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御從儲物袋中取出了里面的靈石,足足一百余枚,全部傾瀉在地面之上,閃閃發(fā)光。
此時金御的儲物袋內,卻是還有著三百余枚靈石,這并不代表金御救藍衣的心不誠,而金御若是真取出這將近五百枚靈石,恐怕自己同藍衣都是難逃一死,隨意就能拿出五百靈石,即便那為主的徐玄一看不上,放過自己,但那十余個半步筑基會愿意放過自己嗎?
眾人盯著那地面上閃閃發(fā)光的靈石,倒是讓徐玄一有些錯愕,他自是看不上這區(qū)區(qū)百枚靈石,只是驚訝于金御的這番態(tài)度,當真是好能忍讓。
徐玄一咂舌不已:“嘖嘖,朋友好氣魄?!?p> 金御望著徐玄一這張面孔講出的話語,格外戒備,強撐著一張恭迎笑臉回應:“這些都是身外之物,若能以此,替我朋友贖罪,自是再好不過了?!?p> 徐玄一亦是跟著金御一同笑說:“嗯!還是朋友你明事理會算賬!可是。”前半句讓金御剛放下去的心臟,在后面兩字可是,又是將它提起。
“可是這身外之物就想贖罪,未免太過兒戲,你是想顯得你比我會算賬是嗎?阿!”
徐玄一一聲喝來,那將金御圍成一圈的眾侍衛(wèi),更是提刀指向金御頭顱,更進一步。
金御感受著身旁清一色的武者十階威勢,更何況,還有前面那徐玄一,及那身旁老者那摸不清的修為,心中頗為無奈,慌忙解釋:“不是不是,道友多慮了,既如此,在下便將我機緣巧合得來的圣天陽果,同這所有靈石,全部交于閣下。”
金御取出圣天陽果,果子通體金色,相貌上平平無奇。
金御此言一出,讓那原本滿是困意的徐玄一瞬間清醒了過來,往那金御手中看去,徐玄一一旁的墨鹿亦是緊緊盯向金御手中的果子。
“少爺,的確是圣天陽果!”墨鹿在徐玄一耳邊呢喃。
徐玄一也是大喜,萬萬沒想到,居然真詐出一個好東西。
這天陽果本事平平無奇,但若成了那圣天陽果就絕對不簡單,這個看金御就能見它厲害,如此天材地寶,讓這兩人大吃一驚自是正常不過。
徐玄一抑制著面上喜色,看上去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嗯,行吧,既然金御朋友都如此做法,我再糾纏不放也實屬小人了,你將這果子留下,你便帶著那位朋友出去療傷去吧!”
金御剛欲將圣天陽果,放置于地面的靈石上,這一旁則又傳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也就是這道聲音讓徐玄一抓狂不止。
“小哥稍等,你將這圣天陽果交于我,我來給你醫(yī)治你的朋友,保證她立馬生龍活虎,并且保證你們平安走出萬雷谷!”
聲音自東面?zhèn)鱽?,金御循聲望去,是一行?shù)十人往這邁步而來,為首的是一女子,身著粉紅長裙,面容清秀可愛。
這讓金御錯愕不已:“這不是那天被宰的姑娘嗎,沒想到是她?!?p> 就是那天那萬雷谷外,一商販與她吹噓那碧水草如何如何的那位。
那女子一行人行至身前,金御還未做回應,那徐玄一便是冷冷開口道。
“徐瑾歌,你不在家好好煉你的丹,來這作甚。”
顯然,這突然跳出來的徐瑾歌讓徐玄一一陣不爽,這徐瑾歌倒也是性情,眉毛一挑,到直接不理徐玄一,直接喝開圍著金御的侍衛(wèi),那侍衛(wèi)一時間也不知該當如何,便下意識避開。
徐瑾歌走到金御身前,挽起裙擺蹲下,同金御對視,柔聲開口:“小哥,你將這圣天陽果交由我可好?”
金御錯愕一番,徐玄一在一旁冷冷觀望。
金御啞然,張了張嘴又不知如何說起,旋即還是做好了打算。
“金御謝過姑娘好意,的確是我朋友冒犯了這位兄臺在先,這圣天陽果是在下為朋友賠罪的,抱歉?!?p> 金御將圣天陽果放置在靈石之上,向那里面的徐玄一抱拳:“徐兄,這圣天陽果在下便賠償給您了,我為我朋友對您的冒犯向您道歉?!苯鹩蛐煨簧罹弦还?。
徐玄一像是料定了一般,邁出一步回應道:“無妨無妨,那兩位慢走,在下便不送了?!?p> 金御再度抱拳示意,旋即彎腰抱起地上的藍衣,往那東側走去,起身時金御也看見了,為自己做出這番選擇而錯愕的徐瑾歌,金御心頭無奈,抱著藍衣便是匆匆逃走這是非地。
墨鹿上前收起地面上的圣天陽果以及靈石,將靈石隨意拋給他們一行的侍衛(wèi),再將圣天陽果捧到徐玄一面前。
徐玄一沒有立即接過,只是看向徐瑾歌一番嘲諷笑意,徐瑾歌倒也是女兒脾氣,索性起身揮袖,喊道眾人:“我們走!”
徐玄一看著徐瑾歌要離去的身影喊道:“三妹?!?p> 徐瑾歌聞聲止步,但卻沒有回頭。
“好好煉丹,有些事情還是少摻和?!?p> 徐瑾歌冷哼一聲,揮袖揚長而去。
徐玄一這才轉身,拿起墨鹿手中捧著的圣天陽果,高舉于身前,仰頭細細端倪,口中則是隨意開合說道:“剛剛那兩人沒必要留著,派人上去宰了吧?!?p> “是。”一旁墨鹿微微欠身應是,立馬,幾名侍衛(wèi)便是尋著金御所離去的方向,火速追趕去。
東面一側,金御藍衣兩人,則委身于一高大的灌木叢內躲藏。
金御探手扒開身前幾片草木,肉眼望去,果不其然,不出金御所料,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之前那行人果然尋了上來,金御抱著藍衣不敢動彈,怕做出半點聲響。
果然,那人一路找尋,沒有找見,便是由東側一路又向南面那出口趕去,這讓金御慶幸不已,但又著實頭疼。
唯一的出口就在南面,這行人直接就把出口給斷了,金御望向懷里的藍衣,又望向那北面萬雷谷更深處,喃喃自語:“看來,我們只有這一條路了!”
想到此,金御扒開草木,便是緊了緊抱著的藍衣,往那北面山林,萬雷谷深處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