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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殿下你坑我

第八章 少年游

世子殿下你坑我 凌霄哥哥 2710 2019-12-25 03:05:48

  從凌山王府出來,楊凌霄就急急忙忙進(jìn)了皇宮,光明遠(yuǎn)拉著他聊天他實(shí)在不好拒絕,眼看天色實(shí)在不早,再不進(jìn)宮怕是趕不回家吃晚飯了,才連忙告辭。

  大秦皇宮不能說是史上最華麗的,可絕對是最有氣勢的,唐喜琉璃瓦,楚愛朱砂紅,大秦以黑為尊以黃為貴以紅為顯,所以青灰色的磚墻,黃色的瓦片配著大紅色的珠子,還有黑曜石雕刻的巨龍鑲嵌在御道地上。

  穿著龍袍贏夫著實(shí)有點(diǎn)怪,黑色的長袍繡著五爪金龍,只是這龍袍似乎有點(diǎn)太長了。倒不是織造處覺得皇帝還要長個子所以為了省錢,而是這家伙覺得衣服越長越顯得仙風(fēng)道骨,所以自己強(qiáng)烈要求做成這樣的。

  老夫子不止一次說過一國之君穿的像個唱戲的成何體統(tǒng),可贏夫說還有四年才上早朝到時候剛好能穿,反倒顯得自己甚是節(jié)儉。老夫子只好心道到時候你不要再做一套更長的穿著上朝就好。

  凌霄殿已經(jīng)四年沒有開過了,大秦十四及冠,及冠之后才算成年人,到那時候靠山王也要還政皇帝,其實(shí)靠山王壓根不怎么管政事,都是三位內(nèi)閣大學(xué)士在處理朝堂上的各種事物。被修好的養(yǎng)心殿就是辦公場所。

  贏夫每天就在這里看著三位大學(xué)士批那數(shù)不完的奏折,聽說這些奏折以后要自己批復(fù),想想頭就大了,他可是親眼看著三位老師每天累死累活的批這些奏章。

  還記得有一次,老夫子都急眼了,拿著一奏章扔在地上就罵:“這王一康是哪年科舉的!官兵跟民眾搶牛?牛是民眾的,卻愿意跟官兵走,判了把牛殺了官兵民眾一人一半。這種事居然當(dāng)功績上奏?怎么老夫難道要把這事放在府刊上昭告天下嗎!他爹八成是個殺豬賣肉的才能想出這么個注意。”

  王景隆面上不溫不火,說了一句“家中庶子,本以為外放歷練一番能有所成長,不想污了夫子的眼?!?p>  這下輪到夫子傻眼,贏夫抱著肚子哈哈大笑,譚正也努力憋著笑。

  老太監(jiān)走到小皇帝面前,小聲通報,靠山王世子求見。

  “快讓他進(jìn)來!”贏夫高興的喊道,聽夫子說楊凌霄好像不能再京城待的太久,他還怕這個哥哥不進(jìn)宮跟自己告別,準(zhǔn)備晚上再偷偷溜去靠山王府混頓飯順便給楊凌霄送行呢。

  “臣,靠山王世子楊凌霄,拜見陛下?!睏盍柘龉虻匦写蠖Y,夫子這才摸著胡子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批閱奏章。

  “哥哥快起來。”贏夫跑過去扶起楊凌霄“聽說哥哥要走了?”

  “嗯?!睏盍柘鳇c(diǎn)點(diǎn)頭,贏夫如此自在讓楊凌霄也輕松了很多,來之前洛王妃囑咐他,進(jìn)了皇宮跟那天在家吃飯不一樣,事事都要守規(guī)矩,除了你爹,就連你王叔去宮里見皇上,也是要實(shí)打?qū)嵉男泄虬荽蠖Y的。

  “師父說我不便在京中久留,京城地下似乎有什么東西,對我傷害很大?!睏盍柘鰧A夫說。

  “地下?地下有什么?”贏夫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師父不告訴我?!睏盍柘稣f。

  贏夫扭頭去問夫子:“夫子?天京城地下有何典故?”

  “無稽之談的神鬼之說罷了,皇上無須為此費(fèi)心。”夫子不耐煩的說道。

  “夫子你講講嘛!”贏夫撒嬌問道。楊凌霄也一臉好奇。

  “其實(shí)也沒什么。”大學(xué)士譚正笑著說道:“都傳天京城從商夏之時便有,為鎮(zhèn)魔神赤堯而建,歷朝歷代雖未皆建都與此,可有一條傳說,說禹皇之后,掌著釋放魔神之法。”

  “可千百年來?!狈蜃影l(fā)聲:“天下未聞神魔仙人之事實(shí),皆為傳說而已,多是對功夫高深之人或修道念佛高人的夸大而已?!?p>  說著老夫子看了看楊凌霄:“我看靠山王世子不可在京久留,必然是有其他原因,想必是李掌門編出來嚇唬小孩的說辭而已?!?p>  贏夫跟楊凌霄邊聽邊點(diǎn)頭。

  “對了!”贏夫突然出聲,嚇了楊凌霄一跳。緊接著贏夫一溜小跑跑回自己桌子,抱起一摞華麗的請柬,抱來給楊凌霄。

  “哥,你把這些拿著。我聽說你要去拜訪諸位王叔,這是給諸位王叔的,四年后及冠之禮,你我一同度禮,這是邀請諸位王叔觀禮的請柬?!?p>  “胡鬧!”夫子一拍桌子:“天子及冠禮,怎可與他人一同舉辦!”

  “朕說一起辦就一起辦!”贏夫陡然發(fā)難,氣勢讓楊凌霄一陣呆滯,怎么突然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夫子一時語塞,不知為何皇上會如此激動。

  “哎呀,夫子,就讓我們一起辦嘛,哥他又不是外人?!毕乱豢腾A夫突然撒嬌起來,倒是連尷尬的氣氛都沒能起來。

  “哼,此事容后再議。”夫子一吹胡子,擺擺衣袖,繼續(xù)批閱奏章。

  “皇上.....這請柬就不帶了吧,我跟諸位王叔說一聲就行,我跟師父兩個人上路,帶東西很不方便的?!睏盍柘錾碜由陨酝蠖懔硕阏f道。

  “哦,這樣啊?!壁A夫抱著請柬想了想“朕給你派五百隨從?”

  “別!別!皇上!我?guī)煾改馨涯隳俏灏匐S從全玩死。”楊凌霄趕緊擺擺手。

  “皇上,靠山王世子隨高人游歷,想必跟你微服差不多,都是能低調(diào)就低調(diào)的。”一旁批閱奏折的譚正扭頭說道。

  “不妨就讓他帶個口信便是,反正諸位王爺都是很好說話的人?!弊T正繼續(xù)說道。

  “好吧?!壁A夫點(diǎn)了點(diǎn)頭,老太監(jiān)小跑上前接過那摞請柬。贏夫看著楊凌霄:“晚上哥跟我一起在宮里吃飯?”

  “不了不了,我母妃還在家等我吃飯,怕是不能在宮里吃?!睏盍柘稣f。

  “那我去你家吃!”贏夫也不見外。

  “胡鬧!”夫子又一拍桌子“堂堂天子天天跑別人家吃飯成何體統(tǒng)!”

  贏夫吐了吐舌頭,楊凌霄也是好笑。

  拜別小皇帝,楊凌霄回了靠山王府,贏夫沒能來混飯,可凌山王一家都來了,倒是十分熱鬧。

  洛王妃直說,還是凌霄回來好,家里熱鬧,平常家里都沒個什么人。

  十歲的孩子還不知道這一刻多寶貴,聽著大人們的調(diào)侃教導(dǎo)囑咐,聽著大人們閑聊天??粗恢笨醋约旱拿妹谩?p>  “妹妹,你老看我干什么?”

  “我得記住哥你長啥樣!你下次回來又騙我怎么辦?”

  第二天一早,靠山王世子離京,進(jìn)京之時靜悄悄的來,離京之時本也想靜悄悄的走。騎著馬背著包裹的少年就要離家,洛王妃在門前左顧右盼。

  “凌霄???你師父不來接你嗎?”洛王妃問道。

  “師父進(jìn)城就不知道去哪了,不過我們約好了會在城外見面的。”楊凌霄騎著馬說道。

  “那?帶幾個護(hù)衛(wèi)?”洛王妃看向趙三才跟管家歐陽嵩,雖然暗中的護(hù)衛(wèi)就沒少過,可當(dāng)娘的總不放心。

  趙三才呵呵一笑,說:“干娘,用不著咱,您看?!?p>  順著趙三才的目光看去,遠(yuǎn)處一隊人馬如同尖利的匕首一般,為首那人,飛魚服,八蟒袍,繡春刀。鋒芒畢露,好似一柄隨時會殺人的刀。

  錦衣衛(wèi)大都督王地藏遠(yuǎn)遠(yuǎn)停下,沖洛王妃點(diǎn)點(diǎn)頭。

  洛王妃其實(shí)心里明鏡似的,知道肯定不會少了護(hù)衛(wèi),可就是放心不下,其實(shí)就是舍不得孩子走而已。

  “娘。”楊凌霄喊了洛王妃一聲,如同在老槐村時一般。

  “哎!”愣神的洛王妃連忙答應(yīng)。

  “我走了?!?p>  “嗯?!?p>  “哥哥要記得回來!”

  當(dāng)年靠山王出征,跟這感覺其實(shí)差不多,去打仗的男人也好,離家游歷的孩子也罷,對家里人來說,是一樣的。

  錦衣衛(wèi)大都督王地藏親自護(hù)衛(wèi),跟在楊凌霄身后一言不發(fā),楊凌霄只覺得背后一陣發(fā)涼,好像那一隊人馬的刀尖都抵在自己背上一樣。整個天京城百姓都在猜這是誰家的孩子,還有人在猜,這是哪個大貪官的兒子,被錦衣衛(wèi)盯上了。

  終于出了城,楊凌霄回頭看看并不認(rèn)識的英武青年。

  “哥!別送了,你們跟著我,師父八成不會出來的?!?p>  王地藏一楞,點(diǎn)了點(diǎn)頭。

  “保重”,調(diào)轉(zhuǎn)馬頭帶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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