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宋叔先去處理一下手?”李天賜善意提醒。
“不要緊不要緊,這也是賢侄的小小見面禮不是,哈哈?!边@人吧,不怕慫,就怕毫無底線的慫??!
三人來到江城最大的海鮮酒樓,進(jìn)了樓頂豪華包間。
郊區(qū)的一個廢舊工廠里,燈光灰暗,還由于線路基礎(chǔ)不時而忽明忽暗。工廠的一個長椅上坐著一個看不清相貌的人,這個人很瘦,身子很單薄,似乎一陣風(fēng)就能把他吹走。他穿著連帽衛(wèi)衣戴著口罩,臉上映出手機淡淡的白光。他時不時的晃動自己的腿,再轉(zhuǎn)過頭去朝工廠的入口一個勁兒的翹望,像是在等什么人。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這個神秘人的腿抖得越來越迅速。終于他騰的站起來,從兜里拿出手機。
李天賜看到來電顯示,心底猛地一緊。下午聽故事聽的太入神勁,竟忘了自己還約了人。
“你已經(jīng)遲到一個小時了,你知不知道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是那個蒼老而神秘的聲音。
“呃,這就尷尬了,我現(xiàn)在身邊有事暫時走不開,要不你先回去吧?!崩钐熨n聲音里還略有些歉意。
“你他媽耍我?你知不知道老子的時間是很寶貴的?”神秘人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李天賜一聽他居然跟自己爆粗口,語氣里僅存的一點歉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不過是他是永生中的一個記事本,居然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看來得敲打敲打他了。
“怎么,不愿意了?看來你是忘了自己如何活到現(xiàn)在的了……”李天賜的聲音陰冷而低沉,這是他發(fā)怒前的征兆。
“以后如果有事請?zhí)崆案嬖V我。”神秘人恢復(fù)了不動聲色。
掛了電話,神秘人久久沒動,嘆了口氣,是啊,自己不過是個寄生者,說著,摘掉了帽子。
忽明忽暗的燈光下一張雪白如紙的臉,棱角分明。
李天賜放下電話,又喂了秦可人一口自己剝好的蝦。
看兩人吃的高興,宋廣文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賢侄真是體貼,以后可人可享福了。”
“呃……不知賢侄對我和淑芬的事是否有了計劃,可否說與我來聽聽,我也好早些做準(zhǔn)備不是?!?p> “看您這猴急的樣子,跟你當(dāng)初拋妻棄子的時候一個樣?!崩钐熨n挖苦
“……”宋廣文咽了咽口水。
“那個小無賴我可以幫你解決,但是趙淑芬……當(dāng)初你毫不念及舊情,為了自己的前途撇下結(jié)發(fā)妻子,害得她一個柔弱女子名聲盡毀,有家回不去。還要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帶大,這么多年有多不容易你可想而知。至于他能不能接受你。那就要看你自己了?!边@些消息都是李天賜前世利用宋廣文追秦可人時收集的。
宋廣文有些無地自容,“賢侄覺得我該如何獲得淑芬的原諒?”
“這個嘛?!?p> “賢侄這是一點心意,密碼六個零”一張銀行卡被推到了李天賜面前。
李天賜向宋廣文擺擺手,宋廣文便俯身側(cè)耳傾聽。邊聽邊點頭。
秦可人見李天賜又在賣關(guān)子,這家伙還真是個財奴,無奈的搖搖頭。
第二天一早,李天賜就交代許安虎去郊區(qū)平房區(qū)把一伙小混混打了,并且?guī)ё吡嘶旎祛^子。
一家小院外,宋廣文正跪在院外一個勁的扇自己嘴巴,哭哭啼啼的對著緊閉的院門懺悔。
“淑芬,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我讓你受了這么多年苦……”
宋廣文哭的是情真意切,一把鼻涕一把淚,把他身后被揍的渾身癱瘓又被五花大綁的小混混都覺得可憐。
哭了有一會,只見一個穿著樸素卻掩飾不了她的風(fēng)姿卓越的婦人,只見她拿著掃把疾步走到宋廣文面前。
“你個負(fù)心漢,大早晨的在我這哭什么哭,你不怎么不去你的千金小姐那里嚎!我這可沒有什么高官厚祿給你!你給我滾!”一邊罵還一邊打宋廣文!一下一條紅印。
想當(dāng)年自己也是秀外慧中的大家閨秀,只不過真心錯付于人,這么多年自己這個人受盡欺凌,含辛茹苦帶大他們的孩子,他現(xiàn)在才回來,怎教她不生氣!
“淑芬,我知道我當(dāng)年糊涂,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現(xiàn)在我來找你認(rèn)錯,我也已經(jīng)有了保護(hù)你的能力,你看,你看,這是一直欺負(fù)你的混混,是我親手把他抓來給你賠罪的?!彼螐V文一下也不躲,低聲下氣的對趙淑芬苦苦哀求。
這是李天賜告訴自己的,如果今天他能好好的走著回來,他的淑芬就不會回來了。
趙淑芬一看這個小混混如今落得如此下場,這么多年來她但凡她沒有交納保護(hù)費,自己和孩子就要挨一頓毒打,還要防著他對自己不軌,她上前對小混混一頓抽,直到他暈倒。
打累了的趙淑芬喘著粗氣,宋廣文立馬上前攙扶。被踢開,再上前,再被踢開……
趙淑芬不再跟他墨跡。進(jìn)院就要關(guān)門,宋廣文眼疾手快跟進(jìn)門。
“淑芬,你跟我走吧,我現(xiàn)在有能力讓你過上好日子,你給我一個彌補你和孩子的機會行嗎?”
“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就跟你在這一起生活也行,只要你喜歡。”
宋廣文是將不要臉的特質(zhì)發(fā)揮到了極致。
因為昨天李天賜在他耳邊只說了兩句話“打是親罵是愛,女人嘛,死纏爛打,窮追不舍?!边@才有了今天宋廣文大徹大悟求妻原諒的戲碼。
秦可人應(yīng)該不會知道,李天賜居然能將耍無賴傳播的如此淋漓盡致。
鏡頭轉(zhuǎn)到白氏集團,正在處理公務(wù)的白夫人突然被通知參加董事會。
“她沒通知參加董事會啊什么情況?”想到上午跟女兒吵架時,女兒安排的董事會……
她急忙樣會議室走去。
進(jìn)門后她發(fā)現(xiàn),所有的董事,股東基本都到齊,自己的那個好女兒正在跟一些股東談笑風(fēng)生,她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女兒這般干練模樣。
此時的白云疏更像是已經(jīng)叱咤商場多年的老手,游刃有余的面對著每個心懷鬼胎的股東。
白夫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