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泉看著屏幕上的文字,感覺有些失落,她劃出通話頁面,準備給林江渚打過去電話“慰問”一下,畢竟工作辛苦的還是他。
“喂?”
“陸泉,你猜我是誰!”對面?zhèn)鱽砑拥呐暋?p> 陸泉正準備撥過去林江渚號碼的時候,碰巧手機來電,她接通之后聽見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遲鈍了兩秒后反應過來:“洛嘉!?”
“我在蘆州機場,地圖上標記的好亂,我找不到通道?!甭寮挝恼f。
陸泉驚喜道:“你在蘆州?現(xiàn)在?”
“對,”洛嘉撒嬌的說,“你要不要來接我?”
“你等著,我這就過去?!标懭f著,啟動車輛拐了個彎,向著機場的方向飛速駛去。
洛嘉把手機放回兜里,安靜的坐在等候室,看著分針晃過表盤,期待著和陸泉的見面。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辈ヒ魡T一遍遍的聲音傳來,陸泉雖然放心不下,可機場的牌子出現(xiàn)在視線里,她只好暫時掛斷了通話。
林江渚在一片黑暗中醒來,他試圖挪動一下肩膀,可背部的疼痛侵襲了他的大半神經(jīng),只好放棄了念頭,繼續(xù)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唰——”
視線里突然亮起刺眼的光芒,白亮的燈光穿透眼膜,林江渚難受的瞇起雙眼,一雙細高跟黑色皮鞋進入自己視線。
“給她回個電話,”席琳蹲下身,把手機遞到林江渚面前,冷漠的說,“告訴她你沒事,不要再打來電話了?!?p> 陸泉一邊開著車一邊和洛嘉隨意的聊著天,來電提醒打破了這個氛圍,洛嘉立刻閉上嘴巴,乖巧的看著陸泉接通了電話。
“陸泉,我有些忙,今天不能陪你了?!绷纸居昧ψ屪约旱穆曇袈犉饋碚#米岅懭獩]有懷疑。
“好,”陸泉點頭,關心的說,“忙完了記得吃晚飯?!?p> 林江渚緊攥著掌心,費勁的說:“這里信號不好,我掛了。”
“嗯,”陸泉輕聲回應,“明天見?!?p> “明天見。”林江渚剛說完,席琳就掛斷了電話。她把手機隨意的扔到地上,兩手抓起來林江渚向外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林江渚無力的問。
“閉嘴。”席琳無情的說道。
陸泉有一秒鐘的走神,之后她扭頭輕松的笑著和洛嘉說:“我先送你去酒店?!?p> “好長時間不見,你都不記得聯(lián)系我。”洛嘉噘著嘴巴,不樂意的說。
“我都計劃好下個月去找你玩了!”陸泉無辜的反駁。
“真的嗎?”洛嘉驚喜的看著陸泉,“我再帶你去飛降落傘?!?p> 車子“噌”的在酒店門口停下來,陸泉打開副駕駛的門,“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接你。”
“嗯,”洛嘉點頭,親了親陸泉的臉頰,“晚安。”
“晚安?!?p> 看著洛嘉消失的背影,陸泉收回視線,快速的翻出手機找到了林江渚的手機定位。她啟動車輛,再次消失在了夜色中。
陸泉跟在一戶人家后面溜進了小區(qū),她看著屏幕上的地點,一路走進了最南面的那棟樓。門鈴響了三遍,陸泉趴在門上支著耳朵,里面沒有任何聲音。她又撥過去林江渚的手機號,對方顯示無人接聽。
涂山察芒看到顯示的來電,拿著手機走出了餐廳。
“怎么了小不點?和林江渚約會還要叫上我?”涂山察芒開玩笑的說。
陸泉站在走廊里,看著1101的門牌,和涂山察芒說:“我需要你。”
涂山察芒扭頭看向餐廳里面的位置,約好的美女正坐在沙發(fā)上專心的等著他,被陸泉這么一通電話打斷,“你在哪?”他不情愿的問,身體卻誠實的邁向了樓梯的方向。
“涂山,”本來靠在門口坐在地上的陸泉見到涂山察芒的身影,立刻站了起來,“你能不能打開這個門?”
涂山察芒看向鎖的方向,又瞅了眼陸泉:“記得請吃飯?!?p> “知道了!”陸泉戳了下涂山察芒的肩膀,正要催他開門,就聽見“咔噠”一聲響,門無聲的開了條縫。
涂山察芒的速度還是可以的嘛!陸泉小心翼翼的抬腳進了客廳,“嗨嘍,”她試圖得到一聲回應,“有人嗎?”
“咔?!睙舻拈_關響了一下,房間里亮了起來。陸泉扭頭看向涂山察芒,后者無辜的聳肩,轉身關上了門。
“有人在嗎?”陸泉又大聲的問道。
“人已經(jīng)走了。”涂山察芒突然來了一句。
陸泉看向涂山察芒,后者蹲下身,手指劃過地板,沾染了未干的血液。陸泉心中一緊,涂山察芒不咸不淡的說:“林江渚又被抓了?!?p> “我讓南希幫忙查一下小區(qū)車輛離開記錄?!标懭f著,撥通了助理的手機號碼。
涂山察芒靜靜的坐在沙發(fā)上,欣賞的看著房間的布局和設計,墻壁上盛開的鳶尾花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站起身,像失了魂似的走向前去。
“涂山?”陸泉察覺到不對勁,提高分貝又喊了一聲,“涂山!”
可是涂山察芒沒有任何反應,自顧的走向那面墻,陸泉有些著急,“該死的!”她痛罵著,抬手毫不留情的捶向涂山察芒的后腦勺。
“啊嗚!”涂山察芒慘叫出來,“你要謀殺啊你!”
看到涂山察芒轉為正常,陸泉松了口氣,罵道:“我不稀罕!”
涂山察芒意識到自己剛才的不對勁,他又扭過頭去仔細的看著那朵鳶尾花,極其不甘心的又伸手去觸碰,給人的感覺完全就是雕刻出來的裝飾品,沒有任何奇怪之處。
“南希發(fā)來消息了!”陸泉激動的打開手機,看了眼南希發(fā)過來的地圖,迅速的沖向了門口。
涂山察芒來不及考慮鳶尾花的特別,緊跟著出了門。
一輛面包車停在了海邊,此刻夜色正濃,偶爾飛過海鳥,發(fā)出零散的叫聲。林江渚不省人事,席琳把他放在肩上,踏上了海岸的石頭。
“席琳,放下林江渚?!标懭穆曇艉鋈粡谋澈髠鱽?。
席琳暗暗抱怨了句:“還真是粘人啊?!彼^都沒回,繼續(xù)向前走去。
耳邊忽然傳來了風穿透空氣的聲音,席琳反應極快的側身,子彈擦著她的胳膊飛去。
“陸泉,你最好不要耽誤我的時間?!毕辙D過身,不耐煩的看向陸泉,語氣中全是厭惡。
“把他給我?!标懭终f了一遍。
席琳隨意的把林江渚扔到了一邊的石頭上,轉身來對付眼前這個女人。
陸泉陰森一笑,再次扣動扳機,席琳反應迅速的躲過了連續(xù)的子彈。
席琳面對著陸泉,背后的巨浪無情的拍打在巖石上,激起了猛烈的浪花,她抬起雙臂,海水跟著她的節(jié)奏形成了一面水墻,陸泉深深吸了口氣,看著眼前這個巨大的水幕,握緊了手中的槍。
席琳看到陸泉的反應,得意的笑了下,接著雙手一揮,水浪“呼”的朝陸泉撲來,利刃一般的刺向目標。
一道白霧似光影般急速閃現(xiàn),九尾狐毫無預兆的出現(xiàn),狠厲的咬住了席琳的脖頸。席琳用力不穩(wěn),“砰”的倒在了堅硬的巖石上。
陸泉都已經(jīng)感受到水珠撲到自己臉上的濕意,但水幕卻在要卷席她的時候“嘩”的碎了一地,順著巖石縫隙流回了海中。
席琳感覺到自己的頸間動脈鮮血在噴出來,她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向九尾狐的頸部,在它停止撕咬的那一刻,席琳迅速的鉆進了海里。
“涂山!”陸泉看到白色的皮毛被鮮血染紅,她慌張的跑向變成人形的涂山察芒。
一道身影快于她來到了涂山察芒面前,舉起手中的長劍狠狠刺向了他的腹部。
陸泉還沒反應過來,來人就“唰”的從涂山身體中拔出了自己的長劍,鮮血頓時沾滿了涂山察芒的衣服,“好久不見,哥哥。”站在涂山察芒眼前的人壞壞一笑,收起武器看著狼狽的涂山察芒。
正當陸泉要出手的時候,她看清了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菲菲?”
涂山菲菲慵懶的瞅了一眼陸泉,“你不去看看你的小男友么?”
陸泉連口氣都沒喘,大步奔向倒在一邊的林江渚。
涂山察芒雙手捂著腹部,重重呼吸著,“你就不能對自己親哥哥溫柔點?”
“那得看你值不值得?!蓖可椒品撇恍嫉奶裘?,轉身消失在了岸邊。
陸泉單膝跪在巖石上正準備扶起林江渚,后者猛地睜開雙眼坐了起來,震驚之余看向身邊的人,“陸..陸泉?”
林江渚突然的醒來也把陸泉嚇了一跳,她輕輕握住林江渚冰涼的右手,輕聲開口:“是我?!?p> 陸泉立刻查看林江渚的傷口,卻發(fā)現(xiàn)他背后除了沾染的血跡外沒有任何受傷的地方。
“你感覺怎樣?”她關心的問。
林江渚揉了揉自己昏昏沉沉的頭,看了眼四周的環(huán)境,疑惑的問陸泉:“我沒事了?”
陸泉也感到納悶,但她想起來海洋之眼的其中一片還在林江渚體內,或許是它保護了他的生命。她站起身,伸手把林江渚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