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那塊給了王妃保管?!鄙瞎龠侍匾獍烟K若雪腰上掛著那玉佩拿下來給大家看看。難得九弟回來,他特意讓蘇若雪帶在身上,本想表示兄弟和睦,卻沒想到還有這用處。
那現(xiàn)在就只剩下三王和九王沒有出示自己的玉佩了。
上官程微微一笑,“本王的在前幾日剛剛被偷。”
眾大臣嘩然。
“這未免也太過巧合了吧?”
“這怕是詢王不想承認罪行吧?”
“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偷了栽贓詢王?”
“詢王做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嘛!”
。。。
“住口!”皇上呵斥。
“其實是昨日本王見三哥書房內(nèi)的璞玉,誤認為是自己的便拿走了,”上官鈺笑笑,把自己那塊拿出來,“其實本王那塊在伊儂,這塊是三哥的。本王還說,明明記得把它收在伊儂了,卻在三哥書房看見,真是奇怪。原來是三哥的,還給三哥吧!”
“哎呀,”上官呤故作驚訝,“難道說有人用相似的玉雕了個一樣的玉佩給這侍衛(wèi)來栽贓三弟?那這可復雜嘍!”
他意有所指,眾人心里也是無數(shù)個猜測。
蘇若依卻是看那玉佩覺得眼熟,好像?。。。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大婚前晚。
“王爺怎么又不聲不響的就進了臣女的臥房?”蘇若依放下手中的梳子沉聲道,“這未免有些不妥吧?”
“若依,明日你我便成親了,既是夫妻,那今日見上一面又如何?”上官程雙手背后,拿著一個什么東西一樣。
“臣女會履行約定嫁給王爺?shù)?,”蘇若依從梳妝臺前站起來,轉身看他,“王爺不必擔心?!?p> “若依,你知道我的。。?!鄙瞎俪滔虢忉屖裁?,卻是被蘇若依打斷。
“臣女不知道,”蘇若依微微側過頭,“臣女只要記清和王爺?shù)募s定就好?!?p> “若依,”上官程嘆了一口氣,走近她,“這玉佩有四塊,父皇分別給了四位皇子,這是我的那塊,交給你。”他把藏在身后、攥在手里的玉佩遞給她。
“王爺這是何意?”蘇若依沒有接,反而是看向了他。
“就當。。?!彼肓讼耄靶盼?,你我約定的信物?!?p> 蘇若依聽此,接過了那玉佩仔細的翻看。。。
這算是,一塊玉佩引起的血案嗎?
蘇若依嚇得一顫,雖然不至于是血案,可這未免。。。太過了吧?原主這是。。。殺伐果斷?真是好好解釋了那句老話: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可萬一玩過了,把自己搭進去怎么辦?萬一上官程把她供出來了怎么辦?
想想就害怕,本就被上官程摟在懷里的蘇若依趕緊往他懷里又蹭了蹭。
上官程感覺到后,低頭柔聲道:“別怕,有我在?!?p> “你有什么想說的?”皇上問那侍衛(wèi)。
侍衛(wèi)全身都在顫抖,低頭,使勁搖頭。
皇上見此,說道:“只要你說實話,朕會放過你的家人?!?p> “是。。。是。。?!笔绦l(wèi)又緩了緩,說道,“是詢王殿下,是詢王。詢王一直,一直在冷宮培養(yǎng)勢力,這,這陳美人,是如此。整個冷宮,都是如此。”
“你不要胡言亂語!”上官鈺怒了,他三哥要真做,會出這么大紕漏嗎?這明顯就是栽贓!
“本宮管理后宮,從未聽說冷宮有這等事,更何況程兒他都不怎么進后宮!”貴妃娘娘也急得不行,趕緊替他兒子辯駁。
“貴妃娘娘與九弟莫不是知道什么?”上官呤輕笑道,“還是說,想包庇什么?”
“什么叫整個冷宮都是如此?”上官景倒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你把話說清楚?!?p> “冷宮內(nèi)所有的,廢妃,在詢王殿下指導下,整日練舞,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出來,能重得皇上的寵愛,”那侍衛(wèi)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一切,一切都是詢王殿下,精心操控。企圖,后宮干政,謀取皇位?!?p> “笑話!”上官程冷言道,“本王極少出入后宮,就連母妃都極少見,更何況是冷宮?”他頓了頓,“若說依靠后宮干政來謀取皇位。扶持新人,怎么比得上盛寵的親生母妃來得輕巧親切?本王有什么必要去扶持被廢的冷宮之人?”
蘇若依從沒見過上官程如此冰冷犀利的樣子,就是原主的記憶中也一直是溫柔體貼的深情形象,他這畫風突變,真有些讓她不知所措。
上官程的發(fā)問讓現(xiàn)場鴉雀無聲,他說得確實沒什么錯,他的確沒有必要去扶持冷宮的廢妃。
皇上想了想,又問那侍衛(wèi):“你可知詆毀皇子的代價?你有證據(jù)證明你的說辭嗎?”
“那玉佩就是詢王殿下給的,”侍衛(wèi)急切道,“皇上還可以去冷宮看,她們現(xiàn)在還在練舞呢!還有,還有!”他指著臺上的舞者說道,“他們都知道,詢王殿下在咯吱部落稱自己為北宣之王,還讓他們擁護他!還有,還有那些侍衛(wèi),他們都知道。詢王擁兵自重,自以為功高震主,還在軍營里藏了一件登基龍袍!”
皇上的怒火正在上升,原本站在舞臺四角的那四個侍衛(wèi)也趕緊說:“詢王早就計劃好幾日之后攻打皇宮、殺父弒兄,奪取皇位了!”
“誰說的!”一個將軍模樣的人跑到皇上跟前說道,“皇上,您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詢王從來沒有說過那些話,更沒有藏過什么龍袍!這是栽贓!栽贓!”
“住口!”皇上怒吼,指著他說,“你口口聲聲說他們是栽贓,那你憑什么說他是栽贓?來人!把詢王押入,不,貶為平民,永世不得踏入北宣?。?!”
“等等!”上官程道,“請父皇聽兒臣一言,”他向皇上的方向走了幾步,順便把蘇若依推到上官鈺身旁,“首先,兒臣并未踏足過冷宮,至于冷宮眾人到底在干什么,兒臣并不敢妄下定論,但僅憑一玉佩就做此決斷說此事與兒臣有關,證據(jù)明顯不足。更何況此等重要、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玉佩,豈能輕易拿來收買人心?”
上官程緩了緩,又道,“其次,對于軍營私藏龍袍,兒臣也不敢保證就沒有這件衣服。但既然此人言之鑿鑿說有,那兒臣可能也相信在軍營中還就有這件龍袍,并且兒臣還推測那龍袍藏得并不是很隱蔽。但是兒臣最近別說找人去做龍袍,就是踏進制衣店的門,兒臣以及兒臣身邊的人都沒有做過。而這種事情又怎會輕易交于旁人去做?”
他又停了一下,看向那四個侍衛(wèi),說道:“兒臣帶兵多少父皇心中有數(shù),兵權君授,父皇若覺得兒臣擁兵自重,父皇大可隨時收回。若是覺得兒臣功高震主,當然兒臣也沒有多少戰(zhàn)功,但爵位君授,父皇不高興了也可以隨時收回。兒臣領兵多年,確與軍中將領交好,可兒臣并非一直領兵,霖王與十弟在軍中的聲望不必兒臣低。而咯吱部落之事,他們首領清清楚楚的知道兒臣到底是個什么身份,又何來讓族人擁護兒臣一說?”
他轉身看向皇上,“其實父皇并非不知道朝中、軍中,甚至后宮之中眾人對幾位皇子的站位。兒臣從未拉幫結派想必父皇更是心中明白。對于所謂的幾日后的逼宮,”他輕笑了幾聲,“請問父皇,兒臣手里的兵翻的起什么大浪來嗎?更何況兒臣何德何能有那武功去以一人之力傷害霖王、十弟,與父皇您呢?如果兒臣真去算計這些,那勝負多少兒臣心中還沒數(shù)嗎?既是勝負已定之事,就算兒臣有心也不會去做吧?”
大殿里寂靜得呼吸聲都顯得突兀,大家無不是屏氣凝神,等著皇上的決斷。
“那依你之見,”皇上臉上的怒氣已經(jīng)散去了大半,“今日之事是何人所為?”
“父皇,”上官程恭恭敬敬的說,“皇家之事,多少人想?yún)⑴c、多少人能參與、各有什么目的,想必父皇比兒臣清楚?!?p> 皇上陳思片刻,吩咐道:“將這兩個,還有那四個侍衛(wèi),連帶著陳美人,一起打入天牢,處以死刑。剩下的幾個咯吱部落族人,交給大理寺卿處置?!?p> 皇上看看自己這四個兒子,無奈道:“今日宴會就到此為止吧!”說完,帶著貴妃娘娘一起回寢宮休息了。。。
馬車內(nèi)。
“王爺?”蘇若依不好意思的說,“那個玉佩。。?!?p> “它既然丟了,你該早日告訴本王,”上官程把她攬入懷中,“今日沒有嚇到你吧?”
蘇若依搖搖頭,“還好王爺腦子轉的快,這要是我恐怕就死翹翹了?!?p> 上官程聞言竟笑了,“什么死翹翹?本王怎會讓你死呢?”
“本來就是啊,”蘇若依無奈,“這都什么跟什么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我只感覺亂哄哄的?!?p> 上官程笑笑,倒是沒說話。
“哎,你一開始怎么知道有問題的?”蘇若依看向他。
上官程倒是沒隱瞞:“軍中少有不服從我?guī)ьI之人,人少,自然就記得清楚?!?p> “哦?!碧K若依點點頭。
“只是我一開始還以為他們是要行刺父皇,卻沒想到是沖我來的,”上官程若有所思,“難道是霖王?”
“呃。。。”蘇若依有些尷尬,“管他是誰呢?反正你平安就好。”
“有一必有二,更何況我出身皇家,這些恐怕都不會有盡頭,”上官程皺眉道,“看來本王原先太放縱他們了?!?p> “原先?”蘇若依問,“原先怎么了?如何放縱了?”
“本王還從未想過讓他失了王位,或者死,但現(xiàn)在看來,”他的臉瞬間沉下去了,“比起他們,本王太心慈手軟了些?!?p> 蘇若依:“。。?!痹瓉砟信涞娜宋镌O定沒有變?早知道男配腹黑,可來了之后他卻一直是副溫柔體貼軟弱順從的樣子。王爺這畫風轉變得也太自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