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瘋了
噗！林芊芊差點把飯噴到肖揚臉上：“你，你瘋了嗎？那不是主動暴露我們？”
“不不，你先別踢我，聽我給你分析?！毙P齜牙咧嘴地用左腿肚小腿揉著右腿小腿，還往后坐了一些拉開安全距離。
“首先，如果她真的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身份，這幾天過去了，她早就可以發(fā)動獵人協(xié)會集中力量進行圍捕，何必耐著性子等到出任務那天？”
“而另外一種情況，如果她認出了我們卻沒采取行動，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
“當然，還有可能她根本就沒認出我們來，那個女巫是在嚇唬我們，所以，我也不會以真面目直接去見化蛇的，咱們下午想個方案！”
“等等，難道你知道化蛇在哪兒？”林芊芊瞪著眼。
“不，系統(tǒng)里可沒有獵人的住址，何況獵人們也未必會固定在一個地方住，但是我覺得我能推測出化蛇在哪里！”肖揚嘿嘿一笑，看到林芊芊已經舉起了筷子做攻擊狀，趕緊識趣地喝口水，解釋起來。
“西城那邊有一家店，我懷疑就是化蛇開的，你猜猜那家店是干啥的？”
“化蛇那種靠妝容的妖艷女人，難道是化妝店？”林芊芊對這個化蛇可算是疏無好感。
“哈哈，只有我們肖家的公舉才是天生麗質，無需粉飾，對不對？不過你猜錯了，那是一家賣夢的商店！”
“賣夢？那種東西怎么賣？”林芊芊很好奇。
“你也覺得很神奇對吧？據(jù)說只要花足夠的錢，你就可以買到一個想要的夢境，在夢里你可以盡情地釋放自己的欲望，當然還不需要負任何的責任！”
“你可以在夢里殺人，也可以在夢里跟女神同床共枕一度春宵，甚至還可以在夢里指揮千軍萬馬，過一把當將軍或者皇帝的癮，你說，這對于生活在城里不敢離開，整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擔心被妖獸吃掉的人們來說，是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哪怕花低價在夢里去趟海灘，曬曬太陽也不錯吧？”
“噫——，還真的有人喜歡這種虛無縹緲的滿足感嗎？”林芊芊表示不能理解。
“賣火柴的小女孩，還不是苦中作樂獲得短暫的安慰？如果一個人在現(xiàn)實中沒有了希望，就只能通過虛無的寄托來釋放，來讓自己活下去，雖然不太恰當，但是你想想，看一場電影，聽一首歌，甚至打一盤游戲，是不是本質上都一樣，讓人暫時忘卻現(xiàn)實？”
說到游戲，肖揚默默嘆了口氣。
這個游戲可不只是讓肖揚暫時忘記現(xiàn)實，是根本脫離了現(xiàn)實，換了個世界??！
肖揚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越來越適應這個世界，甚至經常會忘掉自己是因為游戲而穿越，這是游戲里的那個世界了！
所以什么是現(xiàn)實，什么是真實，什么才是評判標準呢？
是外界強行規(guī)定的，還是人們自己愿意接受的，就是真實？
“我明白了，你要以顧客的身份去探一探！”林芊芊點點頭。
“沒錯，不過，當顧客也是有危險的?！毙P看到飯店窗臺上的一份報紙，上面的標題吸引了他。
“美夢工廠再遭投訴，顧客精神失常誰之責？”
林芊芊伸手拿過報紙展開，開始小聲念出上面的內容。
這個世界整體發(fā)展水平跟外界相近，但有些方面卻存在巨大差異，比如很少有人使用手機，但據(jù)說大城市的防御科技卻達到了科幻一般的水準，肖揚只好以小城面積不大，而人們又很少出城來解釋他們對手機基本沒有需求。
“看來夢這種進入到腦子的事情，還真是有風險啊，搞不好腦殼會壞掉?！笨赐陥蟮览锩娴陌咐?，林芊芊吸了口氣。
“協(xié)會里精神系的獵人不多，除了黑煞和化蛇以外寥寥無幾，而據(jù)說化蛇的系統(tǒng)能力就是蠱惑他人，精神控制，那么引導普通人做個夢應該不在話下，所以，我懷疑那個有名的造夢師就是化蛇，她以此謀生，斂財?！?p> “有道理，很有可能！”凡是說化蛇壞的話，林芊芊都覺得那么的順耳。
“濫用能力，還損人利己的話，我的抹殺系統(tǒng)可就不能坐視不理啦！”肖揚擦擦嘴：“后天出任務，我們今天把化蛇的事了結，明天休息一下再安心地去面對更大危險也不遲！”
午休之后，兩個人再次喬裝打扮了一番，肖揚變成一個衣著光鮮的富家子弟，而林芊芊則裝作是肖揚的小弟，倆人來到了美夢工廠的門口。
而很不巧的是，偌大的豪華建筑門口，正在有一群人鬧事。
“還想抵賴？我們王總做了幾次夢回去就瘋了，發(fā)瘋之前還把股份都轉給了你們這家店，難道不是你們搗的鬼？”一個看起來很兇的大漢帶著一群打手模樣的小弟堵住了美夢工廠的大門，不讓人進出。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既然你們老板的轉讓生效，那么就說明當時公證處認為他是正常的，有對自己行為負責的能力，至于他為什么要轉給我公司，我們不需要做出解釋。”侍者雖然沒有說難聽的字眼，但是語氣中的高傲和不耐煩卻更讓人不舒服。
“那王總瘋了怎么解釋？好好的一個人不可能說瘋就瘋??！”打手們大聲叫嚷。
“生病了建議去醫(yī)院，我們只滿足精神需求，但治不了精神病哦！”侍者穿著白襯衫黑馬甲，兩條八字胡笑得很有嘲諷意味。
“別他媽給我廢話，我要見你們老板！”帶頭的大漢嗓門洪亮，看樣子真的不好惹。
“請預約，并交納押金，我們老板時間很寶貴。”侍者絲毫沒有退讓。
“你！我咋了你們信不信？”大漢此話一出，小弟們頓時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這時侍者腰上的對講機卻傳來一個妖嬈的女聲，說一句話恨不得拐三個彎：“他想跟我談談的話，為什么不讓他進來呢？不過，只能一對一私聊哦！”
“好的，老板！”侍者露出古怪的笑容，大漢哼了一聲：“就是龍?zhí)痘⒀?，老子也不怕，你們在這里等我，半個鐘頭如果我不出來——”
“我們就進去救你，老大！”一個瘦子高喊。
“笨蛋！半個小時不出來，老大肯定是把那騷貨搞定了，你要進去壞事嗎？”另外一個小弟壞笑道。
在小弟們的打氣聲中，大漢昂著頭闖了進去。
“祝您玩得愉快！”侍者彎腰鞠躬，笑容中混合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如果，你還能出來的話！”最后一句話侍者沒有說出聲，但肖揚和林芊芊冷眼旁觀，還是從唇形讀懂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