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牧陽感受到危險臨近的一瞬間。
又一股紙片燒焦的味道出現(xiàn)在了吳牧陽的鼻腔內(nèi),吳牧陽知道肯定是紅匣子出了問題。
因為這是吳牧陽所能想到的,屋中唯一能與紙搭上關(guān)系的東西了。
雖然這個世界上有仙人,有鬼怪,還有修行者,但是卻并沒有改變百姓生活的物質(zhì)匱乏。
紙張對于普通人來說,無疑是一種奢侈品,是專屬于文人老爺們的物品,像是吳牧陽所入住的這種小客棧之中,自是不會準備這些東西的。
在聞到紙張被燒焦的味道時,吳牧陽暗道一聲不好。
知道這必定與那個鬼物剛才一系列的動作,離不開關(guān)系,不論其目的如何,總之是不會對吳牧陽有利的。
看著女鬼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再結(jié)合所發(fā)生的一切,吳牧陽知道這是自己早已經(jīng)落入了這鬼物所布的局之中了。
而這鬼物怕是在昨晚,甚至是更早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布局,準備對付自己了。
索性的是,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沒能讓她將局全部布好,否則那才是十死無生。
……
感受著背后傳來的威脅,吳牧陽無暇他顧。
在再一次嘗試從女鬼手中奪出百煞矛無果后,吳牧陽索性把心一橫,沒有理會背后的危險,也沒有繼續(xù)跟女鬼搶奪百煞矛。
反而是松開了緊握著百煞矛的手,同時翻身而起,一腳踢在了百煞矛上。
將緊抓著百煞矛的嫁衣女鬼,逼退了些許。
同時吳牧陽還借著這股反震的力量,向著不遠處,正冒著火光的紅匣子沖去。
至于吳牧陽為什么不向他擺放武器的地方或是向著客棧外的地方?jīng)_。
當然不是為了什么所謂的使命感,或是為了鏢行的臉面,說這些的前提那是吳牧陽還有命在。
現(xiàn)在的情形實,對于吳牧陽來說實在是不容樂觀。
經(jīng)過昨晚的經(jīng)歷,吳牧陽推測,這鬼物之所以發(fā)揮不出其本來的力量,一定與紅匣子有關(guān)。
而現(xiàn)在這種情形更加確定了吳牧陽的猜測。
畢竟這嫁衣鬼物之前發(fā)出那殺豬般的慘叫,承受那一聽就不輕的痛楚,肯定并不是因為要吸取陳義身上的精元所導(dǎo)致的。
其所承受的一切,必定與這個紅匣子的異變有關(guān)。
結(jié)合這種種現(xiàn)象,還有紅匣子上那些看不懂的,鬼畫符一般的“封條”。
吳牧陽就是再傻也該想到了,那些“封條”可能就是封印這嫁衣鬼物的符咒,而嫁衣鬼物的本體也許正依附在匣子里的古畫之中。
所以這嫁衣鬼物才千方百計的想要奪走匣子。
如果這都看不出來,那吳牧陽前世那些鬼片算是白看了。
而如果讓那鬼物的陰謀得逞,生不生靈涂炭,吳牧陽不知道,吳牧陽只知道,他逃出去的可能會大大的降低。
看著嫁衣女鬼看向自己時,那憤恨的充滿惡意的眼神。
再加上雖然看不清面容,但是從其穿著來看應(yīng)該是個女的(ps: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筆者從生活經(jīng)驗出發(fā),單純的認為女性比較容易記仇。)
吳牧陽就知道自己和她和解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如果放任她不管,而自行逃跑的話,吳牧陽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在完好的高境鬼物的追殺下,逃回北鎮(zhèn),從而在吳老頭和陳北玄的庇護下得到保護。
如果這樣做,任務(wù)失敗的懲罰尚且不談,單單是想到吳老頭的嘲諷,吳牧陽都有些接受不了。
這不是心里承受能力差,而是當你最親近的人都瞧不起你時,可能更多的是一種悲哀吧。
再加上吳牧陽感覺自己還能搏一下。
只要阻止了嫁衣鬼物恢復(fù)真正的實力,以其現(xiàn)在的實力來看,雖然仍然不好對付,但是遠遠的還達不到令吳牧陽絕望的程度。
雖然不說能五五開,但最起碼的還手之力還是有的。
再加上快要天亮了,只要熬到天亮,這個鬼物就會退去。
只要嫁衣鬼物退去,知道了她本事的吳牧陽,就有一整天的時間去準備,保管讓嫁衣鬼物嘗一嘗他今天的酸爽。
要知道不光本事可以一脈相傳,小心眼同樣可以……
……
只是想法雖然很好,但是現(xiàn)實往往是事與愿違的。
就在吳牧陽接近紅匣子時,匣子上貼著的“封條”已經(jīng)燃燒殆盡。
接著就有一股十分可怕的氣息,從匣子里傳了出來。
面對這種可怕的氣息,吳牧陽就感覺好像是在面對一只洪荒猛獸一樣。
嚇得吳牧陽趕緊停了下來,心里有種苦澀的感覺在慢慢的發(fā)酵,“我這是得罪誰了?他喵的諸事不順,這是想要玩死我的節(jié)奏啊!”
因為迷之自信的緣故,吳牧陽已經(jīng)錯過了逃跑的最佳時機。
事到如今,已經(jīng)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了,吳牧陽也就只能硬著頭皮硬抗了。
就在吳牧陽的思維飛速運轉(zhuǎn),想要想出破局的辦法時。
一眾嘈雜的聲音從匣子里傳了出來。
“神啊,救救我!我好疼……”
“我恨,我恨!我要所有負心的男人都死……”
“嗚嗚嗚……相公,你何時才能回來啊……”
……
諸如此類的聲音,一齊在吳牧陽的耳邊炸響,聽得吳牧陽是一陣的頭大,就好像是無數(shù)的蚊蟲在你耳邊嗡嗡作響一樣。
吳牧陽捂住耳朵,想要不再聽這些嘈雜的聲音。
可是卻并沒有卵用,這些聲音就好像是從吳牧陽的心中響起,不斷的朝著吳牧陽的腦中灌輸,就是想不聽都不行。
由于聲音過于的凌亂、繁雜,吳牧陽就感覺,好像是無數(shù)的人,在同吳牧陽一起說話。
吳牧陽感覺自己的頭都快炸了,短短一瞬間的時間,吳牧陽就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
就在吳牧陽快要受不了了的時候,這嘈雜的聲音突然停止了。
在安靜了片刻以后,一個女子嬌媚的聲音,重新在吳牧陽的耳邊響起。
“日日夜夜盼郎歸,飲盡悲苦心已碎。往日恩情不在回,美夢醒來已成灰?!?p> 伴隨著女聲如泣如訴的訴說,一個身影從紅匣子的上方浮現(xiàn)了出來。
只見這個身影,同嫁衣鬼物的身形相似,只是更加的凝實,其背對著吳牧陽,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神圣感。
但這種神圣感偏偏還伴隨著一種詭異的凄美與哀傷,好像是在憐憫著什么。
由于這個身影是背對著吳牧陽的,所以吳牧陽并不清楚她具體的樣貌。
可是漸漸的隨著這道身影慢慢的轉(zhuǎn)身,吳牧陽的視線便不由自主的集中在了,這道身影將要出現(xiàn)的面部。
只是當吳牧陽反應(yīng)過來之后,想要偏轉(zhuǎn)視線,將視線從那道身影的身上移開時,卻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都無法移開視線。
吳牧陽的視線始終集中在身影將要轉(zhuǎn)過來的面部。
吳牧陽大感不妙,可是一時之間又沒有別的辦法。
只見身影的面目剛剛出現(xiàn)了一點側(cè)顏,吳牧陽的雙眼便流下了兩行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