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清腦海的思緒翻滾著,一時之間竟覺得頭有些疼,伸手揉了揉眉心。
“嘖?!?p> 夜羿聽著女人許久沒有出聲,便詢問到:“你還在嗎?!?p> 斂清捂著疼痛的頭,眉心緊皺,卻也安慰著男人:“在這里。”
夜羿:“這個房間還有其他的人在是嗎?”
聲音平淡卻也是肯定了。
斂清:“嗯,是一個舊友。”
夜羿緩緩低下頭:“哦。”
瞳孔無神空洞,眼前什么也看不見,四周都是漆黑的。
舊友……
他心里很難受,很反感這個稱呼,也很不開心有其他的人。
但是夜羿臉色卻一往的平靜,什么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他沒有過問北辰的事情,也不想再去提到那個人。
他只想和眼前的女人好好相處這平靜的時光。
夜羿這身體是重塑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魔力,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是。
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妖罷了。
原形是一只青色的碧綠環(huán)蛇。
斂清沉默了。
“……”
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更不知道該說些該問些什么,兩人的氣氛就此沉淀下來。
空氣也變得有些詭異的,莫名其妙的緊張。
桌子上的小白蛇化為人形,依舊是那赤裸的上半身。
只見他悠閑的靠坐在凳子上,一手撐著下巴,盯著床上床邊坐著的兩個人說道:“聊完了就過來看看這株含羞草?!?p> 斂清起身走了過去。
“好?!?p> 夜羿清楚的聽到男人的聲音,心里說不上來的酸楚感。
他什么也看不見。
眼前坐在屋內(nèi)說話的男人是誰不知道,也不知道對方對斂清是否有其他的心思。
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妖,而且還瞎了雙眼睛。
這樣的自己只是累贅。
夜羿在心底不斷否認自己,內(nèi)心的敏感極度自卑。
他感到難受和不安,可又無法宣泄出心里這種異樣。
真的很難受啊。
心里已經(jīng)壓抑了很久一樣,但是找不到突破點宣泄出來。
很煩!
白矖仔細盯著床上的夜羿,沒有放過對方神態(tài)的一絲一毫。
他當然知道夜羿心里想的是什么。
白矖也不說破。
夜羿跟自己是同一個種類。
對方是小青蛇,白矖可比夜羿厲害多了。
雖然都是蛇,可是兩個人的環(huán)境身份相差太大了。
按輩分來說。
自己還是夜羿的老祖先。
白矖緊緊的盯著床上男人那空洞無神的眼睛。
“……”
卻忽略了旁邊女人在他身旁。
“你看什么?!?p> 斂清順著白矖的視線一看,沒想到他居然在看夜羿。
“你看他做甚?”
白矖收回視線,把茶杯放回桌上:“我當然是很好奇?!?p> 他轉過身來面對著女人,微微笑道:“隨便一個男人都是你的桃花,你還挺厲害啊。”
這句話的聲音那么大,夜羿自然也是清楚的聽到了。
他皺了皺眉把頭低了下來。
“……”
他才不是桃花,他是真的喜歡斂清。
斂清聽懂白矖話中的諷刺,沒有和他過多計較。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p> 認真看著桌上的盆栽。
含羞草綠色的葉子枯黃的部分漸漸有所好轉,葉片慢慢的回青。
白矖無聊的玩弄桌上的茶杯,有意無意的說道:“這株含羞草可不簡單呢,他的能力在我之上。”
斂清盯著盆中的含羞草,期待著有新的轉變。
沒有理會白矖的話。
這時,旁邊坐著的白矖又自顧自的說道:“他傷的那么重,該不會也跟你有關吧,不然也不會來這個地方找你?!?p> 雖不知這無意的一句話,卻讓斂清愣了。
仔細想了想。
溫子羨的妖丹還在她的身上。
如今自己這雙眼睛也是因為溫子羨的妖丹才重見光明。
難道真是因為他失去妖丹,所以法力衰弱才變回本體嗎。
那溫子羨變成這樣子也和自己有關系。
夜羿雖然隔得有點遠,但是也還是清楚的聽到這些話。
含羞草大概就是溫子羨了。
只是溫子羨不待在妖界,居然法力衰弱來到神界求助斂清。
這令夜羿不可思議。
難道溫子羨是為了斂清做了什么……?
以溫子羨那么強大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會有機會衰弱到如今這個地步。
夜羿心里琢磨了一番,仔細豎著耳朵傾聽著回答。
白矖看眼床上坐躺著的男人,見他神色緊張的注意到這邊對話。
“呵呵?!?p> 他嘴角彎了彎露出一抹笑容:“被我說對了?!?p> 白矖一手托著下巴,手搭在桌面上輕輕的敲打著有序的節(jié)奏,回蕩著聲音在屋內(nèi)響亮。
“連本體都無法維持,要么就是傷到了妖丹,要么就是已經(jīng)沒了妖丹?!?p> “你說,他是屬于哪一種呢?”
斂清有些驚訝。
沒想到白蛇的反應那么快,居然一下子就猜到了這個點子上來了。
“你很聰明?!?p>
青燈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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