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渡章就是用來發(fā)糖的
“你們之間的婚約還在嗎?”菲麗莎有些好奇地問道,由于劇情已經改變太多,她也不確定現在尤利西斯和南希之間是什么情況。
正在嘗試小心翼翼更改文件的尤利西斯手一頓,面無表情地回答:“現在還在,但是很快就要沒有了?!?p> 菲麗莎并不意外這樣的回答,原作中婚約解除的根本原因在于兩個人互相都不喜歡,而后尤利西斯又遇到了真正喜歡的人,自然是要解除婚約的。
把這兩個人硬是撮合在一起,最后是怨偶的可能性比較大,畢竟南希受不了尤利西斯的花花公子秉性,而尤利西斯看不慣南希的男孩子氣,兩人湊一起,吵架小事,打起來了才要命。
“想什么呢?”尤利西斯見菲麗莎怔怔地看著他發(fā)愣,挑了挑眉,開著玩笑,“看我看入迷了嗎?”
菲麗莎回過神,搖頭:“我在想你和南希,明明是一對冤家,偏偏還有著婚約,緣分這種東西,真是妙不可言。”
“可別了吧,”尤利西斯用淡然的語氣說道,“她可不愿意跟我有什么緣分。”
菲麗莎愣是從這樣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絲的委屈還有不甘心,不會又是一場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戲碼吧。
不是吧……應該只是自己想多了,不過想想也對,尤利西斯在女性中向來難逢敵手,南希怕是他遇到最大的滑鐵盧,有點情緒再正常不過了,但這樣的情緒也只是一時之氣,等尤利西斯有了另一個能讓他更在乎的人,他也就不在意南希對他的冷漠了。
當晚,菲麗莎給薩菲寫了信箋,問她對尤利西斯和南希之間的情況知道多少。
雖然話說的冠冕堂皇,她是在關心南希,實際上還是人類的八卦本能在蠢蠢欲動。
也許薩菲今晚是難得的休息,很快就回了信。
薩菲站在她的角度看到的東西則是完全不一樣的。
“兩個腦子沒開竅的笨蛋?!?p> 這是薩菲的回信,菲麗莎把這句話讀了好幾遍,總覺得自己和薩菲說的不是同一件事,想不通后也不想了,把薩菲的信箋放好,爬上了床。
她剛躺好,房間門就被推開了,阿薩勒茲抱著鋪蓋,熟門熟路地在菲麗莎房間里打地鋪。
菲麗莎抱著自己的小被子,有些不安地動了動自己露在被子外面的腳丫子:“你今天還要在我這里睡嗎?”
雖然阿薩勒茲的身份的確是她的“貼身”執(zhí)事,但是貼身到這個程度,大可不必,不過這也是她自己作的死。
阿薩勒茲的動作不停:“然后呢,再讓你大半夜晚上睡不著跑去拍我的房間門?”
菲麗莎羞恥地捂臉大叫:“不要提這個事!”
這件事是她最無法接受的黑歷史,沒有之一。
盜竊事件發(fā)生的第二天,她準時準點地爬上床睡覺,卻在閉上眼睛的不久后,感覺窗外有聲音,沙沙作響,而月光投影在窗簾的影子上,仿佛有什么東西一掠而過。
她受了極大的驚嚇,竟是本能地從床上跳起來,推開門,朝阿薩勒茲的房間跑過去。
她赤著腳飛奔過走廊,一點都沒有感受到地面?zhèn)鱽淼臎鲆?,滿心滿眼地只想找到她所認為的安全的地方。
那個時間點了,阿薩勒茲還沒有睡,他像一個盡職盡責的老父親,還在給菲麗莎檢查作業(yè),當門外有了輕微動靜的時候他立即反應過來,剛一開門,一個身影就向他撲了過來。
他在瞬間就辨認出了人,把仿佛受到極大驚嚇的菲麗莎先抱進了屋子里,留意到她沒穿鞋,皺著眉想訓斥她,卻發(fā)現她整張臉似乎都煞白煞白的。
“怎么了?”還沒出口的話立即轉成關心,“出什么事了?”
菲麗莎抖顫地道:“我覺得有人在我的窗戶外面?!?p> 阿薩勒茲愣了一瞬,然后斬釘截鐵道:“不可能!”
沒想到會被這么干脆利落的否認,菲麗莎不服氣地道:“你又知道……”
“我當然知道?!卑⑺_勒茲打斷了菲麗莎的話,開玩笑,他當然不會讓同樣的事再發(fā)生第二遍,此刻屋外他設置了兩重的結界,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躲不開他的感知。
但菲麗莎是被嚇到了,這些東西你跟她說再多都沒有用,其實她自己也知道,十有八九是錯覺,但是當她一閉上眼睛就會有自己正在被一雙眼睛從外面窺視著的錯覺。
“要不你來我房間守著我睡吧?!狈汽惿X子一抽,也許是太晚了,她的大腦已經被瞌睡蟲占領,她居然對阿薩勒茲發(fā)出了這樣的誠摯的邀請。
阿薩勒茲深吸一口氣,拒絕了這個聽上去有點讓人心動的提議,張嘴就要訓斥她。
“大小姐,您清醒一點……”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她居然開始耍賴皮,往后一倒就倒在阿薩勒茲床上,滿床打滾,“我不管,你不跟我去我房間睡,我就在這里睡。”
阿薩勒茲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不知道該怎么提醒她,她的睡裙已經翻滾了上去。
結果還是沒能拒絕成功,最后他是把赤腳的菲麗莎抱回去的,菲麗莎手上抱著的是他快速整理好的打地鋪的鋪蓋。
“其實我已經不害怕了?!狈汽惿癁樽约赫?,“你可以回去睡了。”
“是嗎?”阿薩勒茲嗤笑,“那昨晚醒了兩次,盯著我看了十分鐘的那個人是誰?”
話音剛落,迎面就是一枕頭,正中砸在了阿薩勒茲的那張臉上,悶悶的呵斥聲從被子底下傳來:“閉嘴!”
阿薩勒茲為菲麗莎撿起了枕頭,端正地放在了床上:“我準備關燈了,大小姐可以把頭從被子里伸出來了,小心悶死?!?p> 黑暗能遮掩掉一切尷尬,菲麗莎把腦袋放出來,透過微薄的月光,隱約看見一個黑色的輪廓,在她的床邊躺下。
在他躺下的那一刻,菲麗莎終于安心地閉上了眼睛:“晚安?!?p> 今天大概又會是安然入睡的一天,明天也許會有不一樣的事情發(fā)生也說不定。