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隱熙箋!你憑什么!因為你!就因為你!洛瑾瑜讓尹觴當(dāng)面給你道歉,尹觴現(xiàn)在還在床上躺著呢。你憑什么!”
當(dāng)聽到姚堯這句話的時候,月隱熙箋說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洛瑾瑜打架,是因為自己嗎?何必呢?自己在這里不過是個質(zhì)子,這里的一切都將是她月隱熙箋此生的屈辱烙印,抹不掉的。洛瑾瑜何必為了這樣的一個自己去為難尹觴呢?如果未來洛瑾瑜承襲鬼君之位,尹觴很可能是他的得力重臣,就憑他和姚堯的姻親關(guān)系,洛瑾瑜與他從未有過交惡。相信這也是銀杉娘娘為長遠(yuǎn)計。
“喂!這些人嘴真快!”隨后洛瑾瑜有些臉紅說道:“那個……我就是看尹觴那小子嘰嘰歪歪的想給他點教訓(xùn),和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p> 月隱熙箋看他這樣子,從小到大都是如此,玩世不恭,把那幾天的懲罰盡數(shù)忘了,冷哼一聲:“你當(dāng)我稀罕!”
“怎么?我給你出氣了,尹觴現(xiàn)在都下不了床,不解氣?”
洛瑾瑜的笑容,是月隱熙箋這一生看到的最明媚的光。盡管她不想承認(rèn),甚至想逃離這樣純粹的洛瑾瑜。
“別這樣了,沒必要?!痹码[熙箋雙手附上臉龐,撐著下巴不再言語。
洛瑾瑜起身,對著月隱熙箋的額頭就是狠狠彈了一下,月隱熙箋摸了摸額頭,瞪他。
“月隱熙箋,自從你來到龍窟山,明里暗里不知道受了多少欺負(fù),你一再忍耐,你是老子的侍讀,老子不想看見這樣的你?!闭f著,他縱身一躍,直接起身,下了床,頭也不回地走了。
月隱熙箋剛想追過去。
“熙箋小姐,鬼君殿下邀您一敘。”阿萊來報。
今日尹觴剛剛能下床行走,尹觴對自己那天的暈倒捶胸頓足:“大爺?shù)?,洛瑾瑜!老子這次不打死你老子隨你姓!”
“公子,姚杰公子來了?!?p> 尹觴從亂七八糟的的被子里伸出腦袋:“姚杰?他來干什么?”
話音剛落,姚杰就進(jìn)門了:“我來干什么?尹觴公子啊,你好不容易能下床,竟然一點都不想見見你未來大舅哥嗎?”
門扉大敞,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xiàn),身材欣長,墨發(fā)飛揚,一襲暗紫長衫,進(jìn)門的每一步步步生風(fēng)。脖頸上的頸鏈?zhǔn)且要氂械臉?biāo)志,陽光之下,晃得眼睛難受。
姚家世代功勛,尹氏則出身杏林。
姚堯和尹觴從小就有婚約在身,可是,姚堯的性格,那是那種安于父母安排的性子,對尹觴一直也是冷冷的……
尹觴把被子蒙回去,癱在床上:“你這活蹦亂跳的過來,是給我添堵的吧?”
姚杰無奈地?fù)u了搖頭,直接自來熟地坐在床邊:“我說未來妹夫,你沒事惹誰不好你非惹小王爺。嫌命太長了吧你?”
尹觴踹了他一腳:“喂!你到底哪兒邊的?”
姚杰一把抓過被子:“你至于嗎,都是同窗?!?p> “怎么不至于?誰叫他欺負(fù)姚堯的?”尹觴伸手要搶被子,被姚杰一帶一個失手,直接撲倒在姚杰身上。
“哥,我聽爹說你……在……這這這這這這,這天真熱。”姚堯一開門就看見這兩人這一幕。大眼睛眨巴眨巴幾下“那個……那個哥,其實……我……我……我能接受?!?p> “什么啊,姚堯,你聽我解釋?!币苤苯影焉砩系囊x推一邊去,要去和姚堯解釋,結(jié)果直接把尹觴推地上去了,他沒注意,直接被絆倒。這兩人直接都倒在地上。
話說洛瑾瑜在月隱熙箋哪里惹了無名火之后,就要來找尹觴再打一架,上來就看見這一幕,一時也沒想明白什么情況。指了指地上的兩人,又看了一眼姚堯,滿臉寫著不可思議。
姚堯轉(zhuǎn)身看見洛瑾瑜:“不……不關(guān)我的事,這……”
洛瑾瑜抬手,示意她不必說下去。
豎起大拇指:“姚小姐,果然虎父無犬女,好功夫!之前多有得罪,謝姚小姐不殺之恩?!?p> “不……不是我!”
這時,鬼君神殿的人傳話來:“小王爺,熙箋小姐被殿下叫走了?!?p> “什么?”洛瑾瑜渾身一個激靈,一個飛身出門去“什么時候的事兒???”
“就在你剛才離開的時候?!?p> 姚堯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手里的絲帕懊惱地擰成一股繩子。
“姚堯,你是來看尹觴的吧?”姚杰起身從身后扣住她的肩膀。
“我……我……”
姚杰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完了,你這樣過來看他,他可能以為你在給他添堵呀。”
“為什么?”姚堯瞪眼睛。
“因為你活蹦亂跳的,他看著能舒坦嗎?!币芏伦∫x要辯解的嘴。
“活蹦亂跳不好嗎?”
“誰說你不好?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子!”尹觴搶答的速度奇快,那模樣大有誰說姚堯不好他就和對方拼命的架勢。
姚杰看這樣子,直接退了出去,把空間給他們。
姚堯剛才還一副吃人模樣,手里的帕子又多繞了一圈,問:“你好點沒有?”
尹觴有點兒懵,姚堯從來沒這么關(guān)心過他。
“你……你剛才說什么?
姚堯一拳打在尹觴身上:“傻子?!鞭D(zhuǎn)身就跑了。一圈圈奇怪的漣漪在心頭蕩漾。
“喂!你跑什么???”尹觴在身后扯著嗓子喊。
“好好養(yǎng)傷!等你好了,我來看你。”姚堯轉(zhuǎn)身,揮著手帕,轉(zhuǎn)身,跑沒影了。
洛瑾瑜聽說月隱熙箋被自己大哥叫走了,心里緊張得要命,一路幾乎飛著回來,遠(yuǎn)處人們幾乎看見一枚巨石直接砸進(jìn)鬼君大殿。洛瑾瑜的腿還沒好,進(jìn)來的時候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一進(jìn)大殿洛瑾瑜就開啟了嘴炮模式,啼哩吐嚕不住嘴一邊走一邊說:“洛瑾凡!我告訴你我平時怕你不是因為躲著你,但是你敢動月隱熙箋一根指頭你看我不……我不……我不?!甭彖ず孟裨谒奶帉ふ椅淦?,最終拿起燭臺:“不行這個太輕?!庇帜闷鹱雷樱骸斑@個太沉?!?p> 最后拿起桌上的宣紙,卷成直筒,一副大義滅親的樣子往洛瑾凡的方向沖。
洛瑾凡打了個響指直接把洛瑾瑜定在那里動彈不得。
“喂!小家伙,為了你們家箋箋連親哥哥都不認(rèn)了?”洛瑾凡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箋箋?洛瑾凡你吃錯藥了!”竟然在他面前叫月隱熙箋這么親密,簡直豈有此理!“雖然月隱清竹是熙箋的姐姐,可是冤有頭債有主,再說人家打你雖然不對,可是你不說了嗎,好男不和女斗……”
洛瑾凡表示自己如果再聽洛瑾瑜說一句話,他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大義滅親。直接封住了洛瑾瑜的啞穴。這樣的事,最好沒人知道,可是洛瑾瑜既然知道了,他可沒大度到可以讓他廣播的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