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正直那有些狡黠的笑容，吳牧陽沒來由的就想朝著他的臉上來上一拳，好叫他知道花兒為何開的這樣紅。
不過在理智的用作下，吳牧陽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打算，起身離開，并沒有回答是否同意王正直的建議。
王正直也沒有阻攔，依舊是一臉笑意的看著吳牧陽離開的方向，好像是一切都了然于胸。
而吳牧陽之所以起身離開，是因為他很擔心在這么坐下去，很可能會忍不住要暴揍王正直的沖動。
會不會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先放在一邊。
主要是：吳牧陽作為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的，大天朝社會主義的接班人，自覺應尊老愛幼，“愛護”這個油膩大叔。（ps：吳牧陽：主要是打不過他，要是能打過他的話，我早就跟他翻臉了。）
吳牧陽全勝的時候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他現(xiàn)在這樣，恨不得連走個路都晃悠……就更加不是王正直的對手了。
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吳牧陽對于王正直所在的暗網(wǎng)組織并不放心。
作為一個販賣情報的掮客組織，神通廣大、消息靈通是其最基本的要求。
要是跟他們合作，以他們那遍布北地的情報網(wǎng)，想要將酒水推廣出去，那必定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作為這樣一個以“盈利”為第一要務的組織，想要讓他們有多講信用、義氣，那無疑是在癡人說夢。
與他合作，吳牧陽無疑感到很沒有安全感。
說不定，不知什么時候，就被暗網(wǎng)給出賣了，背后捅上一刀，誰都不想有這樣一個隨時都可能會出賣你的盟友不是。
吳牧陽這回也沒有急著做決定，而是先驗證起自己上輩子自大天朝學來的釀酒和蒸餾之法。
至于需要的錢那里來的？當然是借的了，北地借錢的規(guī)矩：九出十三歸。（ps：借九兩銀子，還的時候就是十三兩。）
是真的黑，堪稱是北地的高利貸。
不過倒是不會像大天朝的那樣利滾利，最起碼的信用是有的，因為他們借錢的目的是賺錢，將你逼死了，就留下了一筆壞賬，是最得不償失的事情。
鄉(xiāng)民不遠游，這城鎮(zhèn)周邊的百姓，一般來說從出生到死亡，沒有意外的情況下，是很少會離開家鄉(xiāng)，去其它地方轉悠的。
一旦這些借錢的人這么做，壞了信用，誰還敢朝他們再借錢？
而吳牧陽之所以會這么做，那不是沒辦法嗎，一年之內要積攢一千多兩銀子，按照正常的方法無疑是癡人說夢。
早日試驗出方法，才能早日賺錢，對現(xiàn)在的吳牧陽而言，時間比這幾兩銀子重要。
再說了吳牧陽反正也欠了一千兩銀子了，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
以吳牧陽在北地的身份，只要吳老頭不死，其他人是不敢拿他怎么樣的。
……
一個星期之后，吳牧陽愁眉苦臉的，從租住的小屋里走了出來。
吳牧陽的上一輩子，作為一個喝假酒喝死的實習期圖書管理員，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喝酒還有讀書。
對于如何制作白酒，自然也是了然于胸。
但在高度現(xiàn)代化的大天朝，一切用品都可以從萬能的互聯(lián)網(wǎng)上買到，要的只有你按照步驟操作即可。
可到了大乾這個古代封建社會，一切用具都需要吳牧陽自己做，好在有著前世的記憶，制作一些用具并不算事一件多么麻煩的事情。
真正麻煩的，是做酒用的酒曲，這才是真正難以弄到的東西。
與大天朝的幾毛錢一包不同，在大乾，這酒曲算得上是做酒人的不傳之密，就連自家人都講究什么傳男不傳女，更別提外人了。
吳牧陽也嘗試過用酵母菌自然發(fā)酵，但是做出來的酒，不是酸的就是臭的，根本就喝不了。
好在經(jīng)過了幾天的實驗，酒雖然是沒做成，但是蒸餾的技術讓他搞出來了，雖然礙于設備的限制，蒸餾的效果仍然達不到制作酒精的程度。
但是簡單的蒸餾出六七十度的酒還是可以的。
蒸餾用的設備仍然有很多改進的空間，但是吳牧陽已經(jīng)沒時間了，因為錢花光了……
于是吳牧陽從王正直那里，將四角羊“請”了出來，好說歹說，在許下一頓大肉之后，吳牧陽才終于說服四角羊，載他回北鎮(zhèn)。
沒錯，吳牧陽要回北鎮(zhèn)，一方面，是看一看吳老頭怎么樣了，順便將蒸餾的技術“賣”給他，雖然可能會少賺一些，但是勝在安心。
相信以吳老頭的精明，他們這一脈將會在賣藥之后，再加一門賣藥酒的買賣。
另一方面，是吳牧陽想要問問吳老頭自己身體的事。
自從上次的押運任務失敗后，吳牧陽的身體就一直恢復不過來，不但干瘦的可以，而且體溫也是異常的低。
要不是吳牧陽感覺自己還有心跳的存在，吳牧陽自己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具詐了尸的尸體。
吳牧陽翻身上馬，不，是上羊。
一騎絕塵的朝著北鎮(zhèn)的方向趕去。
不得不說，四角羊的速度不但快，而且分外的穩(wěn)，坐在它的身上，吳牧陽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顛簸。
就連路過官道上山匪設置的“收費站”，吳牧陽都沒有停下來。
一躍之下，四角羊便飛過了山匪設置的拒馬樁。（古代守城時，防止戰(zhàn)馬沖鋒而做的木刺。）
留下了兩個有些傻眼的山匪，在不知所措。
過了好一會兒，其中一個山匪反應過來，叫囂著要去抓吳牧陽。
可是被另一個山匪狠狠的給了一巴掌，“你是不是傻！騎著異獸的那能是一般人？別他媽給山寨惹麻煩！”
“就因為不是一般人，那才有油水！要是靠著那些苦哈哈，咱們山寨哪能吃的飽……
“那咱們也要有命拿這錢啊……”
“哼！他再厲害能有咱們大當家厲害？咱們黑狼寨的山匪也不是好惹的……”
……
就在兩個山匪的爭吵聲中，吳牧陽的身影已經(jīng)悄然遠去。
吵了好一會兒的山匪，才在一雙雙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中，回過神來。
眼見吳牧陽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兩個山匪才在既遺憾又有些慶幸的復雜心情里，重新開始他們收過路費的大業(yè)……
（ps：故事情節(jié)需要，大家可千萬不要模仿，謹記：借貸一時爽，全家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