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皇宮,秦王帶著陳浫來到了秦王在京都擁有的府邸。
當然也叫秦王府。
但是京都的秦王府和在秦州的秦王府相比,那自然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京都的秦王府里人氣極少,僅僅有十七八個傭人保證秦王府的干凈整潔。
不過,今天這個秦王府倒是久違的熱鬧起來了。
五百名秦王親兵和陳浫子父兩人都住進了秦王府。
一時間,京都秦王府的管事欣喜若狂。
“三年了,王爺終于肯來住一會了,老奴這些年的辛苦也沒有白費??!”
當然這些都是小事,陳浫沒怎么理會。
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晚上,京都倒是沒有宵禁。
陳浫告別了秦王,自己獨自一人走在京都的街頭。
看著商販走卒人來人往,不由得心頭火熱。
空氣中彌漫著食物的香味和商販的叫賣聲。
熱鬧非常。
“比秦州熱鬧多了?!?p> 陳浫買了個餡餅,一邊吃一邊逛,“有現(xiàn)實世界夜市的樣子了?!?p> 但是陳浫出來不僅僅是為了吃的。
“終于可以泄一把火了!”
于是陳浫腳尖輕點,在路人的驚呼聲中跳上了屋頂,飛也似地一路向西,急不可待。
仿佛磨練了數(shù)十年的輕功被陳浫不斷地施展。
整個人仿佛一只輕盈的貍貓,在屋頂挪移,在不引發(fā)守城官兵的注意下,陳浫越過高高的城墻,又向西跑了幾公里,來到了一片樹林里。
聽王府管事說,這片樹林算是城外最大的一片樹林了。
里面環(huán)境清幽,但是常有猛獸出沒。因此皇帝春狩時會來這里狩獵。附近的獵人也在這里討生活。
陳浫向林子深處走了一段距離,見四下幽寂無人,人跡罕至,很是滿意。
清風拂面,早已經(jīng)憋不住陳浫忽然抽起瘋來,嘴里出口芬芳。
沒錯,就是抽瘋,最近幾天陳浫一直在使用技能,雖然沒有獲得什么有用能力,但是代價依然會積累。
平時秦王在身邊,陳浫自然不敢造次,如今好不容易能出來一趟,豈能不縱情發(fā)泄?!
一時間,樹林里芳音陣陣,在樹上棲息的鳥兒被這儒雅隨和的問候語驚的飛起,形成一片烏云,向遠方飛去。
晚間的走獸也被這玉音感化,紛紛放下了手頭的獵物,慌不擇路的逃遁。
余音三日,繞梁不絕……大概形容的就是這種優(yōu)美語句吧。
終于……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陳浫的罵聲才逐漸停歇下來。
而陳浫則是像一只泄了氣的皮球,在一顆樹上懶洋洋地掛著,雙目無神。
“舒服了,憋了五六天的量……一下出來……真爽吶!”
好一會,陳浫才從樹上跳了下來,順便折了一根半個手臂寬一人長的樹枝下來,在手里揮了揮,然后滿意的點頭。
“手感還不錯?!?p> 陳浫抬頭望天,只見天上明月逐漸隱沒到了云層之后,本來還很亮堂的夜晚一下子黑暗下來。
林間的微風,清涼而舒爽,裹挾著泥土和草木的芬芳,鉆進了陳浫的鼻腔。
陳浫長出口氣,平復(fù)心境,道:“都出來吧,跟了一路了,不會還打算送我回京都吧?”
林間沒有聲音……寂靜冷清,偶爾還可以聽到遠處野獸的咆哮聲。
“不出來么……”
陳浫的身體這半個多月來一直在日夜不綴的鍛煉,在加上每天都會與家里的高手切磋,他對自己體內(nèi)真氣的掌控早已不能同日而語。
雖然這些真氣目前對他身體是有害的,但是這并不妨礙它成為陳浫手中最鋒利的劍!
“……不出來那就……死在樹上好了!!”
陳浫語氣一下子變得陰森,仿佛一塊千年寒冰,每字每句都充斥著化不開的寒意。
同時陳浫手里木棍猛地一挑,一塊石子被大力挑起,然后陳浫木棍猛地打出。
石子像是棒球一樣被斜向上打向一個茂密的樹冠。
可是,石子注定沒有屬于自己的捕手。
一個黑影倏地從樹上竄下,仿佛一只松鼠,倒著爬下來,臨近地面時一個筋斗翻下,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上。
是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看上去很年輕,身穿黑衣,尖嘴猴腮,眼睛瞪大,活像一只爬樹松鼠。
他被陳浫發(fā)現(xiàn)而被動現(xiàn)身,倒也不慌張,而是彎著背,頗有風度地向陳浫拱了拱手。
“久聞不如一見,秦王世子果真神功大成,功力不凡吶!”
松鼠男嗓音尖細,一邊說一邊后退。顯然不打算和陳浫對上。
開玩笑,陳浫剛剛那一石頭速度之快難以想象,要不是自己反應(yīng)夠快,指不定就變成掛在樹上的爛肉,被千鳥啄食。
“你再退一下,勞資一棍子敲爛你的頭!”
陳浫聲音依舊冰冷,揮舞著手里的棍子,虎虎生風。
松鼠男笑臉一滯,腳步也一頓。
但是,很快的,他又笑了,不過笑得有些勉強。
“呃……您這話說的……”
說著,松鼠男忽然暴退,一眨眼就溜到了十五米開外。
陳浫冷哼一聲,手持棍子向前一踏——
砰!
地面的落葉被陳浫體內(nèi)翻涌的真氣吹散,落葉飛舞,仿佛一顆炸彈在陳浫腳底爆炸,隨后陳浫身子鬼魅一般向前激射而去。
眨眼間,松鼠男已經(jīng)近在咫尺。
看著松鼠男因驚嚇而過渡扭曲的臉,陳浫有把握一棒子抽爛他的頭,不比砸西瓜難多少。
可是正當陳浫欲要攻擊的剎那……
松鼠男笑了,笑得是那么的興奮!
“得手了!”松鼠男大吼一聲,同時不知從哪里取出一把長劍,反著寒光,閃電一般襲向陳浫心臟。
陳浫冷哼一聲,腳掌一跺,腰腹用力扭動,帶動上半身也跟著側(cè)過去。
松鼠男必殺的一擊被陳浫輕易躲過。
陳浫已經(jīng)能看到?jīng)_過來但無法及時改變方向的松鼠男的奇怪笑容。
“你以為你躲過去了么?天真!”
陳浫一驚,忽然覺得頭皮發(fā)麻,頭皮毛囊里的所有微型肌肉都在抽搐,不斷著給陳浫發(fā)出警告。
危險危險!頭頂頭頂!!
陳浫抬頭,一柄散發(fā)著幽光的長劍已經(jīng)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