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第二天還要趕路的緣故,吳牧陽一行人早早的便上床休息,以求在第二天可以多趕些路。
而此次要護送的紅匣子,則被吳牧陽抱在了懷里。
……
鄭風和陳義二人雖說是有很多走鏢的經驗,但碰上像是昨晚的那種比較邪門的事,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們只是低境的武人,想要對付這種即邪意又沒有實體的鬼物,著實是缺少手段。
而用雞血、黑狗血這類的民間辟邪之物,實在是效果有限,對付普通的沒成氣候的鬼物尚還可以,可是那種鬼物不說是武人,就是健康的成年男性,都不太敢近身。
所以說,這些民間的辟邪方法對于武人來說,實在是雞肋的可以,根本沒什么卵用。
而到了中境武人時,武人體內的氣血和靈氣才開始形成較為完整的循環(huán),武人也可以運使體內的氣血和靈氣來傷敵、護身,只有到了這個階段,武人們才有能力去對付鬼怪。
根據(jù)吳老頭交給吳牧陽的那本“五臟廟”中,對鬼物的記載,鬼物在沒成就鬼王之前,大致可以分為:游魂,幽魂,怨魂,野鬼,厲鬼,惡鬼,鬼靈,鬼將,鬼帥等九個境界,對應著武道的九個階段。
鬼物的手段雖然詭秘難測,但是由于其沒有實體作為倚仗,所以同境界里,鬼物一般而言都是較弱的存在。
當然事無絕對,鬼物中也有異種,并不能以常理來衡量。
而吳牧陽三人所要面對的鬼物,異不異種先不說,就其本事、境界而言,其最起碼也是厲鬼級別的存在。
而這樣的存在,對于由吳牧陽所帶領的這個“配置”并不豪華的小隊而言,是很可怕的。
單單是靠鄭風和陳義,妥妥的是個涼涼的下場。
這二人明顯也知道這個道理,雖然不知道吳牧陽的本事如何,但是作為這三人中的最高戰(zhàn)力,鄭風和陳義所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了。
所以吳牧陽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這二人睡的并不踏實,不,更準確的說是基本沒睡,一直在關注著周圍的動靜。
按照吳牧陽的設想,這二人在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情況時,大概率的可能會將自己一腳踢醒。
至于說會不會拋下吳牧陽獨自離開,吳牧陽認為是不大可能的,畢竟聽這二人的對話,可以知道這二人都是有家有業(yè)的。
會參與這次明知道會有危險的護鏢,也是想為家中后輩搏個前途,吳牧陽認為這樣的人并不會為保自己的性命而將家人至于險地。
因為他們很清楚,要是吳牧陽出了事,但是他們卻逃了出來,他們連同他們的家人,很大可能會成為吳牧陽的陪葬品。
至于詭道門會不會善心大發(fā)的放過他們,就是你告訴他們會,他們也不會相信的,因為都是成年人了,都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了,根本就不相信什么“童話”。
反倒是他們要是連同吳牧陽一起涼了,他們的后輩則會被鏢行列入門墻,運氣好的話,還會被某位強者看中,得傳大道。
所以說,吳牧陽對他們還是挺放心的。
至于吳牧陽自己,當然也沒有睡著,經歷了昨晚的事情,就是想睡也沒有那個膽子。
不要說吳牧陽慫,嗯!那只是從心,不管是誰經歷了一場生死磨難后,讓他再經歷一次,那也是心有余悸的。
至于依靠鄭風和陳義二人發(fā)現(xiàn)危險,吳牧陽想都沒想,就知道不靠譜。
昨晚他們也在,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樣,而他還是著了道,要是再依靠他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當然了,吳牧陽也沒有坐以待斃,而是換上了久不上線的“代練”接管身體。
“代練”作為一個“植物魂”,并沒有自己的意識,也沒有相應的感情,當然也就不會做夢了(ps:他連休息都不會,你見過電腦睡覺的嗎?)
自然也就不會受到魘術的形象了,以免吳牧陽重蹈覆轍。
而且讓“代練”接管身體,在沒有命令時,還能讓身體處于“植物人”狀態(tài)。
這種狀態(tài),更像是熟睡的樣子,不會因為像是緊張、恐懼之類的情感影響而露出破綻,能夠最大可能的將隱藏在暗處的鬼物引誘出來。
因為吳牧陽總覺得那個隱藏在暗處的鬼物,并沒有他想的那么厲害,肯定還有什么限制之類的。
如若那只鬼物真的那么無解,吳牧陽相信他們三人早就身首異處了。
……
夜,是如此的靜,靜的連蟲鳴、蛙鳴都沒有。
也靜的吳牧陽懷疑人生:“靠!難道失敗了?老子的計策被識破了?還是老子太過威猛,將那個鬼物嚇到了?”
吳牧陽如此的想著,可顯然旁邊的鄭風和陳義并不同意吳牧陽的看法。
吳牧陽聽著鄭風那心跳,就好像是在拍球一樣,好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緊張一樣。
而另一旁的陳義,則像是在烙餅一樣,翻來覆去的翻著身,就好像是床鋪燙人一樣,看的吳牧陽都能感覺到焦灼。
就這樣,時間在這三人的等待中悄悄的過去,聽著不時響起的打更人的敲鑼聲,吳牧陽知道天快亮了。
吳牧陽在心里稍稍的松了口氣,暗道:“今晚就饒過它,在見到它一定要用我沙包大的拳頭好好的教訓它一下,哼!”
就在吳牧陽以為今晚就這樣過去了的時候,吳牧陽身旁的陳義悄悄的碰了碰他。
吳牧陽自然是察覺到了,但是他并沒有動,而是靜靜的躺著,裝作是熟睡的樣子。
見吳牧陽沒有動,好像是沒有任何的察覺,陳義又加大了一些力道,并在吳牧陽的耳邊輕輕的喚道:“吳爺,吳爺!”
見吳牧陽還是沒有動,陳義將身子挪了挪,把身子緊緊的貼在吳牧陽的身上,緊的吳牧陽甚至都能夠感受到陳義的體溫。
這使得吳牧陽心中泛起了一陣的惡心,菊部也是微微一縮,強忍著親自上線,暴打他的沖動,在心里吐槽道:“你個死變態(tài)!我把你當兄弟,可是你卻想睡我!”
吳牧陽默默的觀察著陳義的動向,只見其不知念動著什么,雙唇之間迅速的開合。
另一邊的鄭風卻好像是全然不知,對陳義的輕微動作不聞不問,只是不時間傳出一些鼾聲,聽得吳牧陽那叫一個無語。
而這時的陳義也終于念完了,轉而向著吳牧陽的耳邊吹起了氣。
吳牧陽感覺到一陣的陰寒之氣向著耳邊吹來,接著就感覺到有一個帶著陰寒氣息的小鬼向著“代練”的方向鉆去。
就當吳牧陽要有所動作時,一旁的鄭風開口了:“老陳,你要干啥?這翻騰了一宿了,都給我弄緊張了。好不容易快到天亮了,你好不容易消停會兒,我也打算瞇一會兒,你著又吹上口哨了,你想咋的?”
這突如其來的話打斷了陳義的動作,也打斷了小鬼鉆向“代練”的進程。
由于動作被打斷,小鬼也失去了目標,在不明所以的晃了一下后,就悄然消失了。
此時的陳義則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鄭風,用不男不女的嗓音說道:“壞我好事,你給我等著!”
說完便將手探向了吳牧陽的懷里,要去拿那個紅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