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看了眼臉色凝重的秦勇,很快將眼神別開。
她賭術(shù)高超,是秦勇的人,在賭場上最重要的存在是不讓客人出老千。
一般來說,客人都會在機(jī)器洗牌后直接驗牌,而他作為一個良心的荷官,是不能碰牌的,畢竟秦勇并不是個黑心肝,什么錢都賺,只會賺“應(yīng)該”賺的錢。
其實賭場設(shè)施比護(hù)法部還要安全,沒有人能在這里作弊,也沒人敢在這里作弊,在賭場做生意,講的就是規(guī)矩兩個字。
畢竟這是長期生意,況且,一般宰的富商都是第一次來這兒的,他們不懂規(guī)矩,只要安排一個賭術(shù)高超的人,就能輕輕松松贏了他們。
秦可人看了眼李天賜,有些擔(dān)心,貼在他后面俯身小聲問道。“你怎么樣?”
這一幕怎么看也像是秦可人只是一個陪著李天賜過來賭的女伴,畢竟來這里賭的富商,不是帶女伴,就是帶隨從。
“放心,輸了算我的?!?p> 李天賜側(cè)頭安慰了一句。
秦可人還是有些擔(dān)心。
洗牌器開始運作,唰唰唰的將牌洗好,荷官開始用木鏟依次的將牌發(fā)好。
牌是直接扣在桌面上的,李天賜用手捏起牌的一角,看了一眼。
很快,第二張牌也來了,李天賜看了眼,是紅桃k。
他們玩的是炸金花,開局三張牌,等荷官發(fā)話,雙方才開始亮牌。
這是賭桌上常玩的手法,賭注可大可小。
他們的賭注是一百萬,上不封頂。
可以選擇棄牌,但這樣的話,就失去了先機(jī),李天賜手中的牌是kqj同花順,算是比較大的了,但他依舊不能掉以輕心。
對面的高手在廈門鼎鼎有名,叫做樊武,四十五歲,打小就練習(xí)賭術(shù),賭神之名在廈門遠(yuǎn)揚。
但李天賜也不差,他雖然披了年輕人的皮,但再怎么說,還是一個活了一萬年的老妖怪,什么風(fēng)浪沒有見過?
所以面對這傳說中的高手,李天賜依舊面不改色。
其實,樊武不同于別的賭徒,他喜歡和年輕人對賭,因為這樣有些刺激,年輕人都有膨脹心理,若他故意輸一點給對方,那么等過兩局,對方就會開始豪賭,到那時,他贏得錢可不是一星半點。
沒錯,他就是吃準(zhǔn)了年輕人的不服輸,以此來對付。
看了眼手中的牌,李天賜皮笑肉不笑,扣著牌扔了出去。
“棄牌。”
他看穿樊武的心思,既然要玩,那他就玩?zhèn)€大的。
接下來的幾局,李天賜故意輸給樊武,看著樊武面前多了幾倍的籌碼,秦可人和秦勇是在一邊干著急。
他們都不敢表現(xiàn)出來,而一邊的王海哲卻是一臉的得意,似乎就是吃準(zhǔn)了他們這一把肯定會輸。
這場賭對于樊武來說,一點也沒有挑戰(zhàn)力,一直贏對他來說早就麻木了,所以很快就沒用什么心思了。
也就在下一刻,風(fēng)向轉(zhuǎn)變,李天賜每一局牌都打出,可幾乎每一張都比樊武大,局勢轉(zhuǎn)變,李天賜也順著樊武故意三勝兩敗。
這一下,輪到秦勇開始得意起來。
“王老板,看來你的這位賭神先生碰到刺頭了啊?!?p> 秦勇得意地說道。
王海哲干笑兩聲,一點也沒因為秦勇的話生氣。
“這都是運氣,運氣,看來,秦老板請的這位年輕人還是有點本事?!?p> 他要是真的釋懷的話,就不會花大價錢請這個樊武過來了,在來之前,他見識過樊武的能力,結(jié)果誰知道居然打不過一個年輕人。
他這么想的同時,早就忘了樊武在之前給他贏了兩三億的錢。
炸金花依舊在持續(xù)當(dāng)中,很快又過了七八局,李天賜是輸贏各半,他看了眼神色淡然的樊武,怎么會不知道他這是可以放水。
不過兩人玩的越來越大,而李天賜手里的籌碼也是越來越多。
發(fā)牌,李天賜看也不看,直接把手里的底牌牌給扔了出去,剛剛第一輪的時候就看了牌,但往后的幾輪,他表現(xiàn)的毫不在意,似乎將輸贏全部交給老天。
他的底牌是個紅桃3.是最小的牌,樊武看在眼里,瞄了眼手里的牌,是個A,他彎了彎嘴角,直接將牌亮開,他的牌,是AKK,除非李天賜的是同花順,否則,這局他輸定了。
但是,以他的經(jīng)驗,李天賜手里不可能是同花順,既然不是,那么這一局,他輸定了!
推到幾千萬的籌碼,他冷笑。
幾千萬?。?p> 李天賜摸了一把手上的牌,捏起一角看了眼,漫不經(jīng)心地也跟著將籌碼全部推了出去。
樊武忍著笑問。
這一局他必贏,等會這年輕人輸了可不要哭鼻子。
“看來先生對手里的牌很有把握,既然如此,不如再加三千萬?”
“兩個億!”
李天賜淡淡地開口,轉(zhuǎn)頭看了眼秦勇,又回頭看著樊武。
“我加兩個億?!?p> 樊武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這幾局李天賜一直相信的都是運氣,好,但看著無厘頭,實則卻另有他路,因為李天賜知道哪些牌該出,哪些不該出。
每一張牌,似乎他早有預(yù)料。
這一局,他亮了第一張牌,是個紅桃3,除卻同花順,是最小的牌,但要用3來做同花順,概率是很小的,所以,這壓根不可能。
可現(xiàn)在李天賜卻說加籌碼,這不是……
樊武陰晴難測,他就是認(rèn)為李天賜手里不會有同花順,才會直接推出所有籌碼。
他看了眼第二張牌,同樣是個A,但臉色還是差。
可能第三張是個豹子,但非常冒險。
兩個億賭一局,不劃算,如果只是三千萬,他要是輸了,還說得過去。
“就加三千萬如何?”
秦勇的人已經(jīng)拿來籌碼,一枚十萬,整整五盒,一盒二十枚,全部扔了出去。
“兩個億!”
樊武臉色鐵青,以他對李天賜的觀察,明白以李天賜的小心謹(jǐn)慎,如果不是手中牌很大,恐怕不會這么玩。
而現(xiàn)在李天賜……
難道,這人手里真的有同花順,要真這樣,他該慌了。
“先生,有了一張大牌就急于將所有輸?shù)腻X贏回來,是不是太心急了一些?若是能按照我的話跟五千萬,那么對你來說,還占了優(yōu)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