加強連了,他不認為萬帆是他妹子的對手。
他已經(jīng)在想萬帆這顆大白菜被他妹妹欺負的鼻青臉腫的樣子。
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這首歌作為演唱會的壓軸怎么樣?”萬帆征求白笙的意見。
“好!非常的好!”這話不是白笙回答的,而是從門口發(fā)出來的。
萬帆扭頭一看就看到趙永泉和何樂濤站在門口笑呵呵地看著他們。
趙永泉和何樂濤是過來看看這些樂隊排練的如何。
“我準備把演唱會的票價定在五元,你們看看行不行,如果覺得可以我就準備去打印了。”何樂濤把幾個樂隊召集到一起,征求意見。
按照九一年的市場物價,電影票平均為三毛一張,特別的場次可能賣到五毛。
舞廳的門票一般在三元左右,萬帆感覺五元的門票可不便宜。
“我覺得行,那些大樂隊演出的門票也是五元,我覺得你們不比他們差,起碼你們的歌曲拿出去不怵誰?!焙螛窛?jīng)營火鳥也有些年頭了,在他酒吧里駐唱過的樂隊也不在少數(shù),但真正現(xiàn)在還生存的鳳毛麟角,有的干脆都不知道被淘汰到哪個犄角旮旯去了。
他非常的清楚,一個樂隊的好壞據(jù)是看看你能做出什么能拿住人的歌曲。
你有好歌你就能脫穎而出,沒有好歌說什么都是扯葫蘆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