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林哥你沒事吧!”助理進來病房,直直的走到林江渚面前一臉苦悶的關(guān)心道,“你可嚇死我了!”
“沒事,”林江渚喝了口咖啡,繼而回答,“死不了?!?p> “沒傷到臉吧?”助理擔心的左瞅瞅又看看,確定沒毀容之后,才舒了口氣。
陸泉走過來,坐到林江渚對面的沙發(fā)上,拿了一小袋豆子放手心里,一個一個往嘴里塞著,她看著助理無處安放的雙手,聽到陸權(quán)不太高興的開口:“你怎么就不問問他身上有沒有受傷?”
助理尷尬的咧了咧嘴,他不好意思的撓撓耳朵,“阿林哥,你其他地方受傷了嗎?”
“你告訴雯姐,我明天就可以繼續(xù)拍攝,不會耽誤太久的。”林江渚公事公辦的樣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奧,好的,”助理臉上明顯放松很多,他兜里的手機“?!钡捻懫饋?,看到屏幕上來電顯示的主人之后,立刻垂頭喪氣的把手機放到耳邊,小聲的張口,“雯姐...”
“小林呢!”電話里的聲音太激動,以至于陸泉聽的一清二楚,助理緊張的回答,“阿林哥在一旁?!?p> “接電話!”
陸泉看著林江渚不太情愿的把手機拿到自己耳邊,剛要開口就被電話那頭截斷了話音,“小林!你沒傷到臉吧!”
“沒有,雯姐,”林江渚沉悶的回答,“我明天可以繼續(xù)拍攝。”
“那你其他地方傷得嚴不嚴重?。俊苯?jīng)紀人又問。
“不嚴重?!绷纸镜恼f。
“傷到腿了嗎?能走路嗎?”
“能。”
“胳膊可以拿東西嗎?有沒有打石膏?”
“沒?!?p> “奧——”那邊長長緩了口氣,“那行,我告訴一下導演,你今天就可以拍攝。”
“雯姐,我——”林江渚想解釋一下自己昨天被車無情的撞到空中之后不省人事,所以他不想今天就工作,可話還沒說出口又被打斷...
“我已經(jīng)讓小姚去接你了,你這就換好衣服跟他去劇組,可別讓導演等著你!”說完,電話就無情的掛斷了,連個討價還價的機會都沒有。
客桌周邊的幾個人聽的一清二楚,姚助理為難的詢問:“哥...咱要不要去...”
“怎么敢不去?”林江渚憤憤的反問,“這可是雯姐好不容易拿下的合同,乙方缺一天的時間,可是要賠償?shù)模 闭f著,他站起身準備換好衣服,陸泉跟著起身喊住了他,“林江渚?!?p> “嗯?”林江渚扭頭,陸泉欲言又止,只不過問了一句,“你能堅持嗎?”
“我原本以為自己要躺個幾天,”林江渚輕松的笑著說,“不過我現(xiàn)在渾身上下沒一處受傷的地方,也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放心,我沒事?!?p> 林江渚去了更衣室,病房里只剩下陸氏二人,陸權(quán)眼中露出懷疑的神情,問陸泉:“昨晚誰來了?”他今天看到氣色極好的林江渚,心中也是遲疑,畢竟昨天林江渚能不能活過來還是個問題。
陸泉的舌尖舔了舔牙齒,“愛德華?!彼叵肫鹉瞧{色的光芒,難道是它保護了林江渚?
兩人的疑問還沒解開,林江渚就換好了衣服,陸泉戳了下陸權(quán)的胳膊,“你跟著他去。”
“又是我?!”陸權(quán)不情愿的看向陸泉,后者瞪著他,“還能是我?”“切?!标憴?quán)不樂意的把頭一抬,走向林江渚,“我送你去?!?p> “沒事,我和小姚一起——”
“我不送你,陸泉會殺了我的?!标憴?quán)毫不留情的出賣陸泉,后者聽了個一清二楚,“陸權(quán)...”她咬牙切齒的開口。
“快走!”陸權(quán)調(diào)皮的身影一閃,迅速跑出了病房。林江渚離開之前又來到陸泉身邊,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等我回來?!?p> 等我回來。
陸泉已經(jīng)不記得林江渚是怎么離開的,因為最后那句話纏繞在她腦海里,帶她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山間。
剛下過雨,山里彌漫著清新的泥土的香氣,扶蘇今日主動提出來要和她一起出門,陸泉擔心他眼睛受傷行動不便,正想著怎么拒絕,扶蘇已經(jīng)從她背上拿過了竹筐。
“我有手有腳,卻看著你一個姑娘整日出門找吃的,怎么好意思?”扶蘇溫柔的笑著,把筐子背上,向陸泉伸出手,“我?guī)闳ィ@山上我比你熟?!?p> 陸泉看著扶蘇寬厚的手掌,心中怦怦直跳,幸好他看不到,她自己都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紅透的臉頰和激動的不知所措的神情。
“怎么?不想去了?那我自己去嘍?!焙镁脹]得到陸泉的回應,扶蘇開玩笑的說著,準備縮回胳膊出門。
“哎,我去!”陸泉以為扶蘇真的要扔下自己,立刻抓住了他的手,后者微微一笑,把陸泉的手輕輕攥在掌心,拉著她出了門。
陸泉癡迷的看著扶蘇的側(cè)顏,雖然雙眼蒙上了白色布條,但這對他英俊迷人的容貌沒有絲毫影響,或許是感覺到那雙眼睛一直在盯著自己,扶蘇淺淺一笑,“看路?!?p> 被發(fā)現(xiàn)偷看的陸泉雙臉一紅,心臟猛地跳了兩下,立刻收回視線看向前方的道路,等心臟跳回原位之后,她又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看向扶蘇,他怎么知道自己在一直看著他?
扶蘇集中精神辨認著腳下的路,仔細的聽著耳邊傳來的聲音,這座山離軍部的大本營并不遠,不過人跡罕至,只是他和副將喜歡冒險,早就把附近的所有山頭和各種地形摸索了遍。
“啊呀!”陸泉不小心踩到了坑,腳踝“咔”的一響,她感覺整個人所有的痛感神經(jīng)都被激活了,從左腿傳來的疼痛讓她動彈不得。
“怎么了?”扶蘇緊張的轉(zhuǎn)過頭,眉頭微皺著詢問陸泉,“是磕到腿了嗎?”
“扭到腳了...”陸泉小聲的嘀咕,她可不好意思說是因為自己一直在看扶蘇所有沒有看到腳下的路,于是得到了教訓。
扶蘇彎下腰,摸索著把陸泉身邊的雜草摁倒在地面上,“你坐下,”他扶著陸泉坐到了地上,又試圖給她的腳踝按摩來減少不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